陸棠嚎哭一頓,頓時感覺腿上似乎有了點力氣,小腿一蹬,站了起開跟著往外走。
訕訕縮著脖子看旁邊衙役大哥,“不是開膛破肚?”
兩個衙役:......
確定不是個傻子?
對麵牢房周敬:......
這真是習武之人?
還和刑部侍郎拜了把子?
陸棠被拖到公堂的時候,謝瑾與來福客棧的少東家都已經在了。
她隻是跪在地上,謝瑾身上卻加了枷鎖,外麵圍觀案件的百姓早已經烏泱泱圍了好幾層。
陸棠鉚足勁兒瞅也沒看到她的發小們。
反倒是謝瑾的同窗們不住的揮手示威,質問衙役為什麼要給謝瑾帶枷鎖。
外麵正哄鬨著,知府來了。
伴著兩側衙役低鳴的威武聲,知府落座明鏡高懸下,啪的一拍驚堂木。
“謝瑾,你可知罪!”
謝瑾在牢房熬了一夜,原以為今兒一升堂他就能無罪釋放,沒想到早上起衙役來帶他的時候,竟然直接給他扣了枷鎖。
麵色陰沉,謝瑾昂首挺胸,“學生無罪!學生冤枉。”
知府冷哼一聲看向來福客棧少東家,“你說。”
少東家立在陸棠一側,抱拳行禮,恭順道:“昨日夜裡,學生一家剛剛要休息的時候,謝家忽然派了他們府上的小廝來,許以重利,要小人今日當堂篡改口供。”
轟!
外麵的議論聲頓時爆發。
謝瑾的爹娘如遭雷劈驚在當地。
他娘轉頭看他爹:不是說好了嗎?
謝瑾他爹腦袋裡嗡嗡的。
是說好了啊,怎麼就反悔了!
他們怎麼敢反悔!
謝瑾震愕望向來福客棧少東家,驚慌之後,他怒不可遏,“你胡說!”
來福客棧少東家道:“大人明察,學生不敢有半句虛言。”
謝瑾立刻道:“大人冤枉,小人原本就清清白白,家裡何須去求他們篡改口供。”
說完,他轉頭瞪著來福客棧少東家,又看陸棠。
“大人,一定是這人的同伴買通他來誣陷學生的!學生冤枉!”
知府看著謝瑾,“陸棠是外地人,昨日是抵達餘杭的第二天,他與你並不認識,為何要誣陷你?”
謝瑾就道:“學生不知,但學生清清白白。”
知府一拍驚堂木,“還想狡辯,把人帶上來!”
立刻便有衙役將謝家一個小廝推了上來。
那小廝撲通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知府怒視著他,“本官問你,昨日可是你去受害人家裡傳的話,要他當堂篡改口供?”
那小廝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是,是小人。”
謝瑾他爹隻覺得若一把大刀砍到了他胸口,眼前一黑,一口血便噴了出來。
謝瑾立刻惡狠狠看向那小廝,“你撒謊,我家自詡對你不薄,到底是誰買通你這樣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