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棠就是上來完成任務的。
現在任務完成,她怎麼好意思當真要人家的客棧,這成什麼了。
瞪了秦墨一眼,陸棠將秦墨攀在她肩頭的手打下去,壓著聲音飛快的道了一句,“不許仗勢欺人。”
說完,轉頭朝杜仲明道:“我就是和您開個玩笑,真的是開個玩笑。”
杜仲明一點笑不出來,惴惴不安看向秦墨。
秦墨還沉浸在陸棠剛剛那句低嗔中,嘴角勾了笑沒說話。
“我上來其實是來還這些獎勵的,這些獎勵我確實沒打算要,我留著也沒用,總不能千裡迢迢帶回清河縣去,剛剛去搶就是圖個新鮮。
那個什麼,剛剛的事兒,您彆計較,你們剛剛在談事情吧,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陸棠歉意說完,轉頭打算走,然而步子沒有邁出去一步就被秦墨勾了脖子拽住,“真不要了?”
秦墨低著頭,一瞬不瞬看著陸棠的表情。
陸棠從他胳膊彎鑽出來,“不要,我瘋了要人家的客棧,我想開客棧自己搞啊。”
秦墨噗的一笑。
所以說,剛剛小傻子就是在考驗他?
看看他會不會滿足這小傻子的願望?看他會不會哄人?
好有心機的小傻子。
等到清水五少一走,杜仲明整個人軟了一樣癱在椅子上,“我的爺誒,您要嚇死小的了!”
秦墨心情好,大咧咧在旁邊椅子上一坐,“你嚇什麼?客棧是我的,我想送人就送人,又不是送了你的客棧。”
杜仲明翻身起來半個身子趴在桌上,“秦大爺,您說話好歹考慮考慮我這脆弱的小心臟,客棧是您的不錯,可沒有這客棧我拿什麼搜集消息,到時候客棧沒了您可不管,消息送不上去那就是我的錯!裡裡外外受苦的人是我!”
當年秦墨來餘杭辦的是貪墨案。
當地官府與商戶勾結一體,這邊百姓過得苦不堪言。
秦墨來了兩年,將這裡的歪風邪氣一股摁死,順手在這裡開了個客棧,一則盯著點這邊的動靜,二來也算能略略平衡一下當地物價,三則自己還能充裕一下腰包。
端著茶盞好心情的喝茶,秦墨悠哉道:“人家救了你兒子的命呢,給個客棧怎麼了,我這真東家都舍得,你一個假東家嘰歪什麼。”
杜仲明用一種你有病我沒藥的目光瞥了秦墨一眼,轉頭繼續癱在自己的椅子上,繼續剛剛的話題,“秦大爺,您什麼時候把謝家那狗東西抓了,我這心裡提心吊膽的,就怕他哪天打擊報複。”
秦墨當時開客棧的時候,杜仲明隻是餘杭一個快要倒閉的小客棧東家。
他這人,經商有道不肯與當地官員沆瀣一氣,那客棧經營的可謂慘淡。
後來秦墨來了,看重他的人品和能力,就把他的小破客棧買下來,一來二去的接觸,杜仲明隻知道秦墨再給高官辦事,卻不知道秦墨的真實身份,他一直以為秦墨是某高官家的管家。
秦墨喝著茶,聲調懶懶,“不急,你把你要做的部分做好就行了!”
關鍵是,急也沒用。
謝瑾就是用來釣黃雲升的魚餌,黃雲升不來,一切都是空談。
然而,秦墨等得,陸棠卻等不及。
從二樓下來之後,陸棠正準備回屋琢磨一下如何應付即將到來的水利考核,就被徐慎一把拉住,“小棠,我有話和你說。”
梁成一聽這話,急的嗓子眼都冒煙了,瘸著腿就蹦過去,“什麼話?”
剛剛秦墨一通騷操作已經讓梁成心裡開始冒酸水,現在徐慎要做什麼?
表白嗎!
梁成緊張的瞪著徐慎,心跳的砰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