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倒是笑容不變,“倒也不必,畢竟之前還上趕著認爹呢,我權當關愛下一代。”
陸棠脫口就道:“我沒有這種癖好!”
說完差點咬了自己舌頭。
艸!
我到底在說什麼!
滾燙的熱意飛上臉頰,陸棠嗖的轉頭,頂著一張大紅臉背對著秦墨坐下,“睡你的覺去!”
秦墨看著小傻子的背影,嗤的笑出一聲,“癖好?什麼癖好?我給你當爹?我以為這是情趣呢。”
陸棠咬牙握拳,“滾!”
秦墨笑著轉頭離開。
等到房門被打開又被合上,陸棠緊繃的肩膀鬆懈下來,撒火似的一腳踹翻旁邊的椅子,罵了句臟話。
罵完,嗓子疼,又抓起旁邊茶壺倒了一盞蜂蜜水喝下去。
就......挺好喝的。
靠!
這叫什麼事兒,她怎麼就能說出這麼沒羞沒臊的話呢。
這對方要是個直男,她撩就撩了,萬一還能撩到一段策馬奔騰轟轟烈烈山無棱天地合的愛情呢。
可這就一個基佬她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不行,她得告訴清楚秦墨,自己是直男,血直!
他們倆,沒戲!
平行線!
永無交點!
陸棠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事情琢磨明白給自己安排清楚後,一番洗漱就美滋滋坐在那裡吃粥了。
正吃,門被敲響,“小棠,起床了嗎?我能進去嗎?”
是謝瑜。
“進來。”
一宿不見,謝瑜兩眼還是又紅又腫,陸棠瞧見他心裡就悶了悶,“吃飯了嗎?”
“吃了,早上徐慎哥送了客棧的魚片粥到我房間,和我一起吃的。”
謝瑜將陸棠踹翻的椅子扶起來坐上去,撓撓後腦勺,有些難為情的垂著眼。
陸棠瞥了他一眼,“什麼事直接說,咱們不興拐彎抹角。”
謝瑜就皺著眼角一臉難為情,“那我直接說?”
陸棠舀了一勺粥送進嘴裡,“直接說。”
謝瑜鼓足勇氣。
“昨天晚上秦公子歇在你屋裡?你們晚上做什麼了?你喝了酒,半夜你屋裡還傳出哼哼哼的聲音,有點激烈,你現在坐著喝粥屁股疼嗎?什麼感覺?秦公子剛剛才從你屋裡出去,他眼邊兒都是青的,徐慎說......”
不等謝瑜說完,陸棠經過短促的瞠目結舌後,抄起一隻茶盞就朝謝瑜劈頭蓋臉砸過去。
謝瑜嗷的一嗓子,靈活的躲開。
這些年他受欺負受出經驗了,欺負人不會,但是躲閃還是很有技巧的。
茶盞擦著衣服邊,堪堪掃過,謝瑜膽戰心驚站在旁邊,“你......你讓我直說的。”
陸棠簡直要炸了。
這是老實巴交的謝瑜說出來的話?
“你特麼自己家裡破事兒一堆,你爹你娘因為懷疑你不是親生的都給你下毒了,你還有閒工夫操心老子的屁股!”
陸棠撂下手裡勺子衝著謝瑜吼。
謝瑜憨厚的看著陸棠,“你,你讓我直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