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上麵打架動靜不小,可第二天什麼風言風語都沒有。
隻是,外麵的人不知道,客棧的東家呢?
徐慎瞥了陸棠一眼,一眼就看出這人沒說真話,“客棧東家知道不知道我不清楚,不過,秦墨肯定知道,你想他了?”
陸棠轉頭瞪了徐慎一眼,抬腳就朝屋裡走。
梁成剛剛安頓好馬車過來,入目就看到這麼一幕,神色複雜的看向徐慎,“你和小棠說什麼了?”
感覺到梁成話音裡的緊張,徐慎道:“告訴他秦公子過幾天就回來了。”
梁成倏地眼睛睜大:你丫有病嗎!
“你和她說這個做什麼?”
徐慎隻當是梁成怕陸棠受到刺激,“該麵對的總要麵對,回避最可悲。”
梁成:!
你在內涵我?
“你是說,等秦墨回來,要公平競爭?”
徐慎一臉啊轉頭看過去,正要說話,陸棠從那邊喊,“你倆進不進來。”
同福客棧的東家是個年過花甲的老人,據他自己說,無兒無女孑然一身。
陸棠也不多客氣,開門見山,“這客棧生意還好吧,老伯怎麼就要轉手了?”
客棧東家給陸棠他們添了茶,“我這客棧,當年我那大掌櫃在的時候,生意比前麵來福客棧好多了,隻可惜,我那大掌櫃家裡有事來不了了。
我老了,也不太會經營這些,趁著這些年積蓄還沒有被我敗完,轉手得了。”
陸棠有點不信,“是因為前日夜裡有人在客棧打架鬨事?”
客棧東家一愣,很深的看了陸棠一眼,繼而笑道:“打架鬨事?小公子從哪聽得謠言,我們客棧一直太太平平的。”
陸棠心道,這謠言是我親耳聽到的,不光聽到,還親眼見了呢,親眼見的時候,還被人圈著抱著呢!
當時抱我的那人,現在跑了呢!
客棧東家不認,陸棠也沒再提,隻道:“老伯說的大掌櫃,是周敬?”
客棧東家盯著陸棠看了半天,最後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收起來,“小夥子是來盤我的店呢,還是來盤我這老頭子呢?”
目光中帶著不加遮掩的警惕。
陸棠攤手,“老伯冤枉,我這不是想和您聊聊天套近乎好讓您能給我算便宜點嘛,我聽周大哥說他以前在這裡做掌櫃的,後來瞎見義勇為,把自己個折進去了。”
客棧東家原本隻是警惕的看陸棠,一聽她這話,登時目瞪口呆,“你知道周敬?”
陸棠就道:“我前幾天不也見義勇為來著?我也讓人抓進去了差點就被判了刑呢,當時我和周大哥牢房麵對麵,聊了幾句。
嘖,周大哥可憐,他兒子更可憐,好好一個人才就這麼毀了。
等周大哥被放出來,也不知道他兒子”
陸棠瞧著客棧東家的反應,技巧性的停頓了一下。
客棧東家緊跟著就道:“你說周敬被放出來?”
陸棠點頭,“對啊,周大哥沒告訴你?哦哦,你看我這,我以為你和周大哥關係近你時常去看他呢。”
客棧東家舔了一下嘴皮,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默了一瞬,道:“小公子看看客棧吧,覺得合適咱們就定一下價格,你要是願意接手,我就轉給你,不願意下午還有人來相看。”
陸棠打量著客棧。
上次她和秦墨從客棧出來的時候,走的是大門,她隱約記得,當時這客棧東家好像就在大堂坐著。
不記得她了?
那天的情形,彆說從上麵下來個大活人,就是下來隻螞蟻,也能被記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