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走書院的路子,除了因為客棧的生意,她還有一個私心。
當年謝瑜在的那個書院是如何欺辱了謝瑜的,她若有能力,都要替他討個公道回來。
孤立一個孩子,那先生既然做得出來,那她如今就替謝瑜孤立這所書院。
陸棠一向不是心胸寬闊之人,她心眼小的很,又護短,有仇必報,朋友的仇她也報,哪怕這仇都隔好多年了。
陸棠準備客棧的同時,秦墨開始操刀收拾人。
他收拾黃雲升,手法簡單,釣魚執法。
就把謝瑾的案子擺在那裡,任由黃雲升來了之後給餘杭知府施壓,然後在適當的時候把謝成年推出去。
謝成年出去隻有一個任務,引出金陵那案子。
隻要謝成年和黃雲升就當年金陵那案子吵起來,他立馬拿人。
黃雲升從抵達餘杭到被秦墨抓捕,前後不過三個時辰,直到宋清湛將他一腳踹的跪在地上,他人都是懵的。
餘杭府衙。
秦墨麵色陰沉的坐在高位,低垂著眼皮看著黃雲升,“黃大人,好久不見,彆來無恙啊?”
黃雲升瞠目結舌望著頭前的人。
“九九九殿下?!”
震愕之情,從骨髓裡迸發出來,他差點脫口問出一句,你咋在這兒?
他一來餘杭就立刻帶著謝瑾他爹麵見餘杭知府,他明裡暗裡施壓,要餘杭知府釋放謝瑾。
明明餘杭知府都答應放人了,忽的有人傳話說是府衙有事,知府臨時離開,留下他和謝瑾他爹且先稍後。
得了知府的話,謝瑾他爹喜上眉頭,正同他說等會兒去哪吃飯,謝成年忽的進來了。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為什麼知府衙門謝成年能隨便進來,謝成年就砸出了金陵那件事。
黃雲升和謝瑾他爹才開口,大門再次被人推開。
秦墨進來了。
黃雲升的頭皮都是脹的。
這位皇子十幾歲就開始帶兵打仗,他惱怒起來,渾身帶著的那股氣勢就能把人活活嚇死。
跪在地上,黃雲升瑟瑟發抖。
他是朝廷欽點的水利大員,專門督辦清水縣這次要修建的大壩。
上次顧雲鶴出事,他及時抽身躲過一劫,原本擬定好的方案因為顧雲鶴的原因需要再次修改,水利工程被一拖再拖,皇上已經有些不高興了。
現在,他這明明應該在清水縣鞠躬儘瘁辦水利的人,竟然無召離開辦差地,還來了八竿子打不著的餘杭
欺君罔上,擅離職守,被皇上的親兒子捉個正著。
偏偏被捉到的時候,他還在憤怒的咆哮當年的事,也不知道這位九皇子聽到了多少。
可看著樣子,怕是凶多吉少,黃雲升連辯解的勇氣都沒有。
謝瑾他爹怎麼都沒料到,會突然來了個皇子,他氣都不敢喘的跪在地上,回想自己方才正在咆哮的話。
他說什麼了?
他好像說,金陵那案子裡,死了的都是活該命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