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邵勳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幽州其實還有不少事。如果可能的話,最好再停留個一年,穩一穩局麵。但他等不了了,將士們出征日久,也等不了了——出征兩年,孩子一歲了,這種狗血事情未必不會發生。
四月十七日,邵勳給蘇恕延的兩個兒子賜名:蘇忠義、蘇忠順。
以蘇忠義為懷荒鎮將,有眾一萬六千餘。
以蘇忠順為北口鎮將,有眾一萬二千——北口,後世古北口,位於密雲區東北。
蘇恕延自領家眷、仆婢、親信、護軍計五千餘口人隨邵勳南下。
一起南下的,還有以支祐等人為主的羯人四千餘落、兩萬五千口人,其中甚至包括從代郡偷跑過來的小氏族、小部落——拓跋動亂,很多人害怕被清算,於是用腳投票,招撫仍在繼續。
於是又從這兩萬五千人中分出萬五千人,移駐無終、徐無之間,築靜塞軍城,以支祐為靜塞鎮將。
幽州的一鍋夾生飯,終於吃了個七七八八。
但這不是終結,隻是個開始罷了。在不遠的未來,幽州估計還有很多狗屁倒灶的事情,是時候考慮安排一個信得過的人鎮守此地了。
人選得細細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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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之前,還有最後一件大事要辦!
邵勳著人清點了一下王浚的遺產,結果亮瞎了眼。
他沉默了。
一個州的財富,可以到河南換多少糧食啊,甚至可以把浚儀城修建得更好一些,畢竟這將是晉帝禪位以前他居住、辦公的場所。
邵勳艱難地把目光從金光閃閃的財貨上收回,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道:“我答應彆人的事情,便不會反悔。這些錢——”
崔氏亦在此間,剛剛沐浴完畢,似乎有些嬌弱無力,隻聽“啊”地一聲驚叫,不慎摔倒在了邵勳的懷中。
她臉騰地一下紅了,慌忙起身,卻忙中出錯,踩著了裙擺,又摔倒了下來,還露出了光滑的雙肩,胸口衣裳也歪了,奈白的雪子露出大半,顫顫巍巍。
崔氏羞不可抑,捂住了臉,似乎就要哭出來了。
小綠茶,艸!
邵勳暗罵一聲,也不客氣,粗糙的大手覆蓋於上,肆意搓揉起來。
“彆,明公。彆這樣。”崔氏流下了眼淚,哽咽道:“求你了,我要嫁人的。”
一邊哭,一邊掙紮。掙紮了幾下,衣服掉落得更多,姿態更誘人了。
馬勒戈壁!小綠茶挺會玩!
邵勳直接將她抱起,剝成小白羊一般,放到王浚的床榻上。
“明公,我真的要嫁人了……”崔氏還在掙紮,潔白如玉的雙腿踢來踢去。
片刻之後,伴隨著一聲難耐的嗯聲,崔氏突然伸直了腳背,腳趾用力彎曲著,微微顫抖。
悠長的吐氣聲響起後,崔氏的雙腿微微放鬆,悄悄盤到了邵勳的腰背上。
……
許久之後,崔氏依偎在邵勳懷裡,眼睛都哭腫了。
邵勳不得不說了許多安慰的話。
崔氏肯定有表演的成分,但——她還是第一次。
對此,邵勳很是驚訝。
玩了那麼多女人,處女人妻還是第一個。
“我嫁不了人了。”崔氏淚眼朦朧,可憐兮兮地看著邵勳。
“以後跟著我吧,入我府當個夫人。”邵勳說道:“伱回了清河,叔伯兄弟覬覦你的錢財,未必是好事。”
崔氏摟緊了他,泣道:“事已至此,我要錢何用。”
邵勳略有些尷尬地說道:“我先幫你保管。”
崔氏臉埋在他懷裡,輕聲道:“郎君乃天下英雄,有大事要做。些許錢財,若能毗讚大業,儘管拿去用,隻要——隻要記得妾的好就行了。”
“當然不會忘記。”邵勳拍了拍崔氏雪白的美肉,說道。
崔氏臉又紅了,眼底有些竊喜。
一夜無事。
第二天天還沒亮,邵勳就悄然起身,在院中鍛煉了一會後,草草衝洗了一下,然後鑽進還在呼呼大睡的劉野那的被窩裡,抱緊她睡了個回籠覺。
四月二十日,大軍南行,於五月上旬抵達鄴城。
他沒有在此停留,接上女人孩子後,直趨枋頭,於五月中渡河抵達浚儀。
兗州大小官員悉數到場,恭迎州牧。
一番應酬之後,邵勳臨時入住剛剛修建了幾間殿室的梁宮。
梁宮內有人在等他。
此人穿著純青色蠶衣,鳳目含煞,視線掠過劉野那之後,落在崔氏身上,頓覺厭惡,一時間委屈上來,肺都要氣炸了。
因為有外人在場,邵勳無奈拜倒在她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