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賭你贏(2 / 2)

“我給的東西,你憑什麼去要,你能不能要點臉,還有我什麼時候同情她了,我的靈石我想給誰你管得著麼你!”

師清淺依舊那副寡淡神色,不置一言,她想到了昨日,金絲柳在阿翎離開後來找她。

這兩年來,她每每見到她隻會說一件事,要她去給她的主子報仇。

師清淺垂眸,掩下眼裡的戾氣,再抬頭時神色恢複了平靜。

“你以後離她遠一點。”師清淺說著,想到了剛才阿翎眼裡的傷痛,多加了一句,“她不是個好人,不值得你同情。”

阿翎一拳砸了過去,被師清淺輕輕就給握住了,氣得阿翎抬腿就踹,又被師清淺簡單就給製服了。

被師清淺箍住了雙手,雙腳也被壓著動彈不了,阿翎破口大罵:“白眼狼吊死鬼,什麼樣的人能生出你這種沒人性的東西。”

“你聽聽你這話,叫人話嗎,誰都可以這麼說她,我可以說,被她害了的人可以說,誰都可以,但你不可以,她有哪裡對不起你?”

“她做的那些壞事還不都是為了你!”

阿翎的話音剛落地,師清淺清冷的麵龐好似平靜的湖麵被丟進了一塊巨石,又像是被一拳敲碎了的水銀鏡,碎裂開來。

慣常裡瞧不見的情緒,就跟失去了關著它們的結界,從四麵八方湧了出來,握著阿翎的手也驟然施了力。

師清淺顫著聲,陡然拔高了音量質問阿翎:“是我讓她做的嗎?!“

“這一切我有的選嗎?!”

”那姓刑的說為了你來教訓我,你感激嗎?!”

“呸,我感激他什麼——”阿翎不想師清淺能把話題扯到她身上,想也不想地回懟道。

但這話一出,她瞬間啞了聲。

車廂內驟然安靜了下來,隻有師清淺低粗的呼吸聲,似壓著萬千痛苦。

阿翎目光閃動,默了半晌,師清淺忽地鬆開了阿翎的手,又恢複了之前那副寡淡的表情,好似剛才憤怒質問的人不是她一樣。

阿翎想說這怎麼一樣,但是怎麼不一樣,她又有點詞窮,糾結了半晌恨恨罵了句:“我跟你費什麼話!”

說著氣憤地踹了腳車廂,不再搭理師清淺,默默瞧著窗外,平息心頭的鬱悶。

一路上,師清淺也沒有再開口,車廂內用一種很詭異的氣氛安靜著。

一到學府門口,阿翎不等車挺穩,立馬跳了車匆匆往裡走。

遠遠地還瞧見了顧景陽被一群人圍著,臉上還是那慣有的溫和笑容。

阿翎走近了些,正好聽見了那挨著顧景陽最近的灰衣男生問出口的問題。

“顧景陽,這次同師清淺的比試,你有把握贏嗎?”

阿翎蹙了蹙眉心,顧景陽要同師清淺比試?

顧景陽笑著還沒說話呢,他旁邊的另一個黑衣男生就拍了他一掌:“你想什麼呢,她倆都比了小一年了,哪次不是師清淺贏。”

灰衣男子似是也知道這些,有些喪氣:“這次刑家賭坊開出的倍率實在高,我這最近缺靈石,就想賭一把。”

說著他一臉期盼地望向顧景陽:“我聽說顧家近日可是融了好些法器,替你重新煉製了一把新劍,這次比試你可會用?”

問完不等顧景陽開口又眼巴巴問了句:“若是用上的話,可能贏了師清淺?”

一旁的黑衣男子笑著敲了他一腦袋:“瞧你這樣,該不是把全副身家都壓下去了吧,那你可完了,師清淺可從來沒輸過。”

灰衣男子不去看他,隻眼巴巴看向顧景陽,似是希望她能給個希望。

顧景陽聽他們說完笑容不變:“修仙之人必得修心,賭心最要不得。”

她這麼一說,周遭參與了下注的人倒都有些羞赧,但又都放心了,看顧景陽的樣子,她也知道自己輸定了,一點保證也不敢有。

顧景陽瞧見了人群外的阿翎,笑著同他們說了借過。

“阿翎,等你好久了。”

阿翎見那灰衣男子垂頭喪氣地離開,挑了挑眉有些疑惑:“你要同師清淺比試?”

她這話說完,就輪到顧景陽疑惑了。

“這不是一月一次的慣例麼,阿翎不知道?”顧景陽懷疑的目光瞧著阿翎,這鴻漸學府的丙等學修,一月一次比試,哪個鴻漸學府裡的學修會不知道。

顧景陽這麼一說,阿翎當然想起來了,在鴻漸學府學習那都是上輩子的事了,這一世她才上了幾天學,哪能記得這些。

她隨口謅了個理由:“養傷一個月,忘了日子了。”

顧景陽覺得這理由倒也合理:“那你定是沒下注,可惜了,悄悄告訴你,我壓了一千靈石師清淺贏,賠率是不高,但也能賺一點。”

阿翎嘴角抽搐,這人剛還同人說什麼賭心要不得,感情自己默默下注了。

“你要故意輸了比試?”

顧景陽肅了臉:“那怎麼可能,每次比試我都是全力以赴的,就是技不如人。”

阿翎想到剛才在車廂裡一招就被師清淺製服了,心底實在不爽,那才真是技不如人。

“她難道永遠贏嗎,我賭你贏,賭上我全部身家!”阿翎說著晃了晃手裡的錢袋,裡頭的靈石嘀鈴咣啷的響,像在應和她的話。

反正這袋靈石本來她就給了出去,輸了就輸了。

顧景陽眸光微閃,有些被阿翎的全部身家震撼到,這也太窮了點。

但被人這般支持,還是有些些的動容。

但不巧的是剛剛阿翎說這話的時候,師清淺正好經過,她還停下看了眼阿翎,又看了眼她。

那眼裡的眸光實在是,顧景陽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阿翎無知無覺,還在給顧景陽加油。

“先不說這些了,你跟我來。”顧景陽打斷了阿翎的鼓勵,拉著阿翎快步往裡走,尋了一間無人的休息室。

阿翎不知道顧景陽要同她說些什麼,這般神神秘秘,見她還還大費周章布了一個防人偷聽和闖入的結界,心中更為疑惑。

但因著一些前車之鑒,阿翎也不敢肯定是不是真有要緊事。

她總覺得顧景陽這人是個能離譜到整這一出,就為了告訴她家裡烏龜下蛋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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