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我,你體內的蠱蟲可就沒有解藥了!”都到這個時候了,夏遠侯還在負隅頑抗。
“我無畏我的生死。”
最後一掌,蕭行徹就這麼看著夏遠侯斷了氣。
如今,他也算是給父兄給西落山莊報了仇了。
他走出石室,拔出湛盧。
天空一記信號閃過,頓時身著夜行衣的眾多暗衛從黑暗中湧現,四周陷入了無聲的喧囂中。
“聽我令,今晚滅了合雀門。”
驀地,地動山搖,腥風血雨已經到來。
蕭行徹回到西落山莊,正是清晨之時。墜兔收光,輕薄的白霧籠罩著山莊,折射出朝陽暾暾的光芒,叢林般的宮殿就像是雲中的仙宮。
他一身傷痕,十分狼狽。手中的湛盧也失去了耀采的光芒,變得死氣沉沉。
湛盧在經曆一次次的殺戮之後,劍氣變得越來越虛弱。它本是仁義之劍,如此違背它的本性,那麼它的威力也隻會一次次被削弱。
初生的朝陽隱秘在巍峨的宮殿之後,輕雲薄霧中,他一眼便看見那道熟悉的青衣身影,風姿綽約。
楚行舟正提著燈籠,無所事事地盯著腳尖發呆,一抬頭看見蕭行徹從雲霧中走來,十分欣喜地迎了上去:“師兄。”
但當她看見他身上的血汙與傷疤時,臉上的笑容又瞬間凝固了。“你……”
蕭行徹輕然笑道:“不用擔心我,我沒有什麼大礙。隻是去處理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楚行舟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你怎麼站在這兒?是等我嗎?”他問。
楚行舟本想著和他說東珠一事,可是現在看見他疲憊又狼狽的模樣,她開始躊躇起來,總覺得現在提這件事不太合適。
蕭行徹歎息一聲,道:“師妹,你我二人說話還需要仔細掂量麼,有什麼事直說便是。”
楚行舟低下頭,小聲道:“我……我是想和你說,東珠我不能要,還是還給你吧。”
她感覺到蕭行徹的呼吸停了一瞬,不等他開口,飛快地解釋道:“東珠何其珍貴,它是你辛苦得來的,我什麼都沒做,怎麼能給我呢……師兄,我很高興你將我如此看重,可東珠的意義太大了,我承受不住。”
她等了許久,不見蕭行徹有何回應。
於是她忍不住好奇,抬頭看去。隻見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