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裡,蘇行汐和顧行虞正在聊天,見到楚行舟回來了,朝她熱情地招呼道:“小舟兒,快來快來!”
楚行舟走過去。
蘇行汐塞給她一杯奶茶:“小舟兒,怎麼瞧你不是很開心呢?”
楚行舟回答說:“我今天在博物館,好像見到蕭行徹了。”
“嗯?他回來了?”蘇行汐詫異道。
蘇行汐,顧行虞,蕭行徹和楚行舟之前都在同一所高中讀書,蘇行汐和蕭行徹同屆,顧行虞和楚行舟則比他們小了兩屆。
但蕭行徹和楚行舟的淵源,絕對不止就讀同一所高中那麼簡單。
他們兩家原先是鄰居,所以蕭行徹和楚行舟從幼兒園到高中讀的始終是同一所,他們是真正意義上的青梅竹馬,從牙牙學語到少年青澀,一直都在一起。
楚行舟不怎麼和男孩子接觸,所以蕭行徹是她唯一熟識的男孩。十五六歲的年紀,少女懷春,蕭行徹又對她無微不至,她承認那個時候她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蕭行徹或許意識到了,又或許沒有意識到。但確實他們一家在蕭行徹高考結束後就搬走了。
那日她放學回家,見到鄰家空蕩蕩的,心裡難受極了。她問父母,父母說他們搬家了,至於搬去了哪裡,他們沒有說。
“舟舟啊,他們家呢,是警察世家。我們不要過多關注他們,這會給他們帶來困擾的。”她記得那時,父母苦口婆心地勸她。
所以,她後來也沒有去聯係蕭行徹。
她那個時候敏感自卑地以為,在蕭行徹的眼中,不回應就是最好的回應,若她還厚臉皮地湊上去,反倒會引起他的厭惡。為了保留這最後一份體麵,她將自己的心意埋藏,安安分分地準備高考去了。
高中畢業後,她如願報上了心儀的大學,曆史學專業。她也聽彆人三言兩語提及,說當年蕭行徹好像是報了一所公安大學,但鮮少有人還與他保持聯係。
本以為這輩子他們不會再有交集了,但命運的安排,讓她再一次遇見了他。
這讓她本來收拾好的心情又突然亂了起來。
“舟兒?舟兒?”
楚行舟回過神來:“怎麼了?”
隻見蘇行汐一臉八卦:“你——你不會還對蕭行徹餘情未了吧?”
“我……”楚行舟噎住。
顧行虞亦湊了過來:“誒,小舟兒還有暗戀已久的人啊,我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她就是拿嘴巴當擺設的人。”蘇行汐指指點點,“多大點事,扯這麼多年都不說清楚。”
楚行舟一氣之下撇過頭:“哼,我一點都不喜歡他。我要是喜歡他,我就是狗!”
蘇行汐一臉“你看吧,她就這樣死鴨子嘴硬”的表情看著顧行虞,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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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周過去,楚行舟照例來到首都博物館。聽館主說,博物館裡剛運送過來一批文物,是從齊帝陵裡挖出來的,其中最珍貴的好像是一塊玉璽。
楚行舟蹲在展覽櫃前,仔細地打量著裡麵安安靜靜躺著的小小玉璽——說實話,這塊玉璽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玉璽,晶瑩透亮,溫潤有光,這玉料應該是天底下獨一份的吧。
正思索著,遠處忽然傳來淩亂的腳步聲。
“蕭行徹!他過來了!”其中有人喊道。
楚行舟轉頭,還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隻一晃眼的功夫,一裹得嚴嚴實實的男子被幾個人壓倒在地,一隻皮箱子被甩至一旁。
其中年紀稍長的男子拿出手銬,將壓著的那人雙手銬住,終於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命令其他人將這人押回警局。
蕭行徹拾起那隻皮箱子,遞給了中年男子。
隻聽中年男子說道:“頭目還沒有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