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崽崽滿頭亂毛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的視線還有些迷迷瞪瞪,但人已經在床上坐了起來,他的旁邊,艾德裡安陛下正在一旁看著他。
陛下不知何時,竟然把公務都搬到了這裡,一邊處理公務,一邊看著崽崽,不知道他什麼醒來。
在蒙斯,漫長的冬季裡,窩在溫暖的房子裡,照看著可愛的幼崽,哪怕是工作,也是難得愜意和享受。大概和人類窩在家中工作時,喜歡在懷裡揣著貓。
艾德裡安也想這麼做,不過他要是敢這麼做,可能好不容易刷上去的好感,又會duang~的一下給他降下來。
艾德裡安低著頭,感受到一股視線正在打量著他。
陛下:?
他淡淡地抬起視線。
人類幼崽小臉睡得紅撲撲的,黑色的大眼睛蒙著一層霧氣,正倒映著他的身影。
陛下:……?
從單純的問號,變成了略帶一點羞澀的沉默。艾德裡安竟然有些不自在地躲開了唐餘的目光,像是一個想要靠近,但暫時還不知道怎麼和幼崽友好相處的新家長。
“醒了。”他看似冷淡地說。
“……醒、醒了。”吧。
幼崽迷迷瞪瞪,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麼。
唐餘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喝醉。
實際上,喝醉的人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這個狀態處於醉酒中。
如果是清醒的時候,唐餘絕對不會這樣直勾勾地看著彆人的,爺爺告訴他這樣不禮貌,可醉酒的時候,唐餘卻像是熊孩子上身,宛若一隻幼獸在巡視自己的領地,一寸寸打量著自己擁有的領土,包括領土上出現的人,也在幼崽威嚴的巡視目光的籠罩下。
艾德裡安抬了抬帽簷,露出一對銳利的金眸:“你在看什麼?”
唐餘沒有回答。
打量了好一會,幼崽才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地說:“那你又在看什麼?”
艾德裡安:“在看一些無聊的東西,”陛下停頓了一會,察覺到幼崽目光中的某種含義,“……你要看嗎?”
喝醉的幼崽總是格外纏人。
不管家長在做什麼,他隻希望家長的目光仍然牢牢地停在自己身上。
艾德裡安的反應非常適當地討好到了這名人類幼崽。
於是,黑發幼崽矜持地點了一下頭。
微微在身邊撒起開心的小花花。
公務確實是很無聊的。
作為一個沒有上過學的崽,唐餘看了半天也沒看懂。
就看到大家吵架,不停的吵架,就著不同的問題吵著不同的架。
而陛下看公務的時候,就是那種“我看你們能吵出個什麼花樣來”的睥睨眼神。
“不想看了。”幼崽嫌棄地說。推開陛下為了方便幼崽看遞過來的公務,然後把自己的額頭抵在艾德裡安手上,“好無聊哦。”
陛下:……
想看的人是唐餘,不想看的人也是唐餘,唐餘把幼崽是多麼難伺候這一事實生動地詮釋了出來。
艾德裡安有些想笑。被幼崽軟軟乎乎用額頭靠著手心,他的眼神也溫和了幾分:“那你想看什麼?”
唐餘想了想,抬起臉的時候,小臉上的紅暈尤其明顯。
“想……想看遊戲。”
思考片刻後,他如是深沉地說。
艾德裡安就把自己的光腦給了唐餘,格外縱容。
陛下的光腦是新的,裡麵尤其空蕩蕩,什麼東西都沒有下載,隻有常用的幾個通訊和社交APP,以及他剛剛下載,還沒來得及玩的,圖標很眼熟的那個遊戲。
“這是誰?”唐餘指著圖標,彎著眼睛笑了起來,“他好像和魚魚一樣可愛誒,不過,還是魚魚最可愛!”
陛下:…………
陛下望了眼那個遊戲,再看了眼被他從遊戲裡抽出來的、現在正在傻笑著的幼崽,打算不說話。
“他長得可真順眼啊~”腦子一片漿糊的唐餘還在恬不知恥地自誇著。
為了防止這隻崽清醒過來後惱羞成怒,艾德裡安還是謹慎地回答了他:“這是你。”他說。
唐餘:……?
“咿呀。”
如果是平時,唐餘已經反應過來了,說不定還會害羞得恨不能縮進地板裡。
然而此刻,崽崽認真地思索了一下,“為什麼呀,這不是遊戲嗎?奇怪……還有另一個魚魚在遊戲裡……?”幼崽不知道怎麼,得出了一個結論:“所以,大家是因為喜歡我,所以把魚魚放到了遊戲裡嗎?大家都在看著我嗎?”
對著崽崽純真的目光,艾德裡安很想說沒有,可他最後還是心虛地、可恥地挪開了目光。
畢竟陛下也在窺屏。
他也想玩遊戲。
沒想到崽崽沉思了片刻,然後歪了歪頭:“那,裡麵的我,可愛嗎?”
艾德裡安:……
陛下又可恥地沉默了一下。
艾德裡安在心底打草稿想著要怎麼和崽崽解釋了,沒想到卻收獲了這麼個回答。
“可、可愛吧……”因為腦子發蒙,連回答都卡了一下。
幼崽不滿了:“為什麼要這麼遲疑呀,難不成還有人比魚魚還可愛!”
他鼓起臉頰,說話的聲音奶聲奶氣,還有點漏風,就像是在撒嬌。
“快說!是不是眼前的這個魚魚最可愛!”
唐餘一點都不知道,他喝醉酒之後,會變得像是一開始跟在爺爺身邊的那樣,是個小跟屁蟲不說,還又任性又嬌氣,霸道得不可思議。
“說不說,”幼崽哼了一聲,黏黏糊糊地抱住了陛下,“不然就不給你蘋果吃。”
他拿出了以前爺爺死活要讓唐餘告訴自己“爺爺是不是唐餘最喜歡的人”的氣勢來逼問。
艾德裡安根本沒法對他狠下心。
哪怕此刻幼崽問得很幼稚,他還是點了點頭,坦誠地回答了問題。
“當然,”陛下說,“你最可愛。”
幼崽仍然不滿,“我不信,不然,有魚魚在身邊的話,你為什麼還要看遊戲。”
“嗚嗚嗚,我不管我不理!我也想看遊戲裡的魚魚!”
崽崽換著手臂比了個大大的“×”,非要說他也想看看自己在遊戲裡麵到底是樣子。
陛下:陛下苦惱但是他不說。
恰好這時,內務官換了一些醒酒的東西拿過來,就見到他們的崽崽在抱著陛下的手臂在嗚嗚咽咽地假哭,陛下揉著額頭,很無可奈何的樣子,如果嘴角沒有翹起來的話。
內務官:……
內務官看向陛下。
艾德裡安:“他想要玩遊戲。”
內務官剛想說,不就是遊戲,唐餘想玩什麼不可以,就聽到陛下繼續說:“玩以他為主角的那款。”
內務官:…………
似乎是發現了有人來,唐餘終於轉移了注意力,微微張大了眼睛看向來人。
“唔?”幼崽揉了揉眼,“你也想來和可愛的魚魚一起玩嗎?”
“幫我下載,我們就能一起來玩了哦~”絲毫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糊塗話的幼崽還在撒著嬌,“遊戲裡的魚魚,有真實的魚魚那麼好嗎?我才不信~”
內務官汗流滿麵地看向陛下。
陛下艾德裡安目光沉沉地撇過了臉。
一點都不想做惡人的混蛋模樣。
內務官:……難不成他就想做惡人嗎!?
而唐餘不懂他們的眼神官司,還在期待地看著他。
幼崽輕聲怯怯地問他:“可不可以鴨?”
內務官就可恥地屈服了。
“當然可以啦。”他把臉笑成了一朵花,根本看不出平日裡的那副完美的大管家模樣。
唐餘開開心心地下載了遊戲。
下載需要一點點時間,在等待的過程中,喝醉酒的幼崽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也幸好他睡著了。
明明隻是醉了一點,結果就變得那麼黏糊纏人愛撒嬌,……雖然也很可愛。
但是幼崽還是不要喝酒,好好休息吧。
大家都退了出去,給唐餘留下一個休息空間。
就在他們走後,空間突然扭曲了一下。
巫妖是個名聲在外,但沒有什麼好名聲的可怕種族。
這個種族總喜歡搞奇奇怪怪的事情,搞奇奇怪怪的魔法以及讓外人想不通的神奇操作。
而巫妖之主尤甚。
為了讓自己更好地沉睡,他給自己加了一層又一層封印。
好不容易想要解開,卻因為當時封印太多效果太出類拔萃,就算是伊瑟爾是自己下咒搞自己,解開的時候還是有著或大或小、需要一定時間緩和的後遺症。
但巫妖之主等不及了。
自私小氣的蒙斯暴君毫不留情拒絕了巫妖們的訪問,並且表示敢來就殺了你。
巫妖是那種能夠輕易就被威脅到的人嗎?
嗬,天真。
為了方便,巫妖之主索性撕開了空間,來了個空間跳躍。
作為一個狡猾陰險的巫妖,因為過於嘴欠而每每挑釁前,都會把周邊所有地標記熟而方便隨時跑路,但伊瑟爾是因為仇敵在這裡,如果實在無聊不解氣,他還能定位下個詛咒。
無論什麼原因,總而言之,這名巫妖地標記得很是熟悉。
可惜的是,撕開空間時,後遺症開始了搞事。
巫妖之主直接縮小成了玩偶大小,啪嘰地從空中摔了下來。
而唐餘,感覺到身邊似乎有著什麼異動,
幼崽迷迷糊糊地張開眼睛。
就看到似乎有一團什麼東西從高處跌落。
幼崽下意識地伸手去接住它。
啪地落在幼崽懷中。
幼崽微張著眼睛。
藍眸對上了黑眸。
誒……?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有事晚了一點~平時大概六點多就會更新~
一喝醉就露出爺爺還在時黏糊跟屁精撒嬌鬼本性的魚魚(。
悄咪咪推個預收,下本突然想開歐皇抽卡流,感興趣的可以看看鴨~
《天降歐皇SSR》
抽卡為主的世界裡
彆人是抽卡墜機卑微祈求卡牌爸爸憐惜
顧曉十抽十歐還得限定規則書以免運氣爆表
換個世界,依舊是歐皇的煩惱
【第一點強不強無所謂,苟就行】
【第二點擅長什麼不重要,好看就行】
【第三點乖巧聽話,會賣萌,像這樣ovo~】
——“既定者,順應呼喚而來。”
於是:地獄掌控者翅膀遮天蔽日,不可名狀者悄聲蟄伏盒外,精靈之王榮光舉世長存
被摁在地上捶打時候,人們才知道,原來世界上,真的存在歐皇這種東西
眾人:(聲淚俱下)顧曉,你tm演我——
真心實意想摸魚的歐皇:???
歐皇不知道,萬物皆有代價
而他抽出的每一張卡ssr,他們都是很嚴重的
【超級戀愛腦】
不可言說的神明降臨的那刻,san值狂掉,這個傳說中的恐怖ssr,當著全宇宙的麵,麵無表情單腿在他麵前單腿跪下:
“主人,談戀愛嗎?”
而他新抽出的萬物起源,毫不客氣踹開對手和礙事的地獄魔龍,神色懨懨,困倦地朝他伸出小手:“親親抱抱舉高高,才有力氣打架哦。”
顧曉:……(閉上眼睛選擇死亡)
那一刻,社死現場,羞恥爆表,星網崩了
#和卡牌談戀愛會變歐嗎#怒降熱一
配圖就是顧曉被n個ssr求婚的冷靜臉
萬人血書求顧爸爸教教怎麼抽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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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您所向披靡的利刃
也是索求無止的恐怖怪物
——主人,應召而來,為您征戰,對您俯首。
你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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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顧曉,不得不咬牙切齒地在規則書上補充:
【最後也是重要的一點:】
【戀愛禁止!!!】
#隻想當你阿爸,不想和你感情變質#
#今天依舊在修羅場裡苦苦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