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啊,今天怎麼有空想起來我這裡了?”連老先生問道。
“想念您家廚師做的金絲雞了,所以厚著臉皮,過來蹭頓飯。”陸祁玉看起來跟連老先生很熟悉,所以敢這麼開玩笑。
連老先生哈哈一笑,然後轉身對那一對中年男女說道:
“抱歉了兩位,我還有客人要招待。”
“連老先生,求求您了,您就出手幫幫我們吧。”那位中年男子說道,“我家的情況您也清楚,外麵豺狼環伺,集團需要我爸坐鎮,他不能出事啊!”
連老先生歎了口氣,對中年男人說道:
“你父親也算我朋友,我怎麼不清楚你家的情況?”
“可是你需得知道,我今年已經九十六了,哪怕我醫術再怎麼高明,我也抵不過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
“我老了,這雙曾經號過脈、拿過針的手,已經不如從前沉穩有力,已經沒辦法再替你父親治病了。”
“中醫協會的現任會長向忠華,是我曾經一手教起來的徒弟,他的針灸術得我真傳,你們去找他更好。”
“看在你們父親的麵子上,我可以給你們牽個線。”
中年男人聽了這話,臉色一僵,為難的說道:
“連老先生,不是我們不願意去找向先生,實在是我們不能去啊!”
“為了穩住股東,不讓競爭對手趁虛而入,家父的病一直沒有對外透露,我們也是沒辦法了,才利用從前的幾分情麵,求到您門上。”
“那位向先生,一直跟沈家交好,而沈家恰好是我們的對手集團。”
“若是家父病重昏迷不醒的消息傳出去,我怕公司股價波動,到時候就麻煩了。”
連京墨老先生聽了這話,長歎一口氣:
“行醫者,隻管治病救人,什麼時候也搞出這一套利益捆綁、圈層劃分的東西來了?”
中年男人苦笑著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畢竟,當今整個社會就是這樣,講究人脈和圈子,他也不過是隨波逐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