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佐,屬下還有一計。”
此時,見澤田滿臉喜意,苑金貴一臉壞笑道。
“你還有計?說來聽聽。”
澤田好奇問道。
“大佐可還記得津門的前朝皇帝,他不是一心想著複辟嗎?”
苑金貴眼神閃爍,嘴角一揚:“咱們大可借他之手,與種花修行者一搏,讓他們在到這之前便被消耗。”
“甚至說不定還能借此,挑起種花內部紛爭。”
“這”
澤田眉頭微蹙,然後道:“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
“會又如何?”苑金貴一臉自得道:“若他們知道前朝那些滿人與我們是一夥,隻會更加堅定這次行動!”
“為何?”
“因為這是他們最有機會的一次!”
苑金貴繼續道:“這次之後,他們再想對付我們這邊修行者。”
“隻能想辦法一個一個解決!”
“然而,不說天下,僅東北就如此大,他們又沒有人員名單,這人海茫茫,他們到哪尋人刺殺?”
“況且,他們隻有這次打贏了,那些牆頭草才不會歸附我們。”
“否則一旦等我們奪取東北。”
“再手握前朝皇帝,民心是向著他們呢?還是向著我們!”
話音落下。
澤田大佐忍不住點頭,眼神讚賞的看向苑金貴。
經過這幾年合作,他發現這位識時務者的俊傑,其他方麵能力平平,但在挑事和顛覆天下上卻是奇才。
有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感覺。
不過,他喜歡!
畢竟亂的又不是他這邊,種花越亂,他們就越好趁亂取利!
於是乎,澤田大佐直接點頭。
“行。”
“就按金貴桑說得辦。”
“我等會就跟陸軍總部那邊商量下,反正種花那位皇帝在四處碰壁後,如今對我們可謂有求必應,哈哈哈”
一陣輕蔑的笑聲響起。
在澤田看來,什麼狗屁的皇帝。
這世上隻有一個皇,那就是他們萬世一係的的天皇陛下!
至於津門那位。
甲午時清廷就敗了,聯軍侵花時更是惶惶如喪家之犬,棄京而逃。
就這樣,他們如今竟然還妄想複辟?當然,也正是因為他那可笑的野心,否則自己這還正愁找不到分裂工具。
畢竟與種花彆的地方不同,東北可是有不少老女真,老八旗。
其中一些王公貴族。
依舊心心念念的想著重鑄榮光!
思索間。
一旁的苑金貴揚起嘴角。
於他而言。
倭人、種花,甚至妻兒都不重要,這天下越鬨騰他越愉悅!
與此同時。
在酒樓內談完事情後,李慕玄幾人動身返回呂家村。
然而剛到村口,就迎麵撞上天師。
“喲,師父。”
張之維打了聲招呼,好奇道:“這麼晚還沒睡,您老這是要上哪溜達?”
“我去哪還要向你稟報嘛?”聽著這孽障輕挑的語氣,張靜清瞪了一眼,接著轉頭看向旁邊的陌生青年,瞳孔一縮,莫名有股熟悉感。
隨即,他目光來回掃視三人,問道:“大晚上的你們從哪回來?”
“這位又是誰?咋瞅著那麼眼熟?”
“這位是紫陽派傳人。”
張之維麵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是弟子遊曆川蜀時結交的朋友。”
“他也想為家國天下出一份力!”
話音落下。
無根生迅速接上,拱手行禮道:“晚輩馮二月,拜見天師!”
“紫陽派?馮二月?”
張靜清盯著無根生打量一陣後,好似想到什麼,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紫陽派他聽過,但沒見過,而馮二月這個名字,他卻是記起來了,當初左門長講無根生一事時曾提到過,無根生化名為二月馮。
想到這。
張靜清掃視麵前三位驚才絕豔的後輩,不禁佩服他們的膽大。
這次行動可不是一兩個人。
就這樣。
他們還敢把全性掌門喊來,而且全性掌門還真就來了!
這一個個的多生性啊!
當然,張靜清並不打算戳穿,畢竟多個人多份力。
雙方雖然立場不同,但在抗倭這件事上是目標一致,何況有李慕玄的逆生做偽裝,自己到時再打打掩護,倒也不至於被人發現。
至於無根生的手段。
這些年他聽過江湖上的一些傳言,說無根生能破儘天下異術。
不過具體如何,他從未見過。
也沒聽人提到過。
也正因此,不用太擔心因手段而導致暴露,且有相同手段也不能說明什麼。
畢竟在三一門、龍虎山,還有各派都否定的情況下,隻要無根生不親口承認,哪怕說是雙胞胎兄弟都.這就有點把人當傻子了。
還是臥底要好點。
心念間。
張靜清瞥了眼無根生,凝聲道:“紫陽派?難怪貧道覺著眼熟。”
“我曾經與你師父打過交道。”
“哈?”
張之維眼神怪異。
見狀,張靜清沒有搭理他,繼續道:“彆的貧道就不多說了,但這次行動非同小可,你自己要考慮清楚。”
“晚輩明白。”
無根生點頭,他是故意透露身份。
畢竟曾跟天師見過麵。
就自己這水平,還想瞞過天師的法眼,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明白就好。”張靜清說完,沒有多去訓人或者給什麼建議,因為他年輕的時候,也不太喜歡彆人訓自己。
隨即,他轉目看向李慕玄。
“慕玄,還有十天就要動身前往津門,乘船前往旅順。”
“你提前做好準備。”
“嗯。”
李慕玄點頭應下。
津門乃是燕京的海上門戶,因漕運而興起,繁華程度不遜於金陵、鬆江。
同時,津門武風盛行,各地武師紛紛到那獻技傳藝,甚至聽說還有一套特彆的規矩,想在那開宗立派,招收門徒,必須得踢夠八家武館才行。
而李慕玄之所以知道這些。
原因無二。
之前江湖上故意吹噓自己的,大部分都在津門,而且是滿洲旗人。
這些人,尤其是那位紫禁城長大的,滿腦子都在想如何複辟,為此甚至與倭人勾結在一起。
當然,也可以理解。
畢竟在他們這群王公貴族眼裡,百姓如草芥、奴仆。
現在被奴仆們給聯夥趕下台。
自然要討回來。
想到這。
李慕玄眼中閃過一抹冷色。
若是有機會。
他不介意把這群王公貴族,乃至上頭那位給一並解決。
畢竟他們既然那麼懷念過去,不願待在民國,不願看到人人平等,那索性讓他們成為過去曆史的一部分。
思索間。
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