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玄眼中泛起好奇。
世上遁術雖多,但最知名的其實還就隻有火德宗的火遁。
至於其他的遁術或許存在於世,但反正他是沒見過,同時即便是道門典籍,對它們的描繪也是又少又玄。
不過天師乃是正一派魁首。
他懂得應該很多。
而與此同時,在聽到金遁流光四個字後,無根生眼神古怪。
其實他倒是認識一個人,甚至還幫過那人的忙,但他卻不敢告訴李慕玄,倒不是藏私,而是人家老爺子年紀也大了,又是老全性。
要是被這尊煞星給盯上,怕是沒幾天好活。
心念間。
李慕玄的聲音再次響起。
“今日便到這吧,明日我準備進城做點事。”
“什麼事?”
眾人眼前頓時一亮。
尤其是陸瑾和呂仁兩人,修行上的事情他們插不上嘴。
但要論殺倭人,哪怕修為比不得眼前三人,可對付那群畜生還是綽綽有餘,殺個二三十人半點不成問題。
“打探消息。”
李慕玄說完,嘴角泛起一抹冷意,“順帶去見一位老熟人。”
“我可是惦記他很久了。”
“老熟人?”
眾人不由感到奇怪,這旅順乃關東軍的地盤,能有啥老熟人?
也就在這時,陸瑾的腦袋瓜靈機一動,開口道:“師兄,你說的可是長鳴野乾苑金貴?你這是準備殺他了?”
“嗯。”
李慕玄點了點頭,“來都來了,不見這位老熟人不合適。”
他對苑金貴談不上恨入骨髓。
但卻非殺不可!
一來是少時那點事,二來就是對方投靠倭人,屢屢針對自己了。
以前是犯不著滿世界的去追殺這貨,如今既然到了旅順,李慕玄自然沒道理放過他,反正也就捎帶手的事。
“老李,我陪你一起去!”
“我也同往!”
“我就在這守著吧。”
張之維和呂仁兩人開口,無根生不願摻和到這事裡麵。
雖然他也不喜苑金貴,但人死了就行,何必在乎誰殺的,怎麼殺的,自己過去,說不定還有被認出的風險。
至於陸瑾,我去還用說嗎?
與此同時。
深夜,一處三層高的大樓內。
各個房間燈火通明。
芳子坐在桌前,對麵站著苑金貴和澤田兩個人。
“現在因蠱毒而死亡的人,已經突破六百,還有不少感染者躺在床上,同時許多醫護人員也因長期接觸而染病。”
“雖然經過觀察,蠱毒的威力在傳染時不斷削弱。”
“但照如今這個情況,最終死亡人數至少得破一千,而那些染病受傷者縱然痊愈,也會對身體造成不同程度損傷。”
“因此上層再三要求我們,儘快找到破解蠱毒的辦法!”
芳子的目光在兩人間來回挪移。
最後落在苑金貴頭上。
“整個旅順就數你對這手段最為了解,你可有解決辦法?”
“我?”聞言,苑金貴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他要有辦法解決,早就拿出來邀功了,藏著掖著乾嘛?
如此想著。
他剛要開口表示無能為力。
就見芳子道:“小苑,你已經有幾天沒見你的家人吧?”
“您這話什麼意思?”
苑金貴瞳孔猛然一縮,他雖然將搞事情,看樂子視為第一等要事,但並不代表妻兒在他眼裡,就一文不值。
至少跟看樂子產生衝突前。
還是很重要的。
眼下對方突然說出妻兒,擺明是用兩人要挾自己!
也就在這時,芳子繼續說道:“你彆誤會,隻是有件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妻子和兒子也不幸染病了。”
“當然,你放心。”
“做為我部要員,你妻兒我們一定會儘全力施救。”
“可這病”
芳子歎了口長氣,“要是再沒解決辦法,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苑金貴的神情頓時一變,他不確定對方說得是真是假,但真假已經無所謂,因為要是真想不到解決辦法,假的對方也能搞成真的。
想到這。
他深吸口氣說道:“辦法確實有,但我也不敢保證可行。”
“什麼辦法?”
芳子眼前頓時一亮。
這次的事上層給了她很大壓力,讓她務必想辦法解決。
可她雖然是大清格格,但蠱毒一詞還是從苑金貴口裡聽來,正因如此,她隻能將壓力給到對方頭上。
至於對方妻兒的死活.
他苑金貴不過是倭人養的一條狗。
有價值的時候給兩塊骨頭啃啃,沒價值了留著又有什麼用?
但沒想到這法子還挺管用。
正想著。
苑金貴森寒的聲音響起。
“君子欺之以方,那些正派人士我最了解,不喜歡牽累無辜。”
“既然我們治不好,也解不開,索性不封鎖了,直接把病人或病人屍體扔給種花,他們總會想辦法解決!”
聞言,芳子的身體忍不住一顫。
這可是條毒計啊!
不封鎖,對現在的旅順來說是場大麻煩,但對種花同樣如此!
甚至他們的百姓比這裡多多了,各地消息又堵塞,隻要把人分成不同地方送過去,用不了多久就得爆發大規模瘟疫,到時施下蠱毒的肯定得想辦法解決。
否則大家就都彆好過!
隨即,芳子抬目看向苑金貴,沒想到對方心思居然很會如此歹毒。
而苑金貴此時注意到芳子的目光。
大致猜出對方的心思,不過他並沒當回事,畢竟自己如此,也是對方逼得,況且他又不需要為此事擔責。
之所以前麵不說。
乃是這計策看似很好,但其實是飲鴆止渴,隻會讓百姓愈發痛恨倭人。
死傷者越多,倭人就越難吞並種花。
恨意可是刻在骨子裡的。
唯一可惜的,就是那可能死去的數萬條人命,但這筆賬同樣算不到自己頭上,畢竟蠱毒又不是自己下的。
思索間。
芳子已經撥轉電話,將這個好辦法告訴上層。
而那些上層在經過短暫討論後。
最終決定解除封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