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師父,要再來晚點,是不是就沒我們啥事了?(1 / 2)

苑金貴死了。

臨死前的臉上滿是不甘。

死在李慕玄手上他認,手段不濟沒什麼好說的。

但最後不僅情緒失控,還被擺了一道,這是他萬萬不能接受的,一直以來他都把自己視為清醒者,用言語來調撥離間禍害他人,並從中獲取快感。

結果到頭卻發現,自己隻不過是有點頭腦的常人罷了。

這瞬間擊潰了他的信念。

“師兄,現在該怎麼辦?”

此時,陸瑾瞥了眼苑金貴的屍體,問道:“再給倭人送回禮?”

呂仁眼前頓時一亮,漢奸走狗的死活他不關心,但要是能廢物利用,給倭人製造麻煩,他還是很高興的。

“送禮倒是不急。”

李慕玄說完,目光看向師弟,淡淡道:“剛才你是準備攔下我麼?”

“後麵怎麼又不攔了?”

陸瑾心中頓時一驚。

沒想到自己行事如此隱蔽,居然還是被師兄給發現了。

隨即,他望向師兄,雖然摸不著對方的態度,但麵對自家師兄,沒什麼好藏的,於是撓頭道:“本來我是覺得殺那孩童於理不合。”

“但聽師兄你講完,覺得有些道理,所以才沒攔。”

說著,陸瑾目光悄悄打量師兄。

怕被對方責罵。

然而,卻見師兄隻是簡單的點點頭,什麼也沒說。

陸瑾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師兄這是啥意思,覺得我太婦人之仁了?還是有些蠢鈍,被苑金貴三言兩語給帶偏了?可不對啊,我的智慧,師兄一向是認可的啊!

對於陸瑾心中的想法。

李慕玄自然不知,但轉身準備離開時,嘴角卻不自覺揚起。

自家師弟啊。

是個腦子不太聰慧的好人。

可總歸是個好人,同時勝過那些愚鈍不知變通的好人。

若是拿一生無瑕要求他,可能有些過高,但他若能堅持今日之理,往後最多在情上有虧,理上卻是無瑕。

或許有人覺得瘋狗呂慈行事痛快。

覺得陸瑾婦人之仁。

但真要選,前者要提防小心,後者卻是可以推心置腹。

這時。

呂仁的聲音突然響起。

“李兄弟,咱們這是要去哪?”

“放煙花去。”

李慕玄語氣輕鬆。

“哈?”

呂仁聞言頓時一怔。

不過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他也知道對方的為人,曉得所謂的放煙花,肯定不是真的放煙花。

莫非對方是準備把苑金貴屍體當煙花放了,然後讓蠱毒擴散開來?

此舉未免有些殘忍。

而且波及的範圍也不夠啊!

於是,他出聲諫言道:“李兄弟,我覺得不如把屍體放水裡,這樣做不僅隱秘,而且一旦爆發,波及麵更廣!”

“啊?”

李慕玄眼神古怪的看著呂仁。

他說的放煙花,是等會兒把倭人的軍火庫給炸了。

大璧這是想啥呢?

之所以不繼續用蠱毒,一來倭人有所防備,二來就是難以控製。

倭人今日可以用船運的方式送到滬城,往後就可以用鐵路、汽車,甚至是飛機的方式送到種花其他地方去。

在比拚下限這方麵,倭人可謂遙遙領先,一騎絕塵。

除非能把他們給一鍋端掉。

否則還是算了。

畢竟他們排放核汙水,難道自己也跟著排嘛?受害的總歸是百姓。

最好的辦法永遠不是互拚下限,而是把他們從這世上徹底清除,這點雖然目前暫時還做不到,但也可以用其他辦法,讓他們自食惡果。

隨即,李慕玄心念一動。

地上的屍體瞬間被一道黑色旋渦給吸了進去。

沒過多久,關東軍營地門口。

苑金貴一家整整齊齊的被吊在梁上,麵色蒼白,眼珠微微突起。

這頓時引來不少人圍觀。

“發生什麼了?”

“不知道啊,好像是有一家歸化民被人殺害,吊死在那。”

“啊?誰那麼大的膽子!這裡可是軍營重地,無數雙眼睛盯著呢!就這麼讓刺客把咱養的狗給殺了,還光明正大的吊死在門口,不是打咱的臉嗎!”

“為什麼不把屍體給放下來?”

“放下來?”

“你看那具屍體,他身上的症狀,比這些天染病的人還要嚴重!”

“之前近距離接觸的人都被封鎖在那,現在就等醫院那邊來人,連著屍體給一並接走!不過到了醫院,就算沒染病,各項檢查下來也要半條命。”

“反正我是不敢上前!”

“又是蠱毒?難道這次的事,跟前幾日的事是同一人做的?”

“你彆說,還真有這可能!”

一陣議論聲響起。

圍觀眾人看著遠處那具身體潰爛的屍體,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尤其是那些像苑金貴一樣的歸化民,心中更是惶恐不安,生怕對方下一個就找上自己,畢竟就目前兩次事來看,對方的目標顯然是倭人和漢奸。

關東軍那邊又明顯靠不住。

這麼多天了。

彆說是找到對方的蛛絲馬跡,甚至還讓人再次悄無身息的潛入進來。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誰能保證對方明日,或是今晚不會來殺自己呢?更彆說還有那致死率極高的蠱毒。

到現在都束手無策!

刹那間,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在眾人心中迅速擴散。

有人甚至已經在想要不要買船票。

先躲兩個月在說。

畢竟現在敵暗己明,他們投靠倭人就是為了榮華富貴,現在要他們把命給搭上,那再多的錢財還有啥意思?

然而,就在這時。

一陣卡車的轟鳴聲突然響起。

眾人目光看去。

隻見數輛車子從遠處駛來,出現在苑金貴的屍體下麵,

而後一群身穿防護服的人從車上下來,小心翼翼的將屍體取下,順帶把那些近距離的人全帶到車上去,同時又在原地噴灑消毒水。

做完這些。

卡車沒有過多停留,在眾人的目光中迅速遠去。

但有一輛卻是紋絲未動。

“諸位!”

此時,一名身穿軍服的女人從車上下來,麵朝眾人道。

“我知道,大家因為這幾天的事,對軍營的防守產生懷疑,覺得無法保護你們,更是對傳染病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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