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感覺袖中傳來炁的波動。
於是抽出張白紙,待看清上麵的內容後,張靜清的表情瞬間精彩起來。
“左眼跳財,古人果然誠不欺我!”
張靜清眼神灼灼。
他就說剛才怎麼左眼皮狂跳。
原來是慕玄那孩子隻身入全性,單臂擒二魔,給龍虎山送機緣來了!
一是失傳已久的縱地金光,總算要失而複得,二就是無根生上山,紫陽派門徒自己奈何不了他,可這全性掌門到了他龍虎山,要是不給個說法,真當他龍虎山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之地嗎?!
這時,一旁的左若童察覺到異樣。
“可是有何喜事?”
“左老弟,有沒有考慮讓你弟子繼任天師?”
張靜清半開玩笑的說道:“慕玄這孩子能力太強了,比我家那幾個整日就知道氣我的孽障要強多了。”
話剛說完,他突然感到一股失重感。
身體向下墜入數十米。
“不好意思天師,貧道剛才在想事,你能在說一遍讓慕玄繼任什麼嗎?”
左若童淡淡笑著。
張靜清的脊背莫名發涼,雖然篤定左老弟不會真把自己扔下去,但難保不會掉落個上千米再接住。
於是乎,他立即開口道:“當然是繼承你的衣缽,擔任三一門門長,不然能當什麼?”
說完,張靜清沒再這話題上繼續,轉而道:“金光上人你應該也見過,就是當年山上那個膽子賊小,遇事就跑的,害了自家弟子的。”
“見過幾麵。”
左若童聞言點了點頭。
如果是矮幾輩的或許認不出,但這同輩之人,當初行走江湖時還是碰到過幾次。
尤其是這種惹出過大事,後又加入全性的,基本都會被各派長輩當成反麵教材來說,而金光上人就屬此列。
至於天師為什麼提到他。
左若童也曉得。
畢竟自家弟子出發把事情跟自己說了。
正想著。
張靜清滿臉喜意的說道:“慕玄這孩子剛跟我說,要把他跟全性掌門一並帶回我龍虎山!”
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
他已經想好了。
自己跟無根生也算打過好幾次交道了,多留他五六個月不過分吧?還有金光上人,好歹曾經是師兄弟,留下敘敘舊總沒事吧?
而左若童看著天師這模樣,頓覺這玄門第一人落在自己頭上也不足為奇了。
不是說以前自己的修為比天師高。
而是就天師這樣的。
咋當表率?
難怪昔日山清水秀的龍虎山,愣是被他養成了土匪窩,尤其是那小道士,也是個混不吝,真不曉得將來龍虎山落在他頭上,該變成啥樣。
心念間。
左若童言道:“這確實是件好事。”
“不過我常聽人說禮尚往來,天師你覺得這句道理對不對?”
“.”
聞言,張靜清抽了抽嘴角。
你這是拿話點我啊!
再者,就我現在這鼻青臉腫的模樣,敢說你的道理不對嗎?
不過有一說一,慕玄這次把兩人帶回來,對龍虎山而言確實是件大喜事,比之維這個隻曉得吃乾飯,伸手要錢要符的飯桶好多了。
隨即,張靜清道:“左老弟放心。”
“我龍虎山還是懂禮數的。”
聞言,左若童淡淡一笑,倒不是貪圖龍虎山那點東西,隻是一來一回,這就是交情,而不是施恩。
隨後,兩人沒有多言。
一路朝武當走去。
與此同時。
本想著推一把門人的無根生,在門人被李慕玄推下去後,一下子就清閒起來。
帶著金鳳幾人在距離最近的城內閒逛。
“掌門,你真準備去龍虎山?”
金鳳開口詢問。
無根生聞言咂了咂嘴,這已經是第七遍還是第八遍了,他耳朵都快聽出老繭。
也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穀畸亭突然開口。
“掌門,那蠱半仙可靠嗎?”
“相當可靠。”
無根生不假思索的說著,拋開缺點不談,不染在可靠這點上,還是相當可靠的。
聞言,穀畸亭奇怪的看了眼對方、
掌門說這話時相當自信呢。
以往掌門的算計,就算製定的再周全,也會留一手,用他的話將叫人算不如天算。
但對這蠱半仙卻是相當放心,甚至連半點準備工作都沒有,這要換做以前,聽到要去龍虎山見天師,肯定變著法的搖人一起了。
正想著。
前方突然走來個大耳朵道士。
“總算找到你了魔頭!今日本道長非要為民除害,殺了你這賊廝不可!”
無根生抬目看去,然後就擼起袖子。
自己有四不欺,第一,左門長不欺,因為他善;第二,陸瑾不欺,因為他智;第三,李慕玄不欺,因為他義;第四,張之維不欺,因為他烈。
很顯然,眼前的大耳朵道士並不在這裡麵。
而眼下張之維又不再。
咋地,真當自己是任人揉搓的泥巴,誰都能上人拿捏一下是吧?
正想著。
一旁傳來穀畸亭的聲音。
“掌門,要不咱直接把這龍虎山弟子給綁了,到時逼天師放你下山!”
穀畸亭開口。
他的想法很簡單,如果那蠱半仙真的能履行諾言,將門長從山上帶下來,那就放了這大耳朵,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如果不能他全性還怕得罪天師嗎?
反正就國內現在這局勢,對方也不敢掀起正邪大戰,到時隻能站在龍虎山乾瞪眼。
“.”
無根生表情頓時古怪起來。
小穀啊,你想當全性掌門就直說,沒必要把哥哥我往火坑裡推。
彆說萬一把大耳朵弄出什麼好歹,這筆賬要算自己頭上,就是沒出啥事,等天師知道是自己綁了他弟子後,恐怕自己這輩子都彆想下山!
彆說不染了。
就是大盈仙人來了也不管用!
卡文拖了點時間,還有一張大概十點到十一點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