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乾啥不行,非要動腦子!陰間的鬼差都比這小子陽間多了!(1 / 2)

“陸少爺,您消消氣。”

此刻,望著怒火中燒的陸瑾,張懷義訕訕解釋道。

“實不相瞞,小道我也是實在拿您沒辦法,這才投降認輸的,畢竟以您的慧眼,肯定能看出我剛才已是強弩之末,再打下去必輸無疑。”

“是嗎?”

陸瑾眼中怒意未消。

他又不傻,這時候認輸,強弩之末是真,但不想挨打更真!

“當然!”

張懷義露出一副憨厚老實的笑容。

好歹是自己債主,同時還說不定是未來金主,多多少少得勸慰下,省得後麵因此事真找自己的麻煩。

見狀,陸瑾盯著對方看了兩眼,最後還是沒選擇當場動手。

畢竟規矩擺在這裡。

氣人歸氣人,可也沒辦法拿這事說理,而且說來也怪自己。

早知道就不該打的那麼保守,更不該讓他說出認輸這兩個字,當時就該瞅準時機用符?塞住嘴巴的!

不過一切還不遲。

懷義也晉級了,說不定後麵兩人還會再遇上。

到那時.

陸瑾攥緊了自己的拳頭,隨後直接轉身離開。

見狀,張懷義頓時鬆了口氣,怕對方控製不住找麻煩,畢竟大家都那麼熟,陸少爺這人他知道,好麵子,性子也直,德行水準更是高自己一大截。

就是有一點,太過於重感情。

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很多時候往往會因為情這個字拎不清,比如說對他師兄和師父。

一旦事情牽扯到這兩人,張懷義敢肯定陸瑾會失控,甚至可能做出一些越過底線,或者抱憾終身的事。

不過這也算人之常情,而且陸少爺心性遠比常人要強得多。

心念間。

看台上的左若童卻是滿臉笑意。

“天師,我看你這徒兒不錯,能屈能伸,能曲能直。”

左若童忍不住誇讚一句。

這場比試他很滿意。

不僅是因為瑾兒吃了個啞巴虧,更是因為兩人剛才的表現。

瑾兒保持清醒,不當場計較,也算是成長了,而這龍虎山小道士,也是個趣人,張弛有度,不會蠻乾。

正想著。

天師此刻卻是搖了搖頭。

“左老弟,你跟我這弟子接觸的尚短,還不夠了解他。”

“此話何意?”

左若童露出疑惑之色。

就張之維和張懷義這性子,你不是後繼有人了嗎?咋還搖起頭了?

這時,張靜清緩緩解釋道:“懷義這孩子,能藏事,膽子也大,腦子也好使,甚至在人情世故上,遠比之維要更讓我放心。”

“但是.這隻是表象。”

“他幼年遭過大劫,為了保護自己,才會一直琢磨人心。”

“可一旦碰到難關難坎,尤其涉及到他覺得重要的‘勝負’,那是一身的牛勁,非要強闖過去不可,這也是我最擔心的。”

話音落下。

左若童點頭嗯了一聲。

他雖然不知道所謂的大劫是什麼,但能讓一?人性情大變。

那肯定不簡單。

隻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就跟很多人長大後,因為各種原因,不得不去承擔很多東西,變成某個樣子,如為了活口而卑躬屈膝,為了功名利祿絞儘腦汁。

照天師的說法。

這張懷義跟那些人沒有區彆。

無非是換個所求,儘可能表現出對自己最有利的狀態。

但這在左若童看來沒什麼大不了的,荀子言,聖人化性而起偽,這個偽就是掩飾、裝飾的意思。

聖人尚且如此?

又豈能對他人要求那麼高。

當然,也不是說‘偽’就沒有錯了,因為重點不在於偽。

而在於為什麼去‘偽’。

世人總是糾結於一些表象的東西,比如說認為聖人一定要誠,可陽明先生也曾有言語欺詐過水匪山賊。

至於這小道士。

為了自保而‘偽’,隻要不為此害人,那便談不上錯。

心念間。

看台的另外一處。

張之維很是失望的搖搖頭,沒能揍到懷義,他很不開心。

但他也知道,三一門的手段強在?流雄渾,後勁綿長,論爆發和威力確實不如雷法,更彆說大諸葛也有問題,乾啥不行,非要動腦子。

剛才如果能莽一點,或許前麵還是會被懷義壓著打。

但懷義也不會那麼輕鬆。

至於懷義的手段。

自己玩剩下的東西罷了,同樣是用雷法來強化自身。

隻不過,懷義要更極端,更狠一點,就按照他剛才的做法,多來幾次,一不留神那雙腿估計就廢了。

想到這。

張之維不由搖頭,得罪了大諸葛還敢這麼玩。

真不怕他在治療時做點手腳?

這叫啥?

這叫竭澤而漁!

更彆說你小子還欠大諸葛上千大洋。

這要再拖下去,就算未來真當上天師,到那時,恐怕這龍虎山除了祖師堂以外,其餘全部都得改姓陸!

此時,陸瑾正向這走來,他原本想一個人躲起來靜靜。

畢竟剛開始誌得意滿,現在被人揍了一頓,哪還有臉見大長臉?但轉念一想,自己又沒輸,隻是贏的不夠好看而已,有啥丟人的!

而就在他走到時。

張之維倒沒說什麼風涼話,畢竟人師兄還在邊上站著呢。

指不定就被記在賬上了。

要知道,老李可不是陸瑾這樣的水貨,想要跟懷義這樣暴打一頓抽身離開,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旋即,張之維道:“可惜了,讓懷義那小子逃過一劫。”

聞聽此言,陸瑾立刻點頭。

然後拍著胸脯道:“放心,我剛才已經記下,他那狀態隻能維持半刻鐘。”

“等下次再碰到,我非打得他滿地找牙不可!”

剛說完,就見張之維古怪的陸瑾,然後特地用戲腔道:“大諸葛錯矣,那廝向來做一留一,既是半刻,就須得做一刻以待之,否則必遭其挫!”

話音落下。

兩人開始光明正大的密謀起如何對付張懷義。

李慕玄則專注於場上。

相比於懷義,能有機會見識各派手段自然更重要。

當然,壓箱底的東西人不可能用出,但那也已經夠了,就當是開闊下眼界,順帶看看能否觸類旁通。

就如此,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很快到了午時。

烈陽懸空,饒是在座各位是修行者,也有不少人熱的滿頭大汗。

唯獨李慕玄這邊涼風陣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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