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牧野一刀齋被瞬間斬殺的那一刻起,他們便明白雙方的實力完全不在一個層次,就算兩人分散開來撤退,也壓根沒有半點機會。
索性老老實實的求饒,希望對方能心慈手軟放自己等人一馬。
至於諾言。
現在這一刻肯定是真的。
也就在這時,一道平淡到極致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
“我隻相信死人的保證。”
話音落下。
一團火光突然從地上升騰而起,瞬間將兩人的身影給吞沒。
待到火光消散,兩具焦屍出現在眾人視野,李慕玄則神情自然的站在原地,他對侵略種花的倭人隻有一個標準,那就是死了的倭人才是好倭人。
至於男人、女人、小孩、老人。
修行修的就是平等。
一時的善心,搞不好就會禍害到其他種花人民。
就像前世打南邊猴子那樣,前一秒剛放過的女人和孩子,下一秒就拿起來槍朝放過他們的人射來。
也就在此時。
無根生陰惻惻的聲音響起。
“攪局的沒了。”
“現在該算算咱們的舊賬了,那巴豆的仇我可還記得呢!”
“.”
許新和董昌的表情頓時一變。
差點忘了,這倆不是自己人,他們能殺倭人,同樣能殺自己!
“掌門,彆嚇唬他們了。”李慕玄朝無根生說了句,然後瞥了眼暗處的角落,抬步便離開這裡,準備去尋忍頭和瑛太這兩人。
隻要把這倆比壑忍的核心給解決。
就算還有比壑忍在這次行動中活下來,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至於中途碰到的比壑忍。
順手的事。
而無根生見為自己扶腰做膽的人走了,立刻快步跟上,同時還不忘朝許新兩人招手,“兩位兄弟,咱們的賬下次見麵再算。”
說完,他與李慕玄便消失在夜色中。
而看著兩人剛走遠。
許新和董昌頓時鬆了口氣,並且前者還有心情開玩笑:“沒想到這全性掌門人還挺欠的,等下次見麵非要再往他茶裡放點巴豆不可!”
董昌則是一臉沉思,這全性掌門似乎人還挺好的。
他旁邊那個.至少挺愛國的。
人不差。
將來如果碰到對方,或許可以找機會坐下來聊聊。
兩人正想著,林子深處,卻見一名身穿長袍,手拿短劍的白發老頭緩緩走出,而看到來人的一刹那。
許新、董昌眼前頓時一亮。
“英爺!”
“您什麼時候到的?”
唐世英聞言臉上露出和善笑意,他是唐門中輩分最大的。
就連門長唐炳文,還有唐家仁都得喊句師叔,這一次若不是倭人那邊大舉出動,事關種花的安穩,他都不會出山,早就頤養天年了。
隨即,望著孫子輩的兩人。
唐世英開口道:“剛才動手的時候到的,恰巧看到了全過程。”
“但因為不知道那兩人是敵是友。”
“所以一直沒出現。”
“不過對方好像發現了我,但他們對唐門也沒有半點敵意。”
說到這,唐世英看向兩人,問道:“剛才看那人的手段,應該是龍虎山的金光咒,另外一人跟你們好像很熟,他說得巴豆是什麼意思?”
“嗬嗬嗬沒什麼。”
許新尷尬的笑著。
隨後,並沒有瞞著師門長輩,而是一五一十的把情況給全部交代。
當然,全過程自然得撇清自己跟全性掌門的關係。
而唐世英對此倒也沒太在意。
隻是低頭思考,這全性的魔頭咋就被放出來了?莫非是三一門小仙人的手筆,亦或者是天師的計劃?他們早就跟全性的人商量好了?
除此之外,唐世英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理由。
能讓這倆魔頭脫困。
畢竟早在最開始,那位小仙人就做好了對付倭人的打算,而以對方那縝密的心思,就算此刻身受重傷,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不小心放全性出來。
如此想著。
唐世英卻並未把分析告訴許新兩人。
因為這消息太過驚世駭俗。
道門天師,玄門小仙人,借助全性的力量來對付倭人。
這事要傳出去,各派不會管是不是為了大義,隻會把這當成恥辱和笑話,全性那邊同樣是如此。
這時,許新的聲音響起。
“英爺。”
“山上現在什麼情況?”
“亂!”
聞言,唐世英搖了搖頭,“現在整個龍虎山亂成了一鍋粥。”
“咱們的人已經跟那些投靠倭人那邊交上手,誰現在都抽不開身,我也是在這附近聽到打鬥聲急忙趕過來。”
“這樣麼”
許新和董昌眉宇間露出一抹擔憂。
事情比想象中還要糟糕。
旋即,董昌問道:“那三一門和龍虎山的兩位現在如何?”
“山上有大盈仙人和天師在,倭人應該”
“他們被引走了。”
“啊?”
“具體情況老夫不便透露。”
唐世英望著兩人,神色凝重道:“但這次的行動很危險。”
“你們兩個就先彆再這待了,趕緊回去支援天師府,當務之急,是保護好三一門那位,切不可讓倭人找到或傷到他。”
“是!”
許新兩人重重點頭。
隨後,兩人便迅速的朝山上天師府趕去,唐世英則滿臉嚴肅。
他也不知道李、張兩人是不是裝的。
但直到現在,他們都沒有出手,且天師和大盈仙人也故意上當被支走,想來應該是有什麼底牌做依仗。
想到這。
唐世英目光看向無根生兩人消失的方向,表情變得古怪。
這該不會就是他們的底牌吧。
若真是這樣。
那這群人可真夠胡鬨,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交到全性手上。
不過有一說一,剛才那動用金光咒的人,絕對是乾刺客的好苗子,甚至說不定能直接掌握丹噬這門絕技。
畢竟哪怕自己當了這麼多年的刺客,動起手來也沒對方那麼淡定。
淡定到從開始到結束,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當然,有這樣的人做幫手。
哪怕對方是全性,那也肯定是好事,況且大不了把事做乾淨點,說他們是自己越獄,沒證據的質疑就是放屁。
如果有證據。
那就把提供證據的人給做掉,毀屍滅跡而已,多大點事啊。
思索間。
唐世英沒有在原地久留。
而是準備去找其他的比壑忍練練,同時想著支援下家仁。
按照對方剛傳來的情報,他好像抓到條大魚。
與此同時。
唐家仁匍匐在一處峭壁上,自上而下觀察著下方幾人。
其中,那個拿拐杖的老頭給他的感覺極不一般,而從其餘幾人對他的態度中可以看出,對方就算不是比壑忍的忍頭,也肯定是他們中的重要人物。
若在這殺了他,這場行動肯定會輕鬆不少。
正想著。
一道冰冷的倭語陡然響起。
“看夠了沒?”
聲音剛落,隻見幾隻飛鏢劃破空氣,朝唐家仁隱匿的位置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