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仁正在兩名武士激戰。
雖說是示弱,但也沒必要一直跟對方耗著,於是他抓住機會,張口朝兩人吐出一大團綠色的?毒。
見狀,兩位武士意識到不對。
可其中一人卻沒有躲避,而是強頂的毒?,揮劍砍向對方的頭顱。
“嗯?”
唐家仁覺得有些奇怪。
但並未多想,立即側身躲過對方的斬擊,不過為了示弱,還是讓對方的刀刃在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下一刻。
強頂?毒上來的武士身體陡然發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一個。”
唐家仁依舊是笑臉的模樣。
可就在這時,暗處突然走出一名身穿和服的女人。
唐家仁目光看去,隻見那女人眼中泛著綠光,這讓他莫名起了一縷不好的念頭,可還未等他做出反應。
那女人口中便吐出一根類似昆蟲口器的東西。
倏地一下便刺入中毒之人的脖頸。
緊接著。
毒素瞬間被全部吸走,武士的狀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兩位,不是說交給你們就足夠了嗎?”
“怎麼還需要我出手呢?”
女人在吸完毒素後,戲謔的看著兩名武士。
“這”
之前中毒的武士老臉頓時一紅。
他之所以敢迎著?毒往前衝,正是因為知道京夫人就在旁邊,想要以傷換傷,趁對方不知道自己這邊能無視?毒,一舉將對方拿下。
誰知道攻擊被躲過,自己也被京夫人給嘲笑。
想到這。
武士看向自己的哥哥。
“左近,被嘲笑了,我們被京夫人給嘲笑了!”
叫做左近的武士聞言也是老臉一紅。
早知道就不誇海口了。
現在被當著忍頭和眾多比壑忍的麵打臉,麵子上屬實有些掛不住,事到如今,看樣子也唯有砍下眼前之人的腦袋,才能洗刷恥辱!
另一邊,看著出來攪局的女人,唐家仁眼中閃過幾分殺意。
就在這裡,必須把對麵的老東西,還有這能解毒的女人給一並解決,否則對本門威脅實在太大了!
如此想著。
唐家仁開始計算兩人之間的距離。
經過剛才的一番纏鬥。
自己距離忍頭隻剩不過五十步的距離,換而言之,自己隻要再前進三十步,就有機會完成這次刺殺。
不過說實話,這三十步可真夠遠的。
本想趁對方輕敵之時,接近後放出反噬立刻就跑,說不定還能逃出去,但如今看來估計是辦不到了。
畢竟貓兒戲老鼠也是有極限。
現在是那女人出來。
後麵一旦發現自己不是那麼輕易被拿下的,貓兒便會全力撲殺。
如此想著。
唐家仁的臉色逐漸變得認真,身上的?也化作淡紫色。
顯然,他打算孤注一擲,趁現在對方還未發覺,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靠近對方,哪怕今日死在這裡也無妨。
人終究是要死的。
自己一個換這麼多倭人,值了!
而此時。
察覺到唐家仁的變化,兩名倭人武士瞬間警覺起來。
“右近,要小心。”左近低聲道:“這人變了,與之前完全不一樣,如果不是這個身形確實的出現在眼前,我甚至要懷疑對方是否還存在於現場。”
“明白,這應該是對方最高的手段。”
右近緊握手中長刀。
而忍頭那邊,眼中閃過幾分驚訝,沒想到對方還有這麼一手。
不過他依舊沒選擇離開,畢竟當一名刺客被逼用出他壓箱底的最強一招時,便意味著這是對方的殞命之時。
如此精彩的一幕,他怎能錯過!
正想著。
一道人影突然從忍頭身前鑽出,瞥了眼在場的局勢後。
“老師,您太任性了。”
莊兵衛開口:“現在山上已經亂作一團,您在這耗著完全沒有意義,一旦遭遇不測更是會影響整個行動。”
說完,他便準備拉著忍頭離開。
看到這一幕。
唐家仁隻覺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又跑出一個攪局的。
但事已至此,自己唯有殊死一搏。
絕對不能讓對方離開!
隨即,唐家仁抬步朝前走動,速度算不上快,但卻在靠近兩名倭人武士的瞬間,速度陡然加快,同時手中甩出一根鋼針射向忍頭,以此分散對方注意。
而趁此機會,左近和右近兩人一左一右快速揮刀。
刀刃瞬間斬斷唐家仁的一手一腳。
隻聽噗通一聲。
唐家仁以前衝之勢重重摔在地上。
另一邊,莊兵衛看到暗器,立刻擋在自家老師麵前,並迅速拔出腰間長刀,乾脆利落的擊落暗器,同時帶著老師連退數步,將其護在自己身後。
緊接著。
躲在暗處的比壑忍紛紛出現。
“可惜了。”
唐家仁自語一聲,“就差一點,可惜碰到了意外情況。”
這場戰鬥的節奏自己已經把握的很好,如果不是這突然出現的年輕比壑忍,丹噬應該已經中了的。
但人算不如天算。
很多時候,並非所有情況都跟自己預想中的那樣發生。
想到這。
唐家仁抬頭看了眼夜空。
自己刺客生涯的最後一戰就此落幕,成功了一輩子,最後一次卻失了手,確實挺令人遺憾的,不過相比於這個。
隻希望本門這次行動,能將這群侵略者給全部解決。
但想來,自己是看不到了.
“快!”
“殺了他!”
莊兵衛的聲音響起。
他是剛來的,並不了解情況,但現在山上的攻勢並不樂觀。
各門派之間雖然亂做一團,但那些門長,還有種花年輕一輩的人實力都非同小可,如今隻能希冀趕緊找到李慕玄和張之維的藏身之所。
隻要殺了兩人。
這次哪怕死再多的人也值得!
正想著。
兩道身影從天上落下,擋在了唐家仁的身前。
“唐門老頭,把你的手段收下。”
“我怕礙我兄弟手腳。”
無根生那輕挑的聲音響起。
唐家仁抬目看去,眸子露出幾分驚訝之色。
這兩個年輕人是誰,正派弟子嗎?為什麼會從天上落下來?而且,他們竟然能看到自己剛才布下的丹噬?
另一邊,莊兵衛的麵色倏地一變。
這不是全性那兩魔頭嗎?他們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
按照約定。
兩人此刻不應該在山上鬨事嗎?
另外,青山洋平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