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看他的樣子。
做這些題目似乎沒費多大勁。
這種水平。
你告訴我隻在私塾讀過幾年書?
哪個私塾有這麼離譜?!
一時間。
洞山有些懷疑人生。
誰能告訴他,一個九歲小孩,為什麼會懂幾何這種東西?
想到這。
洞山對教導李慕玄這些知識的老師,不由好奇起來。
然而,閩地文化圈,同時又在海外留過洋的學者,他差不多都認識,可也沒聽說誰曾在李慕玄的家鄉任過教。
這就有意思了。
小小年紀。
難道還能無師自通不成。
旋即,就在李慕玄做完試卷後,洞山直接開口詢問。
“教你這些知識的老師是誰?”
“九老師。”
李慕玄不假思索道。
九老師,九年義務遇到的所有老師,自己這話倒也不算是撒謊。
“九老師?”此時,聽到這個奇怪的稱呼,洞山有些懵,他還從沒聽過九這個姓氏,更沒聽過有誰將這個作為外號。
但看李慕玄的樣子。
也不像在撒謊。
於是,洞山追問道:“那你知道這個九老師,他現在在哪,是哪裡人麼?”
“它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李慕玄歎了口氣。
聞言,洞山臉上露出幾分尷尬,心裡更是產生了一股莫名的負罪感。
隨後他便沒在追問,拿起桌上的試卷看了一眼,說道:“以你的底子,課堂上的知識,我已經沒什麼好教你的了。”
“以後的課你想聽就聽,不想聽就算了。”
“學生謝過先生。”
聞言,李慕玄立即起身行禮。
他本來以為還要多費口舌,解釋這些知識都是怎麼來的,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通情達理,直接就讓他過關了。
而洞山這邊。
雖然對李慕玄口中的九老師,以及這一身知識的來由很好奇。
但他之所以不再追問。
倒不是因為剛才心中的負罪感。
而是因為,他教的是李慕玄,他隻需要知道李慕玄是怎樣的人就夠了,畢竟每個人都有秘密,沒必要太過刨根問底。
更何況。
李慕玄要是打死都不說,他也不能真拿對方怎麼樣。
索性識趣一點。
不再追問。
但見李慕玄這一副高興的模樣。
洞山用拐杖重重的杵了下地,麵帶嚴肅道:“你彆高興的太早。”
“以你的底子,雖然可以不用聽課,但修行上的事必須抓緊,多出來的時間不能荒廢,全部都要用在修行上麵。”
“之前我說的百日築基,要提前到八十...七十日!”
他這麼說,倒不是故意逼迫或者想給李慕玄一個下馬威。
而是在基礎學科上,他沒辦法再教李慕玄什麼,但又不想看到對方時間一多,就生出憊懶之心,所以才會開口施壓。
好教他把心思都放在修行上。
莫要空度光陰。
然而,聽完洞山的話,李慕玄臉上不由露出古怪之色。
“先生,這七十日未免也....”
“不必多言。”
洞山抬起手,語重心長道:“光陰似駿馬加鞭,浮世似落花流水。”
“之前是想到你還要騰出時間來學習,才會以百日為期,勸你莫要操之過急,現在時間空出來,當然要勤奮精進。”
“可是先生,我....”
“年輕人,勤奮須趁早,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洞山再次打斷。
見狀,李慕玄臉上不由露出幾分無奈。
隨即也顧不上許多,趁對方說話的間隙,連忙說出自己的情況。
“先生,您誤會了!”
“我想說的是,七十日會不會太多了?”
話音落下。
剛才還語重心長勸李慕玄要勤勉努力的洞山,整個人瞬間呆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