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意呆呆搖了搖頭。
柯可這時驚慌失措地從那邊跑了過來,“衣衣!”
剛剛情況緊急,她沒反應過來,衣衣就衝出去了。
她輕輕按住沈薰衣肩膀,隻見那肩膀處的衣袍破了一個洞,布帛夾雜著血肉,一片模糊。
“衣衣!你——”,柯可急得眼眶裡淚水直打轉。
“這花冠鳥沒把我肉給叼走吧?”,沈薰衣忍著劇痛問道。
“沒,沒呢。”,柯可看著她傷口,直吹氣。
沈薰衣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要是被啄了一大口肉走,她得心疼死自己。
好不容易養點兒肉呢。
“衣衣,會不會有毒啊這鳥,我該怎麼辦幫你處理這傷口啊!”,柯可看著沈薰衣的傷口,想碰又不敢碰。
沈薰衣悚然,“不、不至於吧?”,她腦補了一下毒素從傷口蔓延到全身,嘴唇發青臉發青的慘狀,變得有些緊張。
柏意一言不發,抿緊了唇,從儲物袋裡取出了好幾顆斷續丹,捏碎在手心。
微低著頭到沈薰衣麵前來,伸手遞給柯可。
柯可一下子反應過來,紅通通的眼睛亮了起來。
“對啊!柏意有藥,這斷續丹作為上品靈藥,不管是內傷和外傷都可用的!”
“來,衣衣,我幫你敷上!”
“等、等一下!”,柏意忙製止了她,從手臂的衣袍上撕下一塊布,用水澆洗了遞給柯可。
“先清洗一下傷口。”
沈薰衣肩膀的傷口一瞬一瞬地刺痛,清洗傷口是不讓花冠鳥嘴上的臟東西停留在傷口,她也知道這個,聽柏意提起還是忍不住頭皮繃緊。
…………那、那也太痛了吧。
柯可一手握著捏碎的丹藥粉末,一手接過柏意遞過來的濕潤布帕,有些慌亂。
“我我我,我沒個輕重,要是把衣衣弄痛了怎麼辦?!”
沈薰衣咬了咬牙,“沒事,你來吧!”
然而真正操作起來的時候,沈薰衣才覺悔不當初,肩膀碎掉的布帛裹夾著血肉,柯可給她一起擦洗,這布帛磨肉,簡直痛得想咬舌自儘。
“停停停停停!”,沈薰衣掙紮著往旁邊挪開,額頭上都是汗水。
“可可,要不你還是直接給我上藥吧。”
這果然沒輕沒重的手筆再這麼下去她怕是要當場去世了。
“啊?可是——”,柯可看了一眼沈薰衣肩上的傷口,咬緊了唇。
“這傷口,一定要清洗。”
柏意下一瞬從柯可手上接過來布帕,“阿衣,冒犯了。”
沈薰衣知道這是柏意要接手了,得,這傷口還是得洗,她點點頭。
轉身抱住柯可這個人形支柱,想著如果柏意也洗得很痛的話,她就掐掐柯可身上的軟肉,以出剛剛蹉跎她之苦。
當然,開玩笑的。
柏意作為一個少年,手腳卻是比柯可輕多了。沈薰衣緊繃的肩背緩緩地放鬆下來。
靈力和體力消耗都很大,傷口又一陣一陣地抽痛,然而沈薰衣微微闔眼,不一會兒卻竟睡了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