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小狐狸的傷口都處理好了,沈薰衣一一用藥水塗過,肚腹處的傷口用得多一點,傷口變小,隻需略緊包紮養著就能愈合了。
薑憫之站起來,白玉般的指尖上都是血跡,他抿唇,走開了。
沈薰衣還在給小白狐做最後的包紮,以為他要離開了。
哪知道下一秒就聽見了七寶瘋狂的聲音。
“啊啊啊!你這個賊子,怎麼能把這……這麼臭的味道染到七寶的地方!臭丫頭臭丫頭,你快來啊,你們就是這樣狼狽為奸的嗎?!”
沈薰衣驚了驚,忙轉頭看。
隻見薑憫之正麵色如常地把沾染著血跡的雙手放在七寶的水缸裡仔細清洗,而七寶正在瘋狂地跳來跳去。
沈薰衣:……
……
這讓她說什麼好。
薑憫之洗完手,純淨的水缸裡的水已經變成了淺紅色。
七寶則已經呼天搶地了。
薑憫之擦乾手,被七寶吵得額角微跳。
他淡淡轉頭問沈薰衣,“什麼時候能吃烤魚?”
正張大魚嘴恨不得跳出來咬死麵前這人的七寶:……嗚嗚嗚嗚他威脅七寶!
薑憫之認真地看著她,等回答,而七寶則又慫又凶地看著她。
沈薰衣:……她想靜靜。
最終還是以沈薰衣把小白狐在房間裡安置好後,把一人一魚都帶出門而結束。
七寶扭著身子瞬間變小坐到魚缸邊上,尾巴朝下,身體和魚頭直立著,魚頭還略瀟灑地揚起,然後看著薑憫之。
或許在它內心這是個優雅的美人魚坐姿,然而沈薰衣看來,它這樣殊不知在薑憫之眼裡隻是個固執的鹹魚罷了。
沈薰衣帶上它送薑憫之出去。
院兒內動物的屍體已經被柯可處理了好些了。
沈薰衣看著這一地或許是被活活淩虐而死的動物,微微眯了眯眼。
“衣衣,小白狐怎麼樣了?”,柯可見他們出來,欣喜問道。
“沒什麼問題了。”,她展露一個笑顏。
薑憫之看到這場景還是忍不住又抿唇繃住了好看的臉。
“今天不吃魚了。”,薑憫之朝她道。
吃不下。
沈薰衣看他一臉難色,“那……那下次我叫你?”
估計是看到這動物屍體實在是心理不良了。
薑憫之“嗯”了一聲。
“那薑道友不如先回去?今日之事真是多謝了!”,她現在需要和柯可先把院裡的動物屍體都處理了。
薑憫之點點頭,卻站著沒動,沈薰衣疑惑看向他。
他眉頭就又蹙起來了,欲言又止。
“薑道友還有事?”
沉默片刻,薑憫之才道,“我來這裡,是有人讓我來叫你們去白課師那裡一趟。”
“不過——”,薑憫之掃視了院內的場景一眼,“你們現在或許要先處理點事,我會同他說道,你們
處理完了再去吧。”
“嗯?”
“哦哦哦!好的知道了!勞煩薑道友走這一趟了。”
沈薰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去尋白課師一趟,但仍舊先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