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薰衣摸了一把額頭的汗,卻也顧不得疼痛。
繼續上前。
顯然累的並非隻有他們而已,這若水獸也是如此。
沈薰衣飛速奔跑衝了上去,卻不是朝著若牛獸,而是朝著它身後的樹。
柯可撿起劍來,“衣衣,你這是要?!”
薑憫之剛剛從若牛獸蹄下避開,沙塵微嗆,他眯了眯眼。
沈薰衣就從樹上跳落至獸背。
沈薰衣的力氣很大,但她還沒有試過對上這妖獸自己的力氣又當如何。
雖說剛剛薑憫之都被逼退好些步。
但他卻並非是在本身力氣像她一樣極大的基礎上加入靈力抵擋的。
薑憫之擦了擦臉上的汗,唇間帶上一縷笑意。
“年紀小,膽子倒不小。”
沈薰衣甫一落到若牛獸身上,妖獸便怒吼著瘋狂擺動起身軀來。
她略一打量獸角,避開其尖銳角鋒,便用力抓了上去。
靈力從指尖溢出,包裹著若牛獸的角。
妖獸憤怒刨地腦袋和身軀都晃來晃去。
沈薰衣除了覺得被顛得有些翻江倒海,但總體上還是穩的。
由於雙角被縛,若牛獸的腦袋便忍不住往上抬來抬去,試圖掙紮著晃掉沈薰衣。
沈薰衣力氣大,注入靈力後完全扛得住。
她看向薑憫之,薑憫之會意。
若牛獸的注意力全都在身上的沈薰衣身上,薑憫之飛躍朝旁的樹奔去,靈力注入腳尖,一踢樹乾,身軀後仰,迅速滑向若牛獸方向。
沈薰衣見狀,霎那間用力擰緊若牛獸雙角,往上一掰,若牛獸怒吼一聲,不由得仰頭狂甩。
下一秒,“噗”的一聲,一條血痕洋洋灑灑噴向空中。
若牛獸叫吼了一聲,雙蹄跪下,轟然而倒。
“咳咳咳—”,沈薰衣往旁邊跳去,若水獸砸開的灰塵嗆了她一臉。
“成了!”
柯可忙跑過來看,若水獸的下頸已破,大片血流出來,此時隻餘它垂死的嗚咽。
沈薰衣從地上爬起來,覺得手心有些火辣辣的痛,低頭一看,血跡斑斑,原是被猛烈掙紮的若牛獸角擦傷的傷痕。
她嘶了一聲,抽出一張靈符,閉眼凝神,如水擊破濺落手心,清涼感上來抑製住了疼痛,傷痕也淡了許多。
她看向薑憫之,薑憫之正皺著眉用巾帕擦著匕首,擦完匕首後,察覺身上有剛剛不
可避免濺上的血跡。
抿著唇用巾帕擦,不過自然是沒擦掉。
於是沈薰衣就見這人皺著眉嫌棄地將那片衣角完全削去了。
沈薰衣:……不用確認眼神,這的確是個有潔癖的人。
寧穿破的,絕不穿臟汙的。
此時再看向若牛獸,這妖獸已經完全…安息了。
沈薰衣過去,蹲在它腦門兒前,剛剛抽出匕首。
就聽空中一聲音道,“薑憫之隊擊殺四級若牛獸一隻。”
她動作頓了頓,轉頭問道,“這是四級妖獸?”,聽起來還挺高的?
薑憫之道,“這隻若牛獸,雖等級高,卻是妖智初啟,相似孩童,徒有凶悍。若是它再聰明些,就沒那麼容易對付了。”
柯可和沈薰衣點了點頭。
“那我們現在走了嗎,再去找其他的妖獸。”,柯可問道,她撓了撓頭,總感覺自己都沒幫上什麼忙。
沈薰衣擦了擦匕首,“不急。”
薑憫之看她將刀子割上若水獸皮肉,“你要做什麼?”
沈薰衣好好摸了摸若牛獸的皮,摸起來倒是軟軟的韌韌的,她歎了一口氣,不緊不慢道,“不能浪費啊,這個獸皮剝下來的話刀劍不入,帶回去多好。”
“哎,薑道友,我看你極擅用刀,能不能來幫我一下?”,她剝皮的技術好像不太好,這麼大一塊,弄壞了太可惜。
“哎哎哎,薑道友你彆走啊!”
“薑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