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更震驚了,賀赫立時喝道,“你——你怎麼跟我們說話的?!”
玉璽也懷疑地看著柏意,這個人也穿著白袍,除了更瘦削一些,臉色更蒼白一些,他幾乎看不出柏意從前的懦弱影子。
氣度完全不一樣啊。
難道是有個雙胞胎兄弟?可怎麼沒聽過柏兄他們提起呢。
他謹慎起見,笑了笑溫聲問道,“不知這位道友是?”
賀赫轉頭望向玉璽,臉上的黑痣都顫動了動。
暗示道【阿璽,你在問什麼啊?】
柏意聽到這個問題,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嘲。
他簡短回道,“柏意。”
玉璽額角一跳,“柏……柏意?!”
柏意淡淡掃了他一眼,似乎是不屑再回話。
賀赫看他這副神色,氣得下意識就暴躁地去踹柏意拉著的門,白色道袍下,一隻腳強硬而迅速地擋回了他的腿,他不察,險險往後差點退下台階。
他一看,竟然就是從前唯唯諾諾的柏意。
“你這個廢物竟然敢攔我——!”
“回去一趟膽子還變大了嗎,看來你是沒有吸取教訓,我今天……”
“阿赫!”,玉璽看了一眼聽著這些話也麵色如常的柏意一眼,忙下去拉住了他。
衝他搖了搖頭,“再兩天就試煉了,不要惹事。”
賀赫無所謂地笑了笑,嘴上仍舊不停,“阿璽,他這樣的廢物根本就沒有資格去參加試煉,他還好意思回來!”
有時候沒表情才是嚇人的。
玉璽顯然要比賀赫會審時度勢,他再拉了賀赫一把。
“回去修煉吧我們,不同他計較了,試煉完了隨你怎麼鬨。”
賀赫還是很生氣,他又繼續道,“我這是看在阿璽的麵子上。”
他和玉璽轉身離開,一邊嘴上還是不停,“這個廢物不是回去陪他老娘了嗎,難道他娘死了……”
玉璽額頭一痛,下意識拽他衣服提醒他。
然而下一瞬他就覺後背一涼。
“阿赫!”,他驚喊一聲。
不知道何時,柏意從後麵閃身過來了,薄薄的刀刃此刻正緊緊地貼在賀赫的脖子上。
並未留情,一瞬間就劃破皮肉沁出鮮血來。
賀赫被柏意有力地拽著脖子往後仰著,此刻脖子上的痛覺提醒著他危險離自己究竟有多近。
“柏意你彆衝動!”,玉璽站在不遠處急急喊道。
賀赫一聽,後麵挾持他的人竟然是柏意。
他心中雖然害怕,臉色也微微發白,但仍舊嘴硬道,“柏意,你竟然敢對我動手,你……你趕緊放了我!”
玉璽看了一眼柏意臉上的冷色,隻覺比這滿院積雪都要凍人。
他使勁兒給賀赫打眼色,彆說了話了你。同時自己心念百轉,意識到肯定是賀赫說的那句話刺激到他了。
前麵的都還好,以前阿赫都用過那些話罵過柏意的,他也什麼反應。
那麼應當是,最後一句。
“柏意,你冷靜冷靜,他……他剛剛說的都是些胡話,不是故意的。”
柏意沒有動,手上的薄刃在賀赫的傷口血肉上磨了磨,聽得手下的人的痛呼,才淡淡道,“但他已經說過了。”
玉璽神經一跳,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因為覆水難收,說過了就要付出代價嗎。
“說錯了話有時候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接著他就聽柏意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