姹紫嫣紅間環繞著鶯歌燕舞,眼花繚亂、異香浮動,真真是叫人渾身骨頭都酥麻了去。
鄭瑜正軟綿無骨地依偎在麵首懷中,怡然自得地欣賞著台上的歌舞,突然被一道女聲打斷:“可否與閣下拚個桌?”
她不悅地抬頭,“沒看到還有這麼多空的……”話語在瞧見女子身旁的男子時驟然息聲,她雙眸一亮,忙不迭答應道:“當然可以!在下鄭瑜,平生最喜廣交四方好友,快快請坐。”
麵首幽怨地嗔她一眼,知道她這是又色迷心竅,瞧上旁人了。
孟君軻同拓跋禹落座,明明桌上坐了四個人,卻仿佛有二人是啞巴——鄭瑜的男寵隻顧著溫柔小意地服侍她,拓跋禹麵色淡淡坐在一旁亦不曾插話。
鄭瑜同孟君軻天南海北扯了一通,最終實在忍不住,期期艾艾道:“我與阿姊聊得甚是投機,實是有一不情之請。”見孟君軻挑眉示意繼續,她才小心斟酌措辭道:“阿姊這寵侍實在生了一副好皮囊,想我鄭瑜閱男無數,也未曾染指過此等極品。若是哪日阿姊厭棄了他,可否轉讓與我?無論是金銀珠寶,還是我那十三個極品寵侍,都任由阿姊挑選。”
聞言,孟君軻忍俊不禁,卻隻能硬生生將嘴角的笑意壓下去,她不免瞥了一眼拓跋禹——堂堂一國皇子、戰場上勇猛廝殺的將軍,竟被人當成如物件一樣可以交換的麵首,又豈會不惱?
但拓跋禹就是不惱,他仿佛沒聽到一般,甚至還怡然自得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繼續欣賞台上的歌舞。
孟君軻最看不得他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她側身依偎進拓跋禹懷裡,食指挑起他散落的幾縷發絲,親昵地繞著圈,盯著鄭瑜語氣曖昧道:“並非是我舍不得,但妹妹彆隻看他身材高大,這廝卻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見拓跋禹眉尾微僵,鄭瑜驚訝地瞪大眼睛,“此話怎講?”
“唉,妹妹有所不知,當初重金買下他,就是圖他那物什比驢還大。誰曾想,那玩意兒隻是看著碩大無比,卻支不起來!”
鄭瑜已不會說話了:“那、那……”
知曉她想問什麼,孟君軻輕飄飄道:“一直都是我在上麵。”
鄭瑜還是懵懂,她滿眼迷茫道:“可是他不舉,就算是你在上麵也沒用啊?”
孟君軻嘴角的憋笑已經快要壓不下去,她眼波流轉,手指若有若無地在拓跋禹領口劃過,朝鄭瑜嗔怪道:“你這丫頭,非要我將話說得那麼明了?妹妹可曾聽說過龍陽之好?我雖有心無力,卻也能用玉勢……”
話儘於此,再多言便顯得孟浪了。
此時此刻,拓跋禹的麵龐已漆黑如鍋底——他自幼於北魏皇宮長大,自詡已見儘了這世間醃臢汙穢之事,但孟君軻所言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