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一愣,臉上閃過一絲驚喜,“還真在哪!”
“傅某也是剛發現,沈姑娘竟然裝得真像!”
“傅宴禮呢?我要見他!”
“我好心告訴你們調查方向,你們就這麼對待我?”
沈知念左右晃動,試圖從兩人的禁錮中抽離出。
“我也算是認清了,你們真夠忘恩負義的。”
她咬牙切齒道,眼中充斥著憤怒。
“沈姑娘,我們隻看事情,不看人情。事實擺在眼前,我們不得已必須把你抓起來。”
沈知念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嗬...我就發現你們這些人真的是蠻有意思的嘞~我說瘟疫中心源可能在水井,你們調查發現真的在那,就把我當做犯罪嫌疑人。那我要是說哪個官死了,結果他真出意外了,我豈不是就是刺客了?”
“一群沒有腦子的人!”
她瞅了一眼傅煊,將頭瞥向一旁,不屑看傻子。
長時間被架著的胳膊已經酸麻,沈知念疲憊地閉上雙眼。
傅宴禮怎麼來的這麼慢?到時候還沒等她被架上刑場就先累死了。
傅煊麵露不忍,握著劍柄的手指泛白。
沈知念打了個哈欠,抻頭朝軍營外探去。
半晌,未見人影,她將目光放在了傅煊的身上,“嘿,我說你家主子到底什麼時候能回來?”
傅煊搖了搖頭,握住劍柄的指尖鬆了鬆,語氣冰冷,“不知道。”
寒風從簾底湧入,刺骨的寒意順著膝蓋席卷全身。
沈知念抽了抽嘴角,“傅煊,你要不考慮先把我鬆開?我這樣子屬實有點累。”
傅煊終究還是鬆了口,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兩位鬆開。
失去束縛的沈知念當即站起身來,拍了拍裙擺上沾染的灰塵,搓了搓膝蓋。
“差點凍死我。”
坐到榻上的沈知念瞥了眼畢恭畢敬站在麵前的三位,指了指後麵的椅子。
“你們幾個要不考慮坐下休息一會?站著多累啊,和我一起坐著等傅宴禮回來,看我......”不揍他一頓。
意識到眼前的人和傅宴禮是一幫的,最後一句話,沈知念默默憋在了心裡。
沈知念活動了幾下被攥紅的手腕,想殺傅宴禮的心都有了。
也沒有人告訴過她,這裡的人都是這麼蠻橫不講理的。
正午時分,傅宴禮才快馬加鞭從京城趕回。
看到他的第一眼,沈知念就拉著臉,沒有給好臉色。
“喲~我說誰來了,原來是我們那位忘恩負義的太子殿下到了~”
傅宴禮微蹙眉,一時之間沒明白沈知念為何對他有這般大的敵意。
坐在榻邊的沈知念翹著二郎腿,雙手抱胸,身子後仰,頭微抬盯著傅宴禮。
她看著傅煊側身在傅宴禮耳邊不知說了什麼。
傅宴禮臉上的神情從原先的不解轉為氣憤。
本以為傅宴禮也要向自己出氣,不分青紅皂白給自己按上莫須有的頭銜。
下一秒,沈知念就看到傅宴禮抬手用力拍在了傅煊的後腦勺上。
傅煊捂著腦袋一臉震驚地望向傅宴禮。
“殿下,你這是乾什麼?”
傅宴禮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盯著傅煊,手掌微微顫抖,似是恨不得再打一巴掌。
“傅煊,我讓你在我回來之前好好照顧沈知念,你倒好,在我沒回來之前,好好審問了人家一頓。”
“跟在我身邊久了,會讓你的聽力下降嗎?”
傅煊收回握住腦袋的手,低頭沉默不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