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緊握住筆杆,朝傅宴禮齜牙咧嘴。
“你要乾嘛?這是我拿小金庫買的。”
兩人同時緊緊握住筆杆是,誰也不讓誰。
傅宴禮微微一笑,使出了殺手鐧。
“十兩銀子。”
沈知念瞳孔放大,二話不說放開了手。
傅宴禮一時失去了重心,差點摔倒,好在雙腿牢牢站住。
“沈知念,我知道你是一個小財迷。但是勞煩你下一次鬆手的時候,提前說一聲,我怕我摔死。”
傅宴禮握緊筆杆,沒有思考提筆揮手在紙上胡亂塗寫一通。
沈知念身子微微前傾,試圖觀賞一下傅宴禮的大作。
桌上的畫紙內容映入眼簾,沈知念皺了皺眉,不知說些什麼好。
大作就是大作,完全看不出來是宣傳單。
沈知念不忍心,伸出指關節,敲了敲桌麵。
“傅宴禮,你要不要考慮審一下題?我要的是宣傳單,不是美術□□。”
“我畫的不好嗎?”
傅宴禮舉起手中的畫紙朝向沈知念。
沈知念低下頭,腦袋重重砸在了桌麵上,發出了“咚”的一聲。
她舉起雙手,朝傅宴禮豎起大拇指。
泛黃的紙張上,底端是向上瘋長的竹子,頂端是三隻喜鵲。
沈知念不得不感歎畫的的確惟妙惟肖,可要是大家都被眼前的畫作欣賞,誰會注意底部的字體?
為了不掃傅宴禮的興致,沈知念並沒有出言否定。
隻是默默拿過毛筆,重新取了一張嶄新的畫紙。
“傅宴禮,你畫的很漂亮,但不是我想要的風格。”
“十兩銀子還你,你安靜地坐著彆打擾我,或者你回家吧。明天可是你凱旋歸來的日子,到時候你就是百姓心目中解決瘟疫的大英雄了。”
沈知念認真在紙上勾勒出小蛋糕的模樣,畫出大致輪廓後進行填充,最終在蛋糕的頂部添上了一個草莓,顯得美味。
“明天凱旋的又不單單隻有我,還有你。”
聽此,沈知念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正襟危坐,手撐著臉蛋,指尖輕輕點著肌膚。
亮晶晶的眼睛眨了又眨,聚精會神的她等待著傅宴禮接下來的話。
“我已經跟父皇說了,西北村莊的瘟疫不單單依靠我個人以及身旁的士兵,更多的是一位名為沈知念的普通女子提出的意見,才得以讓事情順利解決。”
沈知念大喜,起身跑到傅宴禮身旁,用力抱住了他。
將男女授受不親的事情拋之腦後。
她抱住傅宴禮的脖子,語氣洋溢著歡笑,“傅宴禮,謝謝你。”
傅宴禮脊背一僵,絲毫不敢動彈。耳根泛紅,漸漸整隻耳朵像是被蒸熟一般。他大腦宕機,一片空白,甚至忘記推開沈知念。
沈知念高興地手舞足蹈,就差上房揭瓦了。
“沒想到才來到這裡短短幾天,就乾了一件大事,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一連幾十分鐘,沈知念都沉浸在獲得功勞的喜悅當中。
毛筆筆尖的墨水漸漸乾涸,平靜下來的她坐在椅子上一口回絕了傅宴禮的好意。
“傅宴禮,謝謝你。我知道我的名字能夠出現,多虧了你。但是我還是會拒絕,如果你真的想要感謝我,那就到時候在大街上走的時候提幾嘴我的店鋪——念念回想小蛋糕!”
“大恩大德,日後必有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