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敢陷害我,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
深夜,隨著月亮升空,位於天空的最高點——正中。
站在三皇子的府宅外,沈知念望著比自己高出一倍的牆壁,喉嚨上下滑動。
這要是腳滑,豈不是摔個底朝天?
傅宴禮側頭,伸手攬住她的腰肢,腳底用力起身。
起身的一瞬間,沈知念因為害怕,下意識攥住了他的衣袖,緊緊皺眉。
停在房梁上的刹那,耳畔旁便能清楚聽見屋內園中傳來人們的閒聊聲。
傅宴禮快速拉住沈知念俯下身。
趴在屋頂,他眼神示意沈知念,後者也識趣地捂住了嘴巴。
空曠的後園內,大理石砌成的圓桌上擺放著兩碗熱氣騰騰的清茶。
在漆黑的夜晚中,熱氣升起,融入黑夜。
一位身著靛青色長袍的男子端起清茶一飲而儘,熟悉的麵孔。
對麵一襲黑衣,看不清容貌。
沈知念探出半個腦袋,注視著下方兩人的一舉一動,豎起耳朵聽著兩人的交談。
“你說那女子能完成我交代的任務呢?”
“管她呢,無論如何她也隻不過是一枚棋子。一介婦女當真以為賣了幾天的草藥,就能從商了?搞笑!”
沈知念咬牙切齒,心裡恨不得將下方的兩位千刀萬剮。
見沒有竊聽到有用的事情,傅宴禮偷摸帶著沈知念離開。
偷溜到另外一側牆壁的狗洞前,沈知念將賑災銀放在內側,雙手攏過雜草遮掩。
站在身後的傅宴禮明顯察覺出沈知念扔銀子時的怒氣以及起身後的喜悅。
大功告成的沈知念拍了拍手掌,拂去沾染的灰塵,滿心歡喜。
“誰說女子不能從商,切~”
聽到沈知念的話,傅宴禮才知曉她的感受。
“沈知念,你為何會去從商?”
“我為何不能從商?”
沈知念停下步伐,直視傅宴禮反問。
月亮高掛頭頂,影子隻有短短的一截,腦後彆著流蘇發簪,影子映在地上,風吹微動。
她眼睛一眨一眨,不懂傅宴禮問出這個問題的所想。
沈知念來到此地數日,本以為傅宴禮會是她最好的合作夥伴,可他卻問出了這樣的話。
“所以有人規定女子就不能從商嗎?女子就不能有所作為嗎?還是說女子隻配相夫教子?”
沈知念情緒持續飆升,在清冷寂靜的街道內格外響亮。
偶然亮起的一扇窗,橙紅的燭光搖曳,黑夜中的亮起的光似是在給沈知念撐腰助威。
“傅宴禮,我雖為女,但誌向遠大。總有一天,這京城千萬少女會告訴世人,何為女主作為。”
沈知念欲轉身離開,卻被傅宴禮伸手攔下。
他握住她的手腕,劍眉舒展,眉眼柔情,一斂往日的淩厲,“沈知念,你是真的壓根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啊!”
“我又不是神仙,怎敢阻止太子殿下言說。你若想說,開口便是。”
“沈知念,我沒有嘲諷的意思。隻是感慨,京城內商人上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