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禮淺笑,大拇指的指尖輕輕揉搓著沈知念的虎口。
“我這幾日都要去宮中,父皇病重,暫時抽不出身來陪你。”
沈知念點了點頭,“好。”
“如果你想來宮中隨時可以。”
傅宴禮說著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塞到了沈知念的手中。
“拿著這塊玉佩,會有人帶你進去。”
“傅宴禮,你貿然宣揚男女平等,不會有什麼影響嗎?”
“不會。”
傅宴禮揉了揉沈知念的發絲,眼神帶笑。
而後視線偏移,目光望向沈知念後方的傅煊。
他蹙眉,隨即怕被發覺不對勁迅速舒展開來。
“我還有點事情,著急回去,早點回府。”
沈知念點頭,目送著他和傅煊匆匆離去的背影。
直到身影消失在目光中,沈知念才認真觀察起張貼的告示。
告示前站滿了女人,人人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畢竟這是從前永遠都比可能出現的事情。
“你說這太子怎麼一出現就搞這麼大的事情。”
“我倒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可是,這樣難免會有人背後竊竊私語。”
“關我們何事,反正我們老了,也不能去科舉了。”
沈知念站在最後,聽著前方幾位婦人的閒聊。
她們全然沒有發覺這個詔令給她們帶來的好處。
隻覺得她們已不在需要。
可未曾想過膝下的孩子,這無疑是讓其不再隻有相夫教子一條路。
這件事情告昭天下後,人人震驚這位素未謀麵的太子殿下剛上朝便放出王炸。
最令沈知念震驚的還是傅宴禮超前的思想。
她從未想過,原來真的有古人宣揚人人平等。
若是有幸,宣揚到未來,或許很多事情都會與現在不一樣。
她也不會因為兒時奶奶的重男輕女而患上抑鬱症,直到偷偷吃了五年抗抑鬱藥後才得以重生。
想到這,沈知念忍不住落下了淚。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擦了一把,獨自朝著府宅走去。
“真是瘋了,也不知道這太子怎麼想的,竟然是女的科舉,瘋了!”
“女的怎麼了?你還不是女的生的!”
“潑婦!”
沈知念一路上聽著人們的爭吵,煩躁地捂住了耳朵。
“這種能想出這種問題的人怎麼還不去死啊......”
即使捂住了耳朵,不少難聽下流的話語仍舊傳進了沈知念的耳朵中。
早已握緊的拳頭垂下,她快步上前走到了男人的麵前。
“你剛才說什麼?”
男人上下掃視了一眼沈知念,不屑一笑。
“你......太子殿下的狗這麼快就出現了?”
“你這麼說不怕被太子殿下知道?犯欺君之罪?”
“誰聽見我說了?有什麼證據?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