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禮淺笑,起身拉了拉裡衣,衣服上同牙印重合的地方多了幾個褶皺,像極了牙印的模樣。
“沈知念,下一次可不能咬人了。”
傅宴禮再次提起,沈知念隻感覺渾身燙熱。
她意識到了新的問題,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不然她的臉就丟光了。
傅宴禮走後,沈知念才慢悠悠起床。
昨晚睡覺時,她夢到這幾天所有的事情結合在一起化作藤蔓,一點點將她纏繞起來,逐漸變得呼吸困難。
後來,不知怎麼的,她衝破了藤蔓,來到了美食廣場,大吃特吃起來。
而最為重要的是,她好像已經猜到了謠言的根源來自哪裡。
沈知念原先還想先解決自身謠言危機,但她突然轉變想法,想先去會會那久未碰麵的猥瑣男人。
出皇宮前,沈知念借走了傅宴禮暗衛中的一位女子。
憑借著之前的所聽,她從小道趕到了王宇龍的鋪子。
自從花方讓老婦人的布料在全京城售賣後,王宇龍的生意直線下降。
除了關係好的回頭客和不知實況的新客,基本平常都是空著的。
走到後門,沈知念求助的目光望向身旁的女人,後者會意,單手攬住沈知念的腰肢,腳下用力,一躍跳到了房梁上。
站到屋頂上方的瞬間,沈知念看到了遠處的酒樓,或是因為關店的原因,酒樓的牌匾顯得灰蒙蒙的。
她穩住中心,蹲坐下來,慢慢地躺下。
沈知念今日特地選擇了一件偏棕色的鬥篷,同磚瓦相似,才不易被發現。
她趴在屋頂上,肌膚與磚瓦緊貼,雙手牢牢把住距離自己最近的瓦片。
許是時間之久,又或是瓦片切合不好,某兩瓦片之間多了一條縫隙。
沈知念小心蠕動上前,找到了縫隙口,耳朵貼上去。
屋內兩人交談聲儘入沈知念的耳中。
“掌櫃的,你交代我的事情都做好了,你看這......工錢?”
王宇龍爽朗的笑聲傳入沈知念耳朵中,引得後者忍不住皺眉。
好......難聽的笑聲。
“做得好做得好,這幾天我也能聽見。工錢嘛,肯定漲!你也算是我的得力弟子了,以後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另一人感激地頻頻點頭,嘴中一直表達著他的感謝。
沈知念微微抬頭,脖子由於緊貼冰涼的瓦片,有些麻木酸痛。
她皺了皺眉,據剛才偷聽所知,並無有用的線索。
雖然心中有多半的懷疑是王宇龍所做,但奈何沈知念現在沒有證據,她也沒有聽到什麼有關她的話語。
任務進度隻得被迫中止,她隻得從另一個角度入手。
京城當中的流言好似長了翅膀,飛的超快。
沈知念近日並非在京城,而是在皇宮。而不知情的人誤以為她是知曉自己已無翻身之可能,連夜逃到了西域。
花方也曾想要出麵幫忙澄清,可被謠言蒙蔽雙眼的眾人隻會把她當做同犯。
不僅幫不上什麼忙,還會遭受到牽連。
沈知念曾飛鴿傳書給她一封信,讓她不要乾涉,她自有定奪。隻望花方能夠自己做好手頭的事情,將鋪子乾大乾強。
皇宮內,每日上朝,傅宴禮都能或多或少聽到有害於沈知念的聲音。
他一次又一次的出麵製止,卻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京城中已經流露出,他被灌了迷魂湯。
謠言像是一個毒品,侵入到了人的身體當中,蒙蔽了他們的自我判斷能力。
甚至更為過分的是沈知念的畫像被批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