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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元白?”向旋終於聽出這聲音是誰了。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朝著那扇窗戶走去。
離得近了,那隻白鳥也看得更清楚,那的確是遊元白的精神體沒錯。
可是遊元白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怎麼來了?”向旋踩過滿地老鼠,來到窗邊,問出心裡的疑惑。
白鳥撲扇兩下翅膀,屬於遊元白的聲音也跟著響起:“快出來,我堅持不了多久。”
向旋看著爬滿老鼠的窗台,又回頭看了一下來路,心裡的疑惑更深。
這裡有窗戶嗎?
為什麼她一點也記不起來。
上樓的時候,她好像是朝這裡看了一眼,可是她記得是沒有窗戶的。
這窗戶是怎麼來的。
“快點向旋,他們要發現了,再遲就走不了了,這是最後的機會,等你回了鹿江,我就真的沒有辦法帶你走。”
就在向旋猶疑不定,屬於遊元白的聲音已經著急了起來。
向旋又一次看向擠滿老鼠的窗台,一咬牙,用手裡的鞋子,橫著掃下一大片老鼠,一手按在隻到她腰高的窗台上。
在她一隻手放在窗台上,探出窗框的指頭忽然感受到一點溫熱。
“手給我。”
向旋不再猶豫,抬腳就往窗戶上爬。
她半蹲在窗戶上,看到的景色是白茫茫一片,這些霧濃重阻擋了她的視線,就連窗台下的地麵也看不清楚。
她一隻手伸進這濃霧中,手很奇異的在她麵前一點點消失,再被一隻熱乎乎的陌生手掌握住。
這種感覺很奇怪。
她看不到自己被握住的手,可是卻能通過緊緊握住她的手,感覺的到,白霧裡的人在激動的顫抖。
“彆怕,跳出來。”
向旋並沒聽從這安撫一樣的輕言,而是將頭慢慢靠近白霧。
一陣白光之後,向旋感覺自己似乎穿過什麼,看到一張清秀的臉。
“我來了,彆怕。”
遊元白的臉距離她很近,她能看到他右嘴角上方的那顆小小的痣,隨著說話,痣似乎都動了起來。
遊元白也在笑,他的眼睛都是在彎著,嘴角更是笑得都壓不住。
向旋被他的笑也帶得忍不住要笑,可她才嘴角才抬起,忽感自己的腰上攬上一隻手,一股力道拖著她將她往後一拽。
“哎!”向旋拉長的聲音,伸進白霧裡的頭不自覺往後一仰,就這樣從白霧裡退出。
可她並沒有被人從後方拽下窗台,遊元白還拉著她的手,死死拽著,一點也沒鬆。
“你乾什麼,放開。”向旋半個身子懸空,隻有腳還勉強搭在窗台上。
她用那隻還拿著鞋的手反手就是一拍。
鞋底啪一下,打在身後人的身上,向旋臉上的憤怒還沒收,可當她轉頭看到身後人的側臉,怒氣,哧一下,跟被戳破的氣球一樣,慢慢癟了下去。
“鬆手。”
桃花眼掃過那隻在伸進白霧裡的手,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情緒,唯有抱著的手腕加重的力道,像是要把懷裡的人勒斷。
向旋跟著看向白霧裡的手,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出來。
她聽到遊元白擔憂的詢問聲:“向旋,你沒事吧,是誰來了?”
是個難對付的人。
向旋在心裡回複遊元白。
“你以為你能走得了。”
司戎的聲音還是一如讓人感覺到一股寒意,這讓向旋想起司戎發瘋的那次。
那一次,她可是差點死了。
她抿著唇,一聲一吭,在耳邊又一次響起遊元白擔憂的聲音後,輕聲說道:“放手吧,我不走了。”
握住她的手在她說出這句之後,驀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