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車開始隻是看著向旋與姬柳的溫嘉因這聲音抬頭,看著越來越近的一行藍色作戰服的哨兵們,臉上露出個不是很明顯的笑來。
“李老師。”他上前幾步迎上來人,目光掃過李康樂身後的幾人,嘴角的笑意加深,“您這是接了什麼任務?”
“溫嘉會長這不是明知故問。”李康樂麵上不顯,心中已經將溫嘉罵了個遍,作為□□支持者,他一向對勾結蟲族的人類,深惡痛絕。
得知溫嘉親自去接回一個通蟲的向導,還有意要為其脫罪,得到消息的他自然是要堵在這裡,將人從溫嘉手上帶走。
“溫嘉會長作為一名哨兵應該知道,我們這些哨兵能遇到一個精神契合的向導並不容易,這次蟲族偷襲擄走的幾名向導中,就有與我的學生十分契合的向導。如果不是被蟲族從晚宴上擄走,等這次受訓結束,他們就該去做專屬登記。”
“唉......李老師的心情我十分理解,作為向導保護協會的一員,我真的對此次事件深感悲痛,向導本就稀少,如今還被蟲族搶奪,李老師可以放心,關於這次事件,我一定會對向導學院的相關負責人追責,這次的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
溫嘉說得信誓旦旦,既有故意說給李康樂的意思,也是在表述他的真心。
溫嘉對向導的在意程度,在鹿江已經被傳得到了瘋魔的程度。
曾有人說,溫嘉因為一個普通人罵了一句向導都是豬,便被他抓到向導保護協會活活鞭了三天。
還有人言,溫嘉因為在路上看到向導被路上的坑絆倒,便立刻讓人把那一段的路麵都翻新了一遍。
還有人說,溫嘉眼裡除了向導,其他人都不算是人。
這樣的傳言有很多,雖沒人證實真假,但溫嘉對向導這個群體,的確寬容和愛護的過分。
李康樂並沒懷疑溫嘉話裡是真假,他鷹目一掃,看到另一邊站著的向旋,冷哼道:“我聽聞溫嘉會長這次接回的向導,就是導致向導學院的向導被俘的罪魁禍首,不知溫嘉會長將打算怎麼處置這個勾結蟲族的叛徒。”
“李老師這是從哪聽來的謠言。”溫嘉疑惑,看到李康樂還在盯著向旋,上前幾步,拉住向旋將她帶到李康樂麵前,大方介紹起來:“李老師,這位是向旋小姐,她就是我此次接回的向導。”
“向旋小姐。”李康樂哪裡真的不知道眼前的向導是誰,彆說他,就是跟他一起來的幾名哨兵全都認識向旋。
這次跟李康樂來的哨兵,都與這次被抓走的向導做過精神契合度匹配,其中還有兩個的契合度超過70,也是準備不久之後就與各自向導做專屬登記的當事人。
這兩名契合度超過70的哨兵,在鹿江也算有些背景,他們用自己的渠道得知導致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就是遊元白以及和遊元白有著不正當關係的向旋這兩個人。
為了報自己失去向導的仇,這兩名哨兵聯合另幾位哨兵,找到對通蟲者厭惡的李康樂,請求他出馬為他們討回公義。
李康樂表麵在哨兵學院是個掛職老師,但其家庭背景不是普通人可以觸及,就算是那兩名有背景的哨兵,也不能相提並論。
李康樂平時對彆的倒不上心,但一關係到通蟲,他是鐵定要摻和上一腳,被幾名學生求到跟前,自然二話不說,帶著人到這裡堵人。
此刻見溫嘉不僅沒有將向旋當成一個通蟲的罪犯對待,還對他介紹起來,不禁怒從心口起,“溫嘉會長你是要包庇通蟲的罪犯?”
“李老師,請你說話注意措辭。”被李康樂質問,溫嘉臉色一沉,淡藍眼眸儘是警告,“我作為一名為聯盟效力的哨兵,保護人類,與蟲族不死不休是我天職,我更與李老師一樣,都對背叛聯盟,背叛人類的通蟲者厭惡至極,絕不會包庇任何一名通蟲者。”
“那她又是怎麼回事?”沒有因為溫嘉的警告有所退讓,李康樂抬手一指,目光如炬,咄咄逼人:“溫嘉會長難道要告訴我,她不是通蟲者?”
“這個......”溫嘉似有遲疑,看一眼向旋,“向旋小姐究竟有沒有勾結蟲族,這件事還有待考證。”
這話說得模棱兩口,李康樂當即冷笑:“是還在查,還是明明查出證據確鑿,卻還在想著怎麼為她脫罪,我倒不知道,一個普通的向導竟也值得你們向導保護協會這麼大費周章,不惜觸犯聯盟律法來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