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衝喜(2 / 2)

謝明澤笑了:能商量?這不就得了。

謝明澤:我要求也不多,第一,綁定成功,生命值加倍20;第二,幫我恢複體力;第三,我要知道後續劇情。

書中之前給的原身的所有記憶和書中前景提要隻有女主謝玉嬌重生後到設計原身嫁人這些,到了嫁人前此刻的狀況後全部都沒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沒有劇情提示,謝玉嬌卻有金手指能提前知道劇情,這仗還要怎麼打?

【生命值加倍可以,幫你恢複體力也可以,但是後續劇情不能全部告訴你,頂多幫你提前解鎖書中今日的劇情。】

謝明澤:我要每一天午夜子時第一時間知道接下來一整天的劇情,是每一天。

【這不行!】

謝明澤:哦,那就沒得談了。拜拜你嘞!我躺好了,頭一次感受抹殺,還挺新鮮的嘗試,這輩子值了。

【…………】

最終係統123還是同意了。

謝明澤見好就收,很痛快綁定了係統,雖然開局就是困難模式,但是能多活一輩子,還是白撿來的,不要白不要。

至於原身的遺願,他既然接收了這具身體,原身最後的願望他也有責任幫人完成。

隨著謝明澤同意綁定係統,腦海裡再次響起叮叮叮的聲響。

【恭喜宿主綁定係統123,獲得主線任務[原身的遺願X1]、[生命值 20]、[恢複藥水X1]、[當日劇情X1]】

謝明澤沒任何遲疑,將恢複藥水給用了。

頃刻間,原本綿軟無力的身體突然恢複正常,大概之前太過無力對比明顯,謝明澤覺得此刻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氣。

他卻沒動彈,朝著已經看夠他的狼狽準備走的謝玉嬌開口:“我要見父親。”

謝玉嬌看他一眼,狐疑道:“你見父親作甚?”

謝明澤斂下眼,像是已經認命:“這婚事是怎麼回事你很清楚。你們買通道士,傳出給九皇子衝喜的人生辰八字,而這生辰八字正是我的。你讓太子殿下因為愛弟心切親自來府裡替九皇子求親。你明明知道我心慕殿下,卻讓我嫁給他的胞弟。可如今賜婚聖旨已下,我已經沒有退路,也不能做什麼。我想見一見父親,難道這都不行?”

謝玉嬌沒想到他竟然猜到了,卻也不怕,她這父親最不喜名聲受損,更何況,後來流言傳開時父親就察覺到了,已經被母親糊弄過去。他即使跟父親告狀,父親也隻會當他不想出嫁故意汙蔑她,拉她下水,到時候父親隻會更討厭他。

謝玉嬌想著不如就讓父親更討厭他。

謝相爺在前院招呼來客,這個嫡長子是不受寵的,他也不在意。能嫁給九皇子,如果能衝喜成功,他就是皇親國戚;若是衝喜失敗,也能讓太子欠他一個人情,對他日後新帝登基仕途有利。

所以聽說謝明澤要求見他,謝相爺想到他前些時日的鬨騰,臉色不好看,卻也不想今個兒大喜之日將事情鬨大,還是去了。

謝明澤等了一炷香,在離吉時半個時辰前見到了這位隻存在原身記憶裡的謝相爺。

等謝相爺走近了,本來綿軟無力的謝明澤突然坐直了身體,一把匕首橫在自己的脖頸上,刀刃森寒,襯著血紅的嫁衣、雪白的頸項,竟是有種異樣的美感。

謝明澤這動作讓謝相爺黑了臉:“你什麼意思?到這個地步還要鬨?”

謝明澤嘲弄看他一眼:“鬨?你確定是鬨?”他手腕往下一壓,頓時有血痕浮現,讓謝相爺眉頭深皺。

卻聽到這幾乎沒什麼存在感的長子麵無表情看著他:“父親啊,你說要是大婚之日相爺之子被逼給皇家衝喜,血濺喜堂,你說會不會很晦氣?皇上會不會遷怒父親你啊,太子會不會覺得父親你心不誠,說好了同意衝喜卻又反悔?想想就覺得我這一條命換來整個謝家雞犬不寧,我在地下都能笑活了呢。”

謝相爺臉色徹底黑沉:“你想如何?”

謝明澤:“我要當年我生母的嫁妝,既然父親把我當女兒般嫁人,那這些嫁妝就該給我陪嫁。我可一樁樁一件件都記得,當時也有單子。嫁妝有的一樣算一樣,被孫氏私下吞拿的,按照如今的市價換成銀兩補上。否則,有一個算一個,我就是死了,也拖你們謝家下地獄。”

謝明澤說這些的時候,眼神黑漆漆的,眼底沒有半點笑意。明明一身明媚的喜服,此刻陰沉沉看過來,像是渾身浸滿了鮮血的惡鬼,咬上一口,鮮血淋漓,竟是讓浸潤朝堂這麼多年的謝相爺也止不住打了個寒顫。

謝相爺不管後院的事,想到早逝的亡妻,眉頭皺得更緊,權衡一番之後:“時間來不及,你先嫁過去,隨後我會讓人將嫁妝送過去。”

謝明澤涼涼揚起嘴角:“你覺得我會信?還剩近一個時辰才到吉時,打開庫房,全部抬過來也夠了,至於這些年拿了多少東西你當孫氏不知?我隻給你這麼久,不行,那就抬著我的屍體去衝喜吧。”

謝相爺:“你!你張口閉口孫氏,他是你的繼母!”

謝明澤:“一個好的繼母會將繼子嫁出去嗎?她敢讓自己的兒子去衝喜嗎?這話你自己說出來都不躁得慌?”

真相如何,他不信站在朝堂這個位置上的謝相爺會不懂,無非是權衡利弊,最後舍棄原身這個棄子罷了。

謝相爺氣得臉都綠了,可望著這個與平時乖巧聽話完全不同的長子,他還真不敢賭。

婚是太子殿下親自求來的,聖旨是皇上親自下的,到了這個節骨眼,如果抬出一具屍體,太子與九皇子是親兄弟,兄弟感情深厚,得罪太子,對他不利。

最後,謝相爺咬著牙,甩袖走了。

謝明澤望著重新關上的房門,聽著謝相爺囑咐心腹不許任何人再進來,也不許他出門,心情頗為不錯。

他放下匕首,手腕一翻,刀鋒森寒的內側赫然塗抹著一層胭脂,他拿起帕子,慢條斯理擦拭著脖子上的血痕,不久後脖頸恢複細膩的白皙,上麵一點痕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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