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澤頗為遺憾,要是桓時這邊說出來,他那邊就告訴褚厲,也省得便宜夫君去查。
謝明澤既然沒引出來,再詐怕是對方更守口如瓶,懶得再多言,轉身就要走。
桓時卻攔住他,不死心繼續勸道:“厲王一看就是歡喜女子的,他是王爺日後要開枝散葉,可我不同,我很專情,以後定隻有你一人。”
謝明澤差點被桓時的不要臉給震驚了:??親,你專情?不說你越國四皇子府裡那一百個妾室,單單是這麼短的時間來京,就弄了八個男寵兩個外室在剛買的府邸裡金屋藏嬌,你還敢說你專情?
對,的確專情一個人,彆人在他眼裡都不是人,都是他的小甜心,不過是無聊時戲弄的玩物罷了。
換一個人,另外的所有都是如此。
謝明澤懶得理他,轉身就要繼續走。
桓時卻是不甘心,望著謝明澤帶著薄怒反而愈發招人的臉,忍不住心猿意馬,他環顧一圈,後山又沒有人,正是偷情的好機會,說不定對方隻是欲拒還迎罷了。
桓時一下子攥住了謝明澤的手腕。
謝明澤眯眼,這廝還想來強的不成?要臉不,幸虧他來的時候準備了東西,保證讓他也體會一番“**”滋味,以後再也不能人道。
隻是還沒等謝明澤將東西拿出來,一道有點耳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們在做什麼?”
謝明澤聽著這聲音,有種不祥的預感,不會這麼巧吧?
回頭,當真看到本該與褚厲在一起的太子竟是出現在這裡,正雙眼噴火盯著兩人交握的雙手。
謝明澤:……
桓時回頭看到太子也是一愣,他雖然與太子沒正式見過,可皇陵的時候他卻是遠遠瞧過太子的,沒想到太子竟然會出現在這裡,還將他與太子的弟婿抓個正著。
桓時想到太子的確暫時不能得罪,將手鬆開了。
太子看到這一幕更加火大,痛心疾首看著謝明澤,腦海裡閃過當初謝明澤看他的眼神,那種依戀暗戀的目光,讓他很是受用。
後來不得已他成了自己的弟婿,他卻發現自己越來越被對方吸引。
可隨著九弟醒來,他竟然說他已經愛上自己的九弟,已經對他沒有任何感覺了。
如今才多久……難道,他、他又舍棄了九弟對一個俗家僧人移情彆戀動了心?
他怎麼能變心變的這麼快?
太子大步朝兩人走去,到了近前,皺著眉視線落在桓時的身上,逼問謝明澤:“他是誰?你們是何時認識的?你怎麼能、能對不起九弟?對不起孤?”
桓時:???
謝明澤:……對不起便宜夫君還說得過去,對不起你算怎麼回事?
桓時顯然也被太子這麼一句給聽懵了,再瞧著太子瞧著謝明澤的目光,突然誤了,難以置信看向謝明澤,眼底帶著灼灼的光,怪不得看不上他一個商賈,原來早就跟太子有了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可越是這樣有魅力讓人著迷的……越是讓他覺得熱血沸騰。
謝明澤注意到兩人的目光,木了:我不是,我沒有。
謝明澤默默看了眼太子:“殿下還是不要胡說的好,我跟你可沒關係,跟這個更沒關係。”
太子顯然壓根不信,痛心疾首:“你是不是還嫉恨當初你歡喜孤,孤卻逼著你嫁給九弟的事?”
謝明澤:……腦補是病,得治。
太子越想越覺得如此,眼神帶著後悔與痛苦:“你就算是怨恨孤,也不至於這麼報複孤,甚至與這種人有所糾纏,你若是不願意待在九弟的身邊,孤去與九弟說清楚,讓你重新回到孤身邊,孤以後定會好好待你……”
謝明澤傻了,被太子的話震驚了:太子瘋了吧?除非他想跟褚厲決裂,奪人|妻者,千刀萬剮。
他不要臉,他還要臉呢!
隻是注定沒他說出口的機會,狂風暴雨之後不是平靜,而是更大的風暴。
一道幽冷森寒的聲音從不遠處幽幽傳來:“哦?皇兄要與我說什麼?不如當著我的麵直接說如何?”
隨著這一句,包括謝明澤在內的所有人猛地齊刷刷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等謝明澤真的看到不遠處的褚厲而不是自己出現幻聽的時候,隻覺得自己耳邊傳來叮叮當當的伴曲聲,給他奏了一曲:一路走好,下輩子能投胎的更好……
謝明澤:!!不,我可以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