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燈光昏暗,F4沒注意到俞知音臉色難看。用原文中的話形容叫‘誤入的小白兔吸引了他們所有的目光。’
許笙現在樣子挺狼狽的。頭發散亂,校服上大片酒漬暈染,先前為了掙脫逃走,手腕被捏出一圈淤青,在這個環境下顯得曖昧。
環視一周,看起來趁手的武器隻有桌上的幾瓶酒,以及旁邊半人高的花瓶。
南宮敬軒視線在她身上轉了一圈,落到那條可疑的淤青上。笑容邪氣,“宴新月,你是來花錢的還是來賺錢的。”
羞辱的話一出,四人立時跟著一起哄笑。原主在時雖然難堪至極,但想到那些人還在外麵,又不敢轉身出去,而且她心存僥幸,好歹他們也是同學。
可惜,這四人骨子裡就是壞的。
許笙活了不知多少世,惡人壞事見多了,要說氣憤,還真沒有,不過雖然情緒不到位,但出手時絕對毫不客氣。
笑的有多歡,就讓他們叫的有多慘!
砰的一聲!一指厚的酒瓶直接碎在南宮敬軒腦門上,笑聲嘎然而止。
“艸!晏新月!”
咬牙切齒的聲音並沒有讓許笙停手。
等另外三男一女回神時,南宮敬軒已經倒在地上,許笙的黑色小皮鞋直衝衝地朝其襠部踩去。
“啊!——!”
本來已經暈過去的南宮敬軒硬生生的痛醒,額頭上青筋爆冒,還沒來得及在地上打個滾,又暈了過去。
感謝貴族高中定製的小皮鞋,鞋底又厚又硬。
“宴新月!你他媽瘋了!”
北堂君璽想拽開許笙,沒想到手一伸反被人拉住。
許笙挺樂意他主動送上來,抄起一個酒瓶就是錘,然後把人往地上一送,上腳。
在撕心裂肺的慘叫中,她想著待會把這雙鞋扔掉吧,嫌棄。
淩承鈺咽了咽口水,突然覺得自己某處有點涼颼颼,他不自然地夾了夾腿,見許笙朝他看來,臉都白了,“你,你彆過來。”
“你怕的毛!把她按住!”慕容崢狠戾的眼神盯住許笙,冷哼,“你最好能承受亂來的代價!”
許笙甩手一個瓶子。
砰!
正中額頭。
剛放完狠話的人直愣愣的倒下,她歎道:“話真多。”
宴新月真她媽狠人,淩承鈺一片空白的腦子裡刷過這句話,腿有點軟。瞟到偷偷往門口移的俞知音,他突然打通任督二脈似的,拔腿就跑。
可惜還沒碰到門,腦後就是一記重擊,頓時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扔過去的酒瓶直接炸開,碎片亂射,俞知音嚇得定在原地捂住耳朵尖叫,在想起來跑時,許笙已經攔在麵前。
她臉色慘白,怕許笙也給她照頭來一下,抖著嘴唇威脅道:“宴新月,你不能動我,我爺爺不會放過你的。”
她在心裡叫罵,那四個廢物,連個女人都看不住!宴新月跑出來這麼久,他們竟然還沒找過來!
提起俞盛原,她仿佛有了靠山:“你傷了他們四個,就等著被他們家族報複吧,你現在討好我,說不定我大發慈悲跟爺爺說一聲,這四家人絕對不敢動你。”
四家的確是俞家的附庸,F4被長輩勒令要討俞家大小姐歡心,俞知音向來很喜歡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如果她不再是俞家大小姐,顯然,這一切都會被移交給另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是她最看不起的宴新月。
近看之下,麵前的臉仿佛要與全家福上的女童重合。俞知音眼中泛出一絲狠毒,這次失手,下次絕不能讓她再逃掉!
想的入神,俞知音沒有注意許笙掏出手機在上麵啪啪按了幾下。
手機被踹在兜裡,亮著的屏幕顯示正在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