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煙廠VS賠償(2 / 2)

娜娜不同意,不是我說你,什麼事兒都能聽她的?劉菊花歎了一口氣:“煙草這個行業,以後想進還進不了了,等我退休了,這個職位就白瞎,都便宜彆人了,回頭你好好跟娜娜說說,咱們新都哪裡不好了,好賴也是個省會,趁著你爸爸現在還在位子上,你回來還能得個好崗位,我可聽說了,集團上頭今年也要招幾個崗位。

她知道娜娜一直鬨著要出國,去什麼日本美國的,為了這事沒少跟兒子鬨。

張讓自己是哥警察,這些年在外頭也做出來些成績,平調回來就行。

也就是兒媳婦娜娜的工作需要安排,劉菊花現在在卷煙廠的工會,做的工作也輕鬆,待遇卻是不錯的,她現在身份是乾部,但也快要到退休的年級,眼看著自己退休了以後,崗位也就流出去了,劉菊花的心情就不那麼美好了。

這話她說了多少字,張讓的父親現在在位子上也能使上力,娜娜如果這個時候回來,肯定能安排上不錯的崗位。

但兒媳婦就是舍不得離開大城市,寧可進了個快破產的單位,也不願意來卷煙廠,劉菊花心裡都堵得慌,早知道多生個孩子就好了,彆人家有幾個孩子的,為了接班的事能打破頭,哪有這樣的糟心事。

如果有早知道,就不讓兒子去那麼遠的地方讀書。

結果兒媳婦嫌棄這邊,一次都不肯來,每年她都是大紅包打過去,紅包招收不誤,彆的麵子卻是一點都不肯給的,孫子更是想見都見不著,上回孫子回來,也就隻讓他在家住了三天。

往年兒媳婦不讓帶臘肉過去,今年她就非要帶上臘肉,憑什麼要她兒子什麼都聽那家人的。

張讓不好跟母親硬來,他做事喜歡自己出主意。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從裡頭翻東西,翻到最底下張放的手一頓。

在塑料袋的最下層,有一把鑰匙,鑰匙上還係了個紅繩子,應該是人家家裡的大門鑰匙。

“媽,下頭這串鑰匙是你的嗎?

“不是。

劉菊花仔細想想,想起那女人的肉都是在後麵的框子裡拿出來的,她這一股腦的倒出來了,說不定把鑰匙也一起倒了出來,她人心腸善良,碰到這種事首先不是想到多麻煩自己,而是想到人家沒鑰匙回家該多不方便,乾脆一把就把鑰匙塞到她兒子手裡頭。

“小子,那女人還沒走遠,你騎摩托車去追一截。

“我都沒見過。張讓就更無語了,一想到他媽那為人,他不去他媽就能親自走一遭:“算了,我去。

劉菊

花大手一揮:“這大冷天的,騎著自行車走不快,後頭的車架上還裝著兩個框子。

她又回憶了一下:“頭上帶著黑色的圍巾裹住腦袋,車子是黑色的永久牌,去吧兒子。

張讓無奈,趕緊回屋裡取了件厚厚的棉衣裹上,出來的時候又看他媽跟護著小雞崽子一樣,用圍巾狠狠地包住了他的耳朵和脖子,見張讓帶了皮手套,就往樓下去了。

張讓出了門就覺得很冷,這會兒車少,他一出去就看到了自行車轍,於是加速跟著車轍印走,走了一段路卻是往縣城方向去的。

他心中疑惑,這賣臘肉的不是農村來的嗎,怎麼賣完了東西反而往縣城去了,想到這張讓的職業病犯了,乾脆順著那個自行車的方向,走了一大截路,最後看她把車子停在了一家小超市前麵。

張讓把摩托車停在了超市的門口,也跟著進了小超市。

樓小喬的耳朵跟臉都包在圍巾裡,一路上都在聚精會神的注意著路況,根本沒發現有人跟著她一路,等發現了第一個超市,她就迫不及待的進去了。

早知道今天這麼冷,前幾天從縣城回來的路上就補辦年貨。

超市老板就坐在門口烤火,店裡是那種烤火架子,底下是煤火,手腳都伸在裡頭,渾身上下都是暖和的。

老板也熱情,笑容滿麵的問:“外頭冷吧,先烤烤。

旁邊就有個小椅子,樓小喬順手就扯了頭上的圍巾,直接往椅子上一座,手腳都擱進架子裡,頓時就被熱氣烘的整個人都舒坦了起來。

身後傳來電視機上的廣告音,她坐著的位置剛好擋住了電視,於是側了側。

“外頭好冷吧,怎麼還出門啊。

“嗐,年貨都忘了辦了,家裡頭孩子等著呢。樓小喬也有烤烤自己的意思,就跟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掃了一眼貨架,裡頭也不大,但該有的也都有:“可樂大瓶的一瓶多少錢?

“五塊。

“雪碧呢?

“也五塊。

價格跟彆的差不多,樓小喬想起過完年還要去拜年,又問了其他幾樣的價格,順便買了幾箱牛奶,一箱子二鍋頭,一想到回去的時候又是滿滿一車的東西,忍不住苦笑。

拜年嘛,來來回回送,最後都會送回自己家,白酒就不指望樓父和舅舅們拿回來了,但如果牛奶能拿回來,她和孩子們自己也可以喝,又買了兩袋子雅士利奶粉,這個牌子好像沒爆過雷,明天她還要出來的,不夠等後麵再補點就是。

“多少錢?

老板隨手拿起計算器,按了幾下,算出來了個價格。

樓小喬的臉上僵了僵,敢情她跑這麼一趟,利潤剛好夠買今天這些東西。

但就在樓小喬手往裡一伸的時候,臉色就徹底僵住了。

第一批賣肉的錢她回去的時候就放了大半在家裡,身上帶著的是第二批賣掉東西的錢,這些她一起塞在上衣口袋裡的,那個口袋她看那個深淺,一般也很難掉的出來,剛才算好了賬卷在一起的錢,現在一摸哪裡還有?

樓小喬又徹底的翻了翻,是真的沒看到。

這下,就跟一頭涼水澆在暖呼呼的人身上,身體徹底的涼了,臉色也頓時就變得不好了起來。

“哎,你怎麼了?

“不可能。樓小喬想了想,自己剛才收攤的時候,錢還在的,這一路過來她又沒有擠公交,也沒跟人接觸過,這衣服的口袋深的很,不太可能騎車的時候掉了下去,最有可能得就是掉在了店裡,剛才她就隻在店裡轉了一圈。

“我我的錢掉了。

“哦,那可就麻煩了。老板頓時露出惋惜的神色,這年頭錢丟了可很難找得回來了:“東西給你放一邊,你出去找找吧。

“我在你店裡找找吧。

“怎麼可能。老板娘的聲音都高了幾個度,語氣不善的道:“你都說了店裡就咱兩,掉哪裡了你自己沒數嗎,彆是沒帶錢故意這樣說的吧,我店裡錢可多了,可真就說不清楚了。

樓小喬卻是很確定,剛才進來褪手套之前,她還順手摸了一把,錢當時的確都在。

“不可能,進門之前我還摸到過的,我想看看有沒有掉在地上。樓小喬儘量平複語氣:“我的錢就算掉了也是掉在地上的,你的錢可都在包裡對嗎?

“那你找吧。老板娘一副我看你能不能找到的表情:“地上你隻管找。

她指了指自己的腰包,這年頭做生意的人都會背這樣一個腰包:“這裡可都是我的。

樓小喬總覺得哪裡不對,但也說不上來,她對這種情況顯然沒有應對的能力,穿越前她生活的那個世界,已經很多年沒有用過錢了,手機也有密碼,社會治安也不錯,撿到了東西交給物業或者警察。

但現在可是洗了件新衣服掛門口都有可能被偷的年代,一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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