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很清楚這個道理,卻從不好好把姐妹往好了勸。
出的主意也都是餿主意。
兩姐妹這就打算一起出去搞事情,雄赳赳氣昂昂的出了門。
結果剛走到門口,樓大姨就覺得腳底一滑,下意識的拉了樓母一把。
樓母也沒有注意,冷不丁的讓人拉了一把,然後頭暈乎乎的就往旁邊倒了下去。
這兩姐妹,也是年近六十的人,骨頭比薯片還脆,樓大姨心眼兒多,倒地之前還不忘記找個墊背的,往樓母身上倒,樓母身體底子是好些,但也耐不住一百多斤重的人砸下來啊,兩姐妹齊齊倒下,同時都聽到了自己身上傳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
樓小喬姐妹兩個接到母親住院的消息,馬上就趕去了醫院。
樓母出來的急,家裡頭沒人,孫女小燕還丟在鄰居家呢,到了傍晚上還沒見到人,就開始哭唧唧了,樓小喬沒辦法,好說歹說把這孩子哄到了自己家裡再說。
樓大喬先去了趟醫院,此時的樓母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她隔壁躺著的就是樓大姨。
剛才兩姐妹吵了一架,樓大姨閃到了腰,樓母則是一條腿骨折了。
這個年紀的老人,恢複能力很慢,閃了腰的那位正在嗷嗷叫,斷了腿的那位也不好過,好在後麵楊老師來了,承諾把樓母的醫藥費包了,樓母的臉色這才好看些。
不過這幾個月,孫女是不用帶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她還要人伺候。
樓大喬進病房門的時候,這兩姐妹還沒和好呢。
她在病房待了一會兒,給了點錢就麻溜出去了。
而樓小喬看著家裡頭的小家夥發愁。
小燕跟亭亭差不多大,但說話比亭亭差了好多,性格也比較內向害羞,剛進屋子的時候還往樓小喬身後躲,很是怕人,後來亭亭把自己的小皮球拿出來給她玩,小帥又打開了電視機,還放了葫蘆兄弟的片子給她看,亭亭這才跟兩個孩子說了幾句話。
樓小喬就沒見過這麼害羞的孩子,見她過來了,本來在畫畫的手也停了下來,垂著眸子叫了一聲:“小姑。
她穿越過來以後,跟娘家的關係就不太好,對這個孩子也不是很熟悉,但剛才那一瞬間,似乎是觸動到
了原主,她心裡的那根敏感的神經動了動。
“小燕,奶奶斷了腿要住院,這幾天你住在小姑家裡怎麼樣?
亭亭也不畫畫了,一雙眼睛提溜提溜。
看了一眼媽媽,又看了一眼小燕,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
她最喜歡家裡有小女孩了。
小帥歎了一口氣,這個妹妹好難哄,他剛才跟對方說了好幾句話,她也隻是“嗯了一聲。
隻有樓小喬覺得這孩子的反應很正常,因為原主從小就是這樣的。
重男輕女的家庭,就算現在家裡隻有小燕一個獨生女,大人的態度就注定了她會敏感,奶奶三不五時的就會問她要不要弟弟,彆看孩子小,其實三歲開始就懂很多了,更何況樓家的孩子都早慧,樓小喬自己就很清晰的記得三歲時發生的事情。
小燕歎了一口氣:“電視也不好看的。
樓小喬看著她小大人的樣子,樂了:“那你想做什麼,跟小姑說說?
小燕想了一想:“小姑,我能看亭亭的連環畫嗎?
她都看到了,亭亭有很多連環畫!
樓小喬算是明白了,樓家的風水脈,可能都長在女孩子們身上了。
家裡有很多小人書,是樓小喬穿過來後給孩子們買的,起初兩兄妹還看看,後來一個愛畫畫,一個喜歡運動,就徹底不看書了。
然後這些玩意兒樓小喬也不愛看,索性都堆在電視櫃下麵,都快積灰了也沒人看。
小燕剛來就注意到小姑家有很多很多連環畫,以前她也在彆人家看過那種,但一般人家裡誰會買上那麼多書啊,樓毅那樣的人,怎麼懂育兒,孩子基本給老人帶,主打一個放養。
樓小喬這注意到這孩子看的是書,於是把她抱了起來,讓小燕自己去挑書看。
小燕眼睛一亮,看看這本也喜歡,看看那本也想要,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從哪一本書下手。
樓小喬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你自己慢慢挑吧,想看什麼就看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也可以問哥哥。
小燕點了點頭,伸手去摸書。
到中午的時候,樓大喬也來了。
樓小喬見她過來,索性殺了隻雞,中午做了個香菇燜雞吃。
兩姐妹有明確的分工,這幾年樓大喬在醫院對付老的,樓小喬照顧這個小的。
“你這雞味道不錯。樓大喬吃的眼睛都亮了:“還是家裡養的雞好吃,可惜你以後去城裡住了,這雞走之前要吃完吧?
她打算這幾天多跑幾
趟,幫妹妹把雞給吃完。
家裡幾個孩子也吃的滿嘴冒油,大人說話他們一句話都不想多講。
樓小喬也覺得這雞好吃,剛才給樓母留了一勺子,撩在保溫飯盒上頭,待會兒讓樓大喬帶著過去:“可不是,以後養雞恐怕都沒什麼地方了,我們村又租出去了一塊地方,那邊要辦個鞋廠。”
因為有大學城的規劃,連修路都提上議事日程,宅基地是彆想了,有些人是比較有投資眼光的,這會兒早早就把目光投向這邊買廠房,但下井村的地也不多了,這次賣掉的那一塊地,是以前下井村小學的地址。
這幾年村民們都願意把孩子送去聯校讀書,村辦小學都沒什麼人,聯校倒是辦的紅紅火火,小帥他們一個年級都有三個班。
村裡要是開了廠子,流動人口更多,人越多以後也越發達。
樓小喬之所以在意這些,是因為前世她就是在這附近讀的大學,她讀書那會兒也就十幾年後的事,那會兒這一片已經發展的特彆好了,所以當初她看到這樣的下井村,都不敢相信九十年代末期的下井村居然是這樣的。
不出意外,下井村這邊的征收方案也出來了。
樓小喬名下隻有一個人的地,按照征收方案,再加上前幾年種的橘子樹,樓小喬一共能拿到土地補償款四萬多塊,再加上簽字費有五千,因為征收的是土地,其實也簡單,簽完字等著拿錢就好。
樓小喬開開心心的簽完了字,摩托車上夾著三個孩子,就往縣城跑去找大餐去吃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各家各戶補償的不一樣,村裡麵為了這點錢離婚的人都不在少數,光樓小喬知道的,邱癩婆非要把這筆征收款給她閨女王昕,她家老頭不肯,一大把年紀了還打了老妻。
邱癩婆吵著鬨著要離婚,還要把幾個兒子“判”給她,老兩口鬨的不亦說乎。
他們家還有承包的土地,能拿到手的征收款比一般人還多,十好幾萬,放在現在來說當真是一筆巨款,老頭都知道閨女不是親閨女,不找她拿回之前邱癩婆給她買房的錢就不錯了,還好意思拿走征收款,兩人一言不合就吵架,算是村裡吵的最癲的一家。
樓小喬從城裡回來的時候,路過菊子小超市的時候,發現菊子也在跟她男人王超吵架。
家裡打麻將的也散了,菊子坐在地上低低的哭,她男人就在旁邊冷眼看著。
樓小喬趕緊打發孩子們回去,下了車就把菊子扶起來:“怎麼了?”
菊子一向是個乾練人,穿著打扮也是村裡最時髦的,今天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