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廠時髦親媽[九零]》全本免費閱讀
那頭,張明遠跟劉菊花在老家住下,當天就找到拆遷辦的人,要求重新簽訂《拆遷協議》。
可拆遷辦的人看著公文,遲疑了半晌才說:“可是,錢應該都打到張明達的卡上了。
到底還是來晚了一步。
這幾天張明達幾乎是天天催著拆遷辦打款,拆遷辦那邊也乾脆,為了促使後麵的人儘早簽字,辦手續的速度是麻溜的。
劉菊花趕緊問:“那棟房子又不是他的,你們沒有核對產權信息嗎?
拆遷辦的人是武術高手:“哪有問題呢,產權證明在這裡,上麵就是寫著張明達啊,戶口本跟身份證複印件都是能對得上的,同誌你們到底是張明達的什麼人啊?
東西拿出來確實是那些東西,但要偽造也不是那麼難,畢竟現在也沒有聯網,找個□□的做個證明就是了,對外隻說是幫弟弟簽的,隻要拆遷辦和村乾部的不說,外人哪裡知道錢最後打給了誰?
張明遠沒好氣的說:“那房子是我的,跟張明達沒什麼關係,你回去問問,款子沒打的話還是彆打了。
工作人員說:“總不能你說不打款就不打款啊.
張明遠真的要給他氣死,拖拖拉拉的,房子不是他自己的是吧。
於是乾脆帶齊了資料,去拆遷辦自己去問。
他自己好歹也是個領導,又是在煙草這麼給力的單位,以前沒經曆過辦事這麼心梗的時候,拖拖拉拉的也就算了,問了一圈才找到正經辦事的人,看了一眼才慢悠悠的說道:“哎呀,錢上午都去銀行彙了,這會兒估計人都回來了,你們家也真是的,不是你自己的房子,怎麼能讓人家住著呢。
劉菊花被氣的不輕,一秒要從原地彈起來,指著那人鼻子就罵:“你們是怎麼辦事的,我自己的房子你管我住不住,我倒是想問問你們辦事的是不是收了人的禮了,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就沒有彆的渠道知道這個消息,無非是想把事情快點辦了,好做個成績出來,告訴你們領導,今兒算是踢到鐵板了,老娘也是認識幾個正兒八經的領導的,信不信我鬨到上頭去。
張明遠覺得她鬨的動靜太大,怕不好看。
他那些同學,彆說區裡的,市裡的都有。
雖說他現在不在本市工作,但好歹這點麵子也是有的,隻要一個電話打過去,對方派個秘書過來,就能把事情辦了。
張明遠的態度還算和氣,敲了敲桌子說:“我現在就在這裡等,你去找找你們管事的領導,這事兒不能這樣算完,房子不是誰的,你們也可以通過彆
的渠道知道,拆遷協議為什麼會稀裡糊塗的打了,是真欺負我張明遠在外地,管不了這事兒了是吧。”
辦事人員:“您威脅我也沒用啊,我都說了這件事你去找張明達。”
又變成了運動高手了是吧。
無非是經手的收了好處,怕鬨上去不好看,一層一層的踢皮球。
拆遷的肯定要說是張明達的主意,等回去了張明達又會說他不知道這事兒,反正他自己也有拆遷款要收,誰知道這一筆是哪一筆呢,反正錢進了他的口袋,想讓他吐出來怕是難。
張明遠第一次碰到這種軟釘子,頭一回輪到他被氣的七竅生煙。
老兩口決定留在這裡不走了。
一百多萬的拆遷款子,另外還有一套安置房,他大哥說拿走就拿走,真是一點臉麵都不要。
劉菊花見老伴的臉色不對,也不敢一味的發脾氣了,把人扶到一邊坐下,給他順了順氣,掏出保溫杯來給他打開:“你也彆上火,要不這事兒咱們先回去問一問大哥,實在不行找找你老同學,我剛才找人問了一圈,安江現在還在區裡,找他肯定成。”
安江是張明達的大學同學,現在是區裡的二把手。
張明遠喝了一口溫水,心裡的那口氣卻更不順了,以前也有人吐槽“有關單位”的辦事效率,但真輪到自己身上,他才真覺得難受,頓時也有了主意,關係要用在刀刃上,這會兒應該先去找大哥。
劉菊花看他這樣,更是不敢在他麵前罵大哥,這會兒要真把人氣出個好賴出來,才真是得不償失,於是一麵寬慰老伴,一麵用軟話哄著他。
怎麼辦,這個時候自己不能亂起來。
張明達卻是第一時間知道款子打過來了,心裡頭突突的。
一百多萬啊,他家那麼多人,拆掉攏共也才五十幾萬外加三套房,那還是加上全家的戶口本都在這裡,得他們全家去分,可老三一個人就拿到了一百三十幾萬,外加一套拆遷安置房,總價值頂他們家兩倍!
當年老三蓋這個房子的時候早,攏共也才花了五萬多。
於淑芬說:“咱們打點出去了幾萬塊錢,這錢咱們不能白掏了,總之你家老三回來要這錢,我是堅決不同意的,他戶口都遷走了,家裡這個宅基地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再說了當年咱爸媽養老,他可是沒回來出力,他有什麼資格要老家的房?”
這事兒也是於淑芬一直強勢運作,加上張明達自己就是受益人,他哪裡不清楚自己家是什麼情況。
他家就兩層樓,賠償的麵積有限,就算
加上外麵的地,全家十幾口人的戶口,算在一起分也沒多少錢,他除了三個兒子,還有兩個閨女,這兩閨女可還沒有嫁人呢,戶口也在老家,這次也分到人頭上有錢了。
撇開這些,全家三套房,怎麼住?
要是加上老三這套房子就全活了,按他老兩口商量的,家裡三套房給三個兒子,老三這一套暫且給他住著,往後的事情往後再說,老三又不常回來,等錢到手事情落定了,就算老三知道了也沒招,到那個時候他把錢一分,老三還真能一個一個去找侄子要錢不成,他可是找律師打聽過了,打官司也不是簡單的事情。
誰知道老三這麼快回來,這錢他還沒捂暖和。
張明達說:“既然現在老三回來了,這事兒就沒那麼好辦,你也知道他在區裡有不少領導乾部都是他同學,而且真的打起官司來,咱們也扯不過他。
於淑芬瞪圓了眼:“你就認了這事兒,但你說沒錢,等往後有錢了再給他不成,這賬咱們又不是不認,關鍵是錢不可以給他,大兒子可是說了,現在國內局勢變化大著呢,往後錢是一年不值一年,咱就且拖著唄,頂多他找咱們打官司,就等法院判,幾年官司打下來,咱們還有沒有這麼多錢就難說了。
張明達覺得這樣有些缺德,但這可是錢,親兄弟在一百多萬麵前,也是可以沒有原則。
果然是個拖字訣了得。
等張明遠兩口子到了村裡,張明達夫妻已經想好了說法,就說沒錢。
不管張明遠怎麼說,張明達就兩個字——沒錢。
賬他認,錢沒有。
“你說沒錢就沒錢!張明遠第一次感覺到心裡這麼窩火:“你這樣,算是詐騙,咱們親兄弟,最好彆鬨到翻臉。
文化人怕這種無賴,見兩兄弟不好直接撕逼,於淑芬就上了。
一會兒又是訴苦說家裡養五個孩子艱難,家裡這麼多年都沒富裕過,一會兒又是噴張明遠在外地,兩個老人養老他均沒出力,實在不應該拿走老家的宅基地,最後提到錢的時候直接耍賴說沒有。
“錢是沒有的,我兄弟要做生意,已經打出去給他了,你要找人調解就調解,我不是不認你這錢,隻是等我兄弟把生意做好了才能還給你,利息我都是認的,但錢確實沒有。
於淑芬都打定主意了,要是老三真的霸蠻要錢,那她也不是沒有辦法,而且她都跟娘家兄弟商量好了,這錢就當做他們借給對方的,直接打他們卡裡,等事情過了再把錢要回來,這事兒當然不能跟老頭子說,得偷偷的辦!
於是於淑芬偷了家裡頭的卡,準備把錢打到她娘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