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跟新洋誰對誰錯你今天必須要讓著我的麵跟新洋媽媽好好把這件事情解釋一下能不能談看他們家說了算!”
小姨再也聽不下去了正在切著肉的手一頓刀尖狠狠的紮進砧板裡。
連樓小喬跟徐媛媛兩個都嚇得一個哆嗦可真狠呐那可是鐵木。
“你什麼意思我家媛媛哪裡不好了還要任人家挑能不能談還要他們家說了算你也太看輕我們家了吧你彆吃了給我滾出去。”小姨伸手就要去推大姨。
大姨這人一向強勢慣了的不曾想她那個“貨郎”妹妹有這樣的反應一時之間也下不來台大著嗓子吼:“不然你以為你自己是個什麼士農工商你家再有錢也是最末那一等我也是看著媛媛長大的也想她嫁得好點找到孟家那樣的就算是翻身了哪怕是倒貼呢你們也不虧的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甩了孟新洋”
樓小喬目瞪口呆的看著姐妹乾架心裡也是隱隱有些佩服的。
佩服她大姨就這麼一張嘴這麼多年下來沒被人砍死大概是她命大。
這種人要是擱她肚子裡她一定會把她打掉給她把生命掐斷在萌芽階段。
嗯她一定會!
小姨臉色更差了叉著腰:“你給我說清楚我家是比誰家差了你也不看看你介紹的是個什麼貨色認識了才多久就指望我閨女給他送貴的東西他是個什麼金屌還是配種用的名馬
兩姐妹竟然要在這種逼仄的地方打起來了。
樓小喬還是隱隱有些擔心離她倆不遠處還有個油鍋呢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搞到她們了啊。
徐媛媛現在很憤怒恨不得這麼一鍋油給倒在大姨身上。
樓小喬見狀不對趕緊把徐媛媛拉開。
誰知道大姨見她兩人打啞謎正怒火攻心的她可不管三七二十一隨手拿著鍋鏟就要揮過去。
好死不死後麵是油是燒的熱氣滾滾的油樓大姨剛好碰到了油鍋邊上放著的盆子那盆子是不鏽鋼的邊邊靠近鍋的地方已經被燒的滾燙滾燙的了大姨一不小心就碰到了那個地方她驚的“啊”的一聲手上的鍋鏟就掉到了鍋裡。
那鍋鏟,剛才是洗了一下的。
炸魚用不著鍋鏟,剛徐媛媛用的是一雙筷子放東西撈東西。
這沾了水的鍋鏟一落下鍋裡,濺起來油點子往上麵炸,頓時一片亂七八糟,隻聽見大姨“熬”的一聲慘叫,人迅速蹲在了地上,驚的三個人麵麵相覷,尤其是樓小姨,脫口而出:“我剛才沒碰到你吧,你彆給我——”
大姨已經捂著臉蹲下來慘叫連連:“我的臉,我的眼睛.”
弄的廚房一下子亂七八糟。
徐媛媛趕緊撈鍋裡的鍋鏟,鍋裡的油還在崩油點子呢。
這個大姨,簡直就是個攪屎棍。
屋裡的其他三個女人齊齊沉默了一下,等小姨反應過來,轉身就往屋裡走:“我去打電話叫120。”
大姨依舊是慘叫連連,嘴裡的臟話都沒斷過。
算了,樓小喬一屁股往小凳子上一坐,繼續撥拉火。
“徐媛媛,把魚撈起來。”
徐媛媛已經嚇傻了,連連點頭,伸出筷子去撈鍋裡的東西,並示意樓小喬,要不要管一下她,這畢竟是她們的大姨。
被燙到,其實最合理的辦法是趕緊衝冷水。
或許是樓小喬最近經曆的事情多了,對外人起了提防心,乾任何事之前都懂得要保護好自己,又或許是跟大姨關係太差了,剛才那一通胡咧咧,大姨可沒少diss樓小喬現在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牛糞。
樓小喬把徐媛媛一把拉在了身後,低聲對徐媛媛說:“你不怕惹麻煩了,大姨什麼什麼人!”
樓大姨這種人,哪怕是生死垂危間彆人拉了她一把,等她緩過勁來了,就要開始給你慢慢算拉斷她手臂的賬,說白了這人就是壞,骨子裡的壞。
徐媛媛點了點頭,她也怕被大姨這種人給賴上了。
安撫好徐媛媛,樓小喬又高聲說:“大姨,你先等上一會兒,我看小姨去叫救護車了,她這裡離醫院近,估計沒幾分鐘救護車就來了,您再等一會兒啊。”
那聲音也是提醒小姨,讓她催一下救護車。
徐媛媛也連連點頭:“就是就是,大姨你等會兒,我媽那邊快的很,馬上就有救護車過來了。”也不敢碰大姨。
她們兩個都怕招惹上大姨這個麻煩,倒不是真想大姨怎麼著了。
剛才口若懸河的樓大姨,此刻隻剩下嗷嗷亂叫的份,連罵人這種話都顧不上了:“小喬啊,你拉我一把,給我看看眼睛到底怎麼樣了,我眼睛痛的厲害,你帶我去冷水邊衝一衝。”
樓
小喬翻了個白眼,帶她去衝衝,衝出毛病來算誰的,她可不想給自己招來麻煩。
“大姨,我腳崴了,走不動路了,怕是不能扶你。”哼哼,哪怕你是個脫光了的豔鬼,也甭想讓老娘挪一步路。
看樓大姨的樣子,似乎是疼的厲害了,又開始叫徐媛媛的名字。
徐媛媛從小就乖巧,可不是樓小喬姐妹倆這樣的潑皮貨色,見樓大姨的聲音叫的淒慘,徐媛媛挪了挪腳步,但很快看到她媽從客廳出來。
許是聽到了妹妹的聲音,大姨又唉唉叫著讓小姨扶著她:“靜子啊,大姐臉疼的厲害,你快點扶著我去水邊洗一把臉。”
樓小姨於是扶著大姨往水龍頭方向走,到了地點停下來了就把人撩在邊上,嘴裡冷冷的說:“你要衝就自己衝,可不是我給你衝的。”
往後退三步遠。
大姨恨的要命,嘴裡罵罵咧咧起來:“三丫頭,我好歹也是你親姐,你就看著我臉上炸開了花,你現在高興了吧,我知道你看不慣我,覺得我年紀大了還嫁得好,心裡嫉妒我!”
開了水嘩啦啦的洗著臉,這個時候樓小喬等人才看到,她臉上被燙的麵積不小,連右眼周圍都是一片紅紅腫腫的,這個樣子怕是不太好了,但嘴裡依舊沒停歇,兀自繼續罵人。
小姨翻了個白眼,剛才求她的時候說的都是軟乎話,等人不要你幫忙了,一張嘴能噴出糞來。
到底是晚了一步,最後衝到臉上的水也不能緩解被燙傷的痛苦,而且她連眼睛都不敢睜開,就算臉上能衝冷水,眼珠子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呢。
小姨嫌棄的看著這個姐姐,一輩子都不想當個好人,不管人家多開心,碰到這人就足夠倒胃口了,她還記得自己蓋房擺喜酒,剛好大姐那幾天在跟姐夫賭氣,喝著喝著就開始撒酒瘋,好好的一場歡樂的場麵給她攪的亂七八糟,席麵都砸掉了兩三個。
那會兒大家都窮,辦一次酒席要攢好久,小姨那會兒就恨啊。
那天大姐還摔了一下,腳踝給扭了還是怎麼回事,進醫院還要她給醫藥費。
這麼不講理的人,偏生一輩子命還不錯,以前她結婚的時候那會兒老師也不是什麼稀罕工作,但人家命好啊,楊老師熬走了好多老師,最後還當了副校長。
從此以後大姨的人生就算是支棱起來了。
很快,救護車來了,給人送進了醫院,小姨連跟車都沒跟,隻給大姐夫打了個電話,通知人趕緊過去。
楊老師還算是個講道理的,聽說妻子是來人家裡頭鬨事,自己給自己
搞了一臉的油反倒是對小姨子道歉了又道歉帶上錢就去醫院了自己的老婆是個什麼人他還能不清楚嗎去年就因為他跟學生家長多說幾句話她就鬨的整個村的人都知道他在外頭搞了女人這個女人一天到晚沒個消停不光折騰自己家的人連外頭也沒少鬨騰。
活該她崩到了一臉的油以後以後也省得出去折騰人了。
到了醫院他才知道有多嚴重樓大姨的一隻眼睛估計是廢掉了那隻眼睛裡麵進了油臉上也開始起水泡好在後來衝了涼水沒有那麼嚴重但毀容是肯定毀容了楊老師隻能把錢先交了總要讓人做完手術心裡恨妻子恨的不行去年她就扭傷了腰連帶著二妹都住了半個月的院他還賠償了人家醫藥費不出半年她就又成功的把自己作進醫院去了。
楊老師覺得自己是命苦去年半年的工資都搭進當初兩姐妹的醫藥費裡去了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