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樓小喬才知道,網吧是真的火了。
網吧一火,甚至帶動下井村一帶的人氣也旺了,不少人家裡原本自己住的是一樓,樓上或多或少都出租了的,但這邊的商業一起來,周圍來求商鋪出租的人也多了,離樓小喬家最近的張玉嬌家最是紅火,一天下來總有幾個人待著王盛問他家要不要出租。
王盛家肯定是不能把房子租出去的,他家二樓就租出去了,原本空著的三樓也裝修裝修租出去了。
有了房租,他家壓力瞬間沒那麼大了,於是張玉嬌總算是有時間看看周圍的人在乾嘛,順便還想起不久前樓小喬跟她說過的話。
——你這樣跑,還真不如自己開店做生意呢!
現在外麵的生意也不是很好做,這是張玉嬌最近感受到的。
她的盒飯生意剛起來一些,汽車站外麵擺攤的就多了起來,好在她的招牌比較響,有些人認她,上她家吃飯的很多都是長途司機,一下車就直接往她攤位上奔,時間久了說什麼閒話的都有,但她的飯菜做的好,可是市場上公認的,就算是外人亂七八糟說一通,也不影響她的生意,但這天她剛出攤,就碰到事兒了。
有個男的買了盒飯,吃了幾口,就地一倒就大吐特吐起來。
“你的盒飯不乾淨,你賠我。
現在還是九月份,天還有些悶熱悶熱的,那人剛才來買飯的時候
臉色就不好,張玉嬌當時就看出來了,還給人倒了杯水喝,等他喝完了還問了他好些沒,但那人什麼都沒說了,拿了盒飯悶頭去了陰影處吃,結果才吃完,就吐了。
汽車站這裡到底還是流動的客人,不少人看到那人吐的很惡心,想買的也遠遠的走開了。
張玉嬌在外麵做了這麼久的生意,也不是那麼好惹的,怒道:“剛才我看你臉色就不好,是不是本身就不舒服了,你可不能亂講,我在這裡擺攤擺了這麼久了,乾不乾淨吃過的人都知道。”
那人絲毫不聽她分辨,加上周圍開店的人一拱火,馬上就來了汽車站管理處的人,有幾個看著凶神惡煞的,一上來就砸了攤子,好好的盒飯攤子,今天的飯菜還沒開始賣呢,就讓他們砸的滿地都是。
汽車站市場管理處的人就在旁邊看著,見地上一臟,就給開了罰款單子。
砸是他們砸,罰單也是他們開的,張玉嬌有嘴都沒處說理去。
張玉嬌回到家以後,越想越生氣,病了一場,家裡的攤子沒開,一想到借的債就壓力山大,這個時候王盛跟她說起有人要租他們家做店鋪的事,張玉嬌把心一橫:“咱們乾脆自己開店。”
菊子的店就開在隔壁,樓小喬又在老房子那邊起新房子了,這次的房子蓋的更好一些,那邊的麵積要更大些,完全是對標著單身公寓來蓋的,兩頭是一房一廳,中間是帶著衛生間的單間,足以卷死這一帶的房東們了。
一樓還是打算做店鋪租出去的,所以門臉那裡分出來兩間,對著街道外麵的,是個敞開的大門臉。
一樓二樓中間有樓梯,是通的,而三樓以上都是租房,這一棟房子更大一些,單層麵積都有兩百平,加上裝修,六層都搞完,至少也要二十幾萬了。
房子一動工,就引來一陣轟動。
大家的第一反應就是,樓小喬又又又蓋房子了。
再一個反應,王四順真的是大大大傻叉。
才短短幾年時間啊,樓小喬就這樣出息了。
至於樓小喬家一動工,彆人家也紛紛蓋起樓來。
雖然說大學城的收入不是很高,但蓋房子出租,對於當地人來說,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大家都忙活著掙錢,張玉嬌的心也活了起來。
自從攤子被砸,還被汽車站訛了一筆“衛生費”以後,張玉嬌就沒出攤賣過快餐了。
之前樓小喬也隱晦的提醒過她的,隻是當時她乾的好沒怎麼注意,現在想想看那個時候樓小喬想說的就是這個,後麵張玉嬌又去了趟城裡
發現真的是不好做了城管到處趕人最開始隻是攆人走屢勸不聽的就要砸攤子沒收車子了跟張玉嬌一起做快餐生意的有好幾個在她被趕走的時候幸災樂禍。
誰知道張玉嬌被趕走沒幾天就輪到城管轟人有些被抓走了還要交罰款罰金可比“衛生費”貴太多了。
其中有個人跟張玉嬌關係好些兩人撞見了淚眼漣漣:“她們還以為你走了生意會好些結果好了好了管市場的那幫土匪連我們都趕後來我們去縣城做生意又被城管趕想著晚上擺夜市結果夜市也是縣城規劃了一條街擺要收費的擺流動攤位是到處被人攆著走趁早些咱們也快點去找個工作吧擺攤這件事情肯定是不成了。”
生意最好的時候是過年那個月到處是在外麵跑的人跑的勤快一些一個月能賺四五千但一想到之前穩穩當當的收入沒有了張玉嬌的心裡就跟火烤一樣。
本以為汽車站被人盯上了可以去火車站或者去彆的人口流動大的地方。
但現在看來城管現在管的嚴著呢這生意是做無可做了。
起初張玉嬌還懷著僥幸心理在城裡轉了一圈結果發現那人沒騙她以前像她那樣擺著攤子到處賣東西的人不少最近是少了好多即便是有幾個也不敢推著三輪車出來了一看到這種車子城管就會攆著到處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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