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當然做。”二人笑道,然後略帶玩味地看著謝長風:“不過我隻問你,你和這個妞既不沾親,也不帶故,你憑什麼替她交錢祭祀河神?”
“憑熱心腸不可以嗎?”謝長風問道。
“熱心腸?”兩個人不由捧腹大笑,感覺今碰到這個迂腐的書生商客真的是太有趣了。
“你既然有熱心腸。”這樣著,為首那個接過謝長風的一顆銀錠,謝長風不由麵露喜色,卻看到那人三根手指捏著銀錠,稍稍用力,銀錠在他手中就如同橡皮泥一樣被捏成三瓣。
謝長風看得心驚膽顫,卻聽到那人陰惻惻地笑道:“那麼整艘船剩下的客人,都由你的熱心腸買單,你看如何?”
“大先生?”
整個船上大概還有五六十個客人沒有買河神牌,也就是要支出五六十兩銀子,這可不是什麼數目,謝長風這一次行商,全部本錢也不過一百兩銀子,更何況這其中大半已經采辦成了貨物,身上周轉的銀錢不過三四十兩,如果這些貨物全賣了,那麼最終獲利大概在二十兩作用,但是如果就這樣當做敬河神給敬出去,他把身上全部的現銀拿出來都不夠,隻有把自己船上的貨物儘數低價賣給同行客商,才能夠湊出來五六十兩。
不過那樣的話,才真叫一貧如洗,血本無歸。
謝長風咬了咬牙:“我身上沒有那麼多錢。”
在周圍人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嘲笑聲中,謝長風繼續道:“但是,我在船艙裡麵還有大概價值六十兩的財帛貨物,如果販到山東,可以輕易獲利三十兩。”
“但是我願意在這裡,折價賣出這些貨物,也就是,三十兩就可以將其儘數拿走。”
此時笑聲漸止,沒有人想到,謝長風真的願意這樣做。
就連賣河神牌的黃河盜,也隻是故意揶揄謝長風罷了。
不過謝長風心中倒是更加明了,這一關,本身就難過,賤賣貨物的事情,隻要他真的把這五六十兩給出了,那麼這一趟山東的行商之旅,可以是無論去還是不去,都是血本無歸,那麼就不如索性在這裡將貨物全部賤賣出手,直接就可以回自己的山西老家去。
“好膽色。”為首盜賊拍手笑道:“不知諸位客商,那位願意接下來這位謝大俠的貨物,讓他揚名立萬一場?”
他對謝長風的稱呼,從大先生到謝大俠,揶揄調笑的意味幾乎要溢了出來。
而正在此時,有一個清冷的女聲響了起來:“那個。”
商九歌站了出來,輕輕笑道:“我來替全船掏敬河神的錢,怎麼樣?”
這樣著,商九歌飛起一腳,把那個剛才話最多的盜賊踹飛下船。
少女環目四顧,笑容清冷。
“這樣付,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