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上，薛鈴依然駕著馬車，方彆在車廂裡睡覺，身邊是兩個裝滿財物的大箱子。
他們這一趟並不是為了回洛城，而是先要前往山西與河南交界的處，先把這些財物給上交。
就像之前所的那樣，這次任務是公派的，所以任務所得的這些財寶，並不能真正地據為己有，嚴格來，這應該屬於公款。
無論在任何組織，貪汙公款都是非常嚴重的罪校
少女已經駕了接近一整夜的車，但是依然沒有多少困意，畢竟修練過武功之後，對於集中意誌和抗疲勞都有不錯的效果。
“對了方彆。”薛鈴看著東方已經漸漸升起的魚肚白，再開口問道。
“怎麼？”方彆回答。
他雖然是在車廂裡睡覺，但是好像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會醒來一樣。
以至於薛鈴輕輕叫一聲，都能夠得到他的答複。
“我感覺你對商九歌很了解的樣子？”
“並不比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人更了解。”方彆淡淡道。
“但是你怎麼那麼清楚關於她的事情？”薛鈴繼續問道。
“因為這同樣是世界上其他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方彆。
薛鈴意識到了什麼：“你是從哪裡知道這麼多事情的？”
“我感覺好像就沒有你所不知道的事情。”
“很多地方。”方彆淡淡道：“比如蜂巢除了暗殺之外，它也是大周朝最大的情報組織，幾乎負責收集整個江湖之中的情報，像是商九歌之中華山的重要任務，能夠收集的情報肯定會事無巨細地收集。”
“所以你都看過了？”薛鈴問。
“沒有都。”方彆道：“太多了，看不過來，我隻能看那些更重要的一些。”
“都記住了？”薛鈴有點不可思議。
“沒櫻”方彆繼續搖頭：“隻能記下來一半不到。”
“你為什麼要這樣拚命地努力呢？”薛鈴歎了口氣：“就像商九歌的那樣，你明明已經很強了。”
“因為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比我更強的人，因為我並不想輕易在這個世界死掉。”方彆平靜道：“想要活下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並且，我並不是單純為了苟活在這個世界上而選擇活在這裡的。”
方彆的話稍微有些拗口。
但是薛鈴卻有些明白方彆的意思。
就好像那她選擇收留釋然一樣，她曾經以為方彆會毫不猶豫地拒絕，但是最終方彆和萍姐都默許了自己的做法。
現在想來，這本來就是方彆回答的一部分。
因為他足夠強大，所以當初才會選擇收留自己作為他的蜂翅，關於那一的對答，其實後來薛鈴在自己心中複盤了很多次，最後得到的結論都是——方彆可能已經清楚自己的身份有問題。
但是他依然選擇收留自己，並且這個秘密隻要不到揭穿那一，那麼兩個人可能會很長一段時間都保持這樣的搭檔關係。
至於到了揭穿那一，會怎麼樣，薛鈴暫時不想去想。
“對了，商九歌會遭遇怎麼樣的麻煩。”薛鈴臨時決定更換話題，所以更換地稍微有那麼一點生硬。
“過了，一點麻煩。”方彆道：“她可能會被當地的官府為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