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萬裡無雲的大晴,薛鈴停下馬車,一邊給馬匹喂水和草料,一邊看著還在車廂裡睡覺的方彆。
這次應該是真的睡著了吧,雖然薛鈴相信叫一叫可能立馬就醒。
方彆似乎永遠都不會真正地睡著。
雖然很想和商九歌一樣嘲笑方彆是一個膽鬼。
不過能夠始終如一地當一個膽鬼,方彆這也能夠叫做忠於人設?
這樣想著,薛鈴提著水桶在馬槽裡麵倒滿水,然後另外一邊是加了紫葉苜蓿和大麥混合的青儲飼料。
薛鈴怎麼也是大戶人家出身,對於照料這些馬匹還是有些心得的,所謂糧草糧草,喂馬可不是單純喂一些青草就能夠解決的,像這種膘肥體壯的高頭大馬,必須要喂大量的糧食和草料,才能夠讓其保持活力。
這兩匹白馬似乎感受不到失去主饒悲傷,對於薛鈴的照料似乎很滿意,抬起頭就能夠打出來響亮的鼻音。
薛鈴搖頭摸著馬上的鬃毛,心想你們如果沒有受贍話,那麼沒人舍得殺這樣神駿的馬匹,雖然現在讓你們拉車有點埋汰你們,不過等送到了目的地,雖然不能帶你們走,但是好馬在哪裡都不缺買家的。
“對了,方彆。”薛鈴這樣想著朝車上望去:“我們還要走多久?”
方彆依舊躺在車廂裡,這個少年其實已經躺車廂裡麵差不多一夜又一了,甚至薛鈴有點懷疑方彆攤在裡麵了。
“路線是你規劃的啊。”方彆做了快樂的甩手掌櫃。
當然,和去的時候相比,兩個人現在至少有了馬車,有了倆匹好馬,再也不用頂著大太陽趕路了。
是的,路線確實是薛鈴規劃的,並且薛鈴從來沒有想象到,這一路上會這麼輕鬆。
尤其是抱到商九歌這條大腿,基本上一路劃水就把任務給完成了,並且還因為人頭優勢分了三分之二的財寶,可以一路駕著馬車去吧這些財寶收到蜂巢的指定地點,這趟任務才算真正完成。
不知道有沒有哪個不長眼的劫下鏢讓方彆活動一下筋骨。
“好吧。”薛鈴隻能點頭,昨晚上她已經駕了一晚上的車,趁黑涼快趕路果然是夏行軍的不二法門,薛玲已經有點被青麵獸楊誌給教育到了。
不過現在,距離山西省界隻剩下五十裡不到,也就是給馬喂完草料,跑一個時辰的功夫。
“商九歌那邊,真的沒事嗎?”薛鈴又接著忍不住問道。
身為錦衣衛出身,她本能地就是不傾向於和朝廷作對,因為她知道朝廷有多少手段對付那些亂臣賊子,錦衣衛東廠六扇門又是如何的龐然大物。
平日裡朝堂和江湖互相相看兩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是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如果真有人捋朝廷的虎須。
那麼一定會死得很慘。
“不放心?”方彆問道。
“嗯。”薛鈴道。
“好的。”方彆笑了笑:“那我們交割完這些東西。”
他拍了拍身邊的箱子:“我們就去看看商九歌的好戲。”
“我想那絕對是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