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水滔滔東流,白日高懸在上。
在黃河邊的大路旁,有一家的茶寮,上麵掛著一碗茶一文錢的招牌。
黃河大路,烈日灼灼,此時生意卻並不是很好,涼棚的桌椅上隻有三三兩兩坐著喝茶歇腳的客人。
而正在這個時候,遠方一輛馬車不緊不慢地行駛過來,最顯眼的就是拉車的兩匹白馬,神駿非常,英姿勃發,顯然是上好的馬匹而不應當隻是充當拉車的駑馬,讓每個看到的人都不由心生歎惋。
歎惋間,馬車慢慢走近,駕車的是一個戴著鬥笠的黑衣客商,他來到茶寮前,從懷中扔出一顆足有一兩的銀錁子:“老板,有茶水馬料嗎?快給我備上。”
茶寮的老板是一個乾瘦的老頭,他笑嗬嗬地接了銀子,然後去茶寮後麵給客人沏茶,順便倒騰一下馬料。
而正在這個時候,茶寮涼棚上一桌的客人對望了一眼。
“那馬車的馬有些古怪。”
“是富貴人家所馴養的騎馬。”
“那馬車也有古怪,車轍印很深,似乎載了很沉重的貨物。”
“那駕車的人更古怪,似乎是一個女人。
“怎麼辦?”
“怎麼辦?”
他們一邊喝茶,一邊低聲交談著,幾乎下一瞬間,就不動聲色地握住了在桌麵上的兵器,向桌子上扔了幾文錢的茶錢,同時向著馬車走去。
一步一步,一步一步,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畢竟這原本就是人來人往的大路,隻是因為現在太陽正毒,所以客商都不會趁這個時間趕路,他們來到馬車邊,看到馬車車廂中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卻擺著足足有三個看起來就很沉重的大木箱子。
三人臉上不約而同露出了微笑,提著兵器,一人上車夫位,兩人進了車廂,他們猛然打開箱子,看到裡麵是一片閃花眼的白銀元寶,還有一片片的金葉子。
金珠璀璨,價值不可估量。
“快趕車!”車廂人不由大喜道。
車夫位上的那人抄起馬鞭,就要像麵前馬匹的屁股狠狠抽去,隻要兩匹馬匹撒花跑開,那麼這輛馬車的所有財寶都非他們莫屬了。
但是他揚起馬鞭,卻感覺完全抽不下去。
他回頭望去,卻看到一個黑衣的少年正笑吟吟看著他,右手握住馬鞭的鞭梢。
“這是我家的東西呢,奪人所愛可不好。”方彆看著他靜靜道。
“什麼你家我家,見麵就是大爺我的。”奪車的漢子大聲罵道,同時握緊手邊腰刀,就要朝少年雙腿砍去。
方彆歎了口氣,起身一跳,輕鬆躲過了那記橫掃千軍:“現在的江湖都這麼暴躁嗎?”
這樣著,他手上用力,對方不肯撤手馬鞭,隨即就把拽了一個狗啃屎,方彆靜靜將腳壓在他頭上:“要死要活?”
此時這個漢子才知道他和這個少年之間的壓倒性差距,雖然臉被壓在馬車木板上,嘴上隻能連連求饒道:“爺,爺,要活,要活。”
方彆笑了笑,收腿,輕挑,就將那漢子沉重的身軀輕巧地挑開,隔空踢出來一兩丈之遠。
漢子跌的暈頭轉向,再左右一看,發現剛才跟著自己上車的兩個同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同樣扔在了大路邊的雜草鄭
此時他哪裡不明白遇到了真正的硬茬,向著車上的方彆跪下連叩三個頭,隨即屁滾尿流地拉著同夥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