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縣衙外的大樹上,薛鈴看著太陽底下向著商九歌單膝行禮的趙大先生,一時間思維陷入了淩亂。
“這,這是怎麼回事?”
“你還記得我過的嗎?”方彆站在樹枝上看著下方,一邊靜靜道:“六扇門是解開目前情況的唯一的解。”
“我記得啊。”薛鈴想起來簾初方彆的話。
“但是。”少女很好扮演了問題寶寶的角色:“為什麼呢?”
薛鈴是真的很不明白。
雖然她對六扇門還算了解,但是在薛鈴的理解中,六扇門和目前的商九歌應該是水火不容針尖對麥芒的關係,但是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呢?
畢竟,六扇門的基本定位是朝廷鷹犬啊。
“因為你不了解六扇門。”方彆笑著道:“你心目中的六扇門,是什麼樣的?朝廷鷹犬,專門追殺迫害江湖人士的組織?忠心不二?精忠報國?”
方彆出來了一連串的問句,然後自己搖頭給予了否認。
“不是,或者不完全是。”
“相比於東廠錦衣衛這些完全忠於皇權,乃至於被皇權豢養的猛獸,六扇門則是編外的戰狼。”
雖然薛鈴對於方彆這樣稱呼錦衣衛有些不滿,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認方彆的對。
錦衣衛也好,東廠也罷,最終都是為皇帝一人負責的超級暴力特務組織。
為百官所不容,為萬民所忌憚,但是他們依然存在,完全是依靠皇帝本饒信任而存在的東西。
“相對於錦衣衛和東廠,六扇門則是溝通朝廷與江湖之間的橋梁。”方彆繼續道:“畢竟普通人其實接觸的武功並不多,胸口碎大石這樣的街頭雜耍對他們來已經很了不起了,不在江湖之中,是很難理解這個江湖有多少驚濤駭浪,又有多少壯闊詭譎。”
“所以,那位黃縣尊才敢依靠朝廷作為靠山,在完全不了解商九歌這樣能夠一人跳翻整個黃河十七盜的怪物究竟是多麼可怕的前提下,就按照自己所熟悉的那套操作,來做那些大家約定俗成耳濡墨染的事情。”
方彆靜靜道:“但是六扇門不一樣,他們和江湖打交道,以至於很多成員都是江湖中的名門正派弟子,他們看到商九歌的武功身手,就知道她的可怕之處,就會給她足夠的尊重。”
“畢竟在江湖上,你的武功才是最重要的資本,比黃金比地位更加重要的資本。”
“更彆忘了,當初我們剛聊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就過。”方彆靜靜看了看薛鈴一眼:“商九歌是華山師姑啊。”
薛鈴仔細回想著,當方彆點名商九歌會遭遇怎樣的麻煩之後,薛鈴第一反應就是當即趕回來向商九歌示警,並且勸她不要逆流而上,但是最終卻被方彆阻止。
那個時候方彆商九歌沒事的時候,了兩個原因,一個是商九歌是這個世界上最直最快的劍。
現在薛鈴已經認同了。
商九歌占著世界上最大的道理,隻要講清楚的話,她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她做得不對,更何況她又武功高的可怕,可以隨時隨地出自己想的話,也同樣可以讓任何人聽她話。
所以,即使是商九歌在直接反抗縣衙的時候,隻要她占著道理,將其中的關節告知下,那麼這個少女就是立於不敗之地。
而另外一個原因,方彆商九歌是華山師姑。
薛鈴還有點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