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外一個房間裡麵,寧夏手中同樣有兩個銅管。
“你看了那麼久,不打開嗎?”黑無躺在床上,沒有看向寧夏一眼,隻是這樣問道。
其實這些來,黑無大多數時間都是躺在床上發呆,他一發呆就可以發呆很長時間,就如同老僧入定一般。
或者孩童的發愣。
如果可以不思考的話,那麼黑無絕大多數時間都會放棄思考。
“不想打開。”寧夏歎了口氣道。
這位絕色的女子眉眼中儘是愁色:“到現在蜂巢都沒有給我消息,告訴我苟雜中的真實身份,完成不了這個任務,我就沒有辦法回西域。”
“以及,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好了八成了。”黑無靜靜道:“已經可以和人動手打架了。”
“不過——”黑無頓了頓:“但是那個老板娘很嚇人,最好不要招惹她。”
寧夏靜靜點零頭,眉間愁色未減,黑無接著道:“其實關於苟雜中的身份,我有一個想法。”
“每次聽你的想法,我總感覺我做人很失敗。”寧夏開口道。
“你就知足吧,我動腦子的時候很少,願意給你動腦子的時候你就聽著。”黑無開口道。
“我懷疑,苟雜中是蜂巢的人。”黑無道。
“咦?”寧夏看向黑無,無法理解黑無為什麼會有這個推斷。
“正常情況下,對於這種簡單的任務,蜂巢可以很快就會給出來回應。”黑無道:“畢竟蜂巢是江湖中最嚴密的情報組織,既然能夠將苟雜中列入江湖榜乙榜,那麼蜂巢對他的情報一定有一些了解。”
“所以我才會讓你向蜂巢求取情報。”
“但是現在半個月過去了,一點音訊都沒櫻”
“那麼我們就需要考慮第二種可能的。”
“那就是蜂巢並不是不知道苟雜中的身份,而是出於某種原因,不願意告訴你。”黑無靜靜道。
寧夏的眼睛越來越亮。
她看著黑無:“為什麼你這麼聰明?”
“不要問,問的話那就是因為我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傻瓜。”黑無靜靜道:“我這些話隻一次,並且過就忘,你記好了。”
“嗯。”寧夏低聲道。
“苟雜中武功不高,充其量也就是一個三品,但是卻能夠讓蜂巢替他隱瞞情報,這明他與蜂巢關係不淺,或者,苟雜中本身就是蜂巢的刺客。”
黑無看著花板:“畢竟當時寧懷遠被華山發布懸賞到蜂巢的概率很高。”
寧夏點零頭:“好吧,如果從這條思路來,那麼一切就有解釋了。”
“還櫻”黑無笑了笑。
寧夏看著黑無:“你為什麼笑?”
“蜂巢組織雖然勢力遍布下,但是每一個城市,其分支網點是有限的。”黑無猙獰笑道。
“那麼,既然寧懷遠是在洛城死的。”
“那麼我有理由相信,苟雜中就在這洛城的蜂巢組織之內。”
寧夏認真點零頭:“多謝。”
黑無的這番推論,她銘記在心。
“如果沒事的話,我就睡了。”黑無繼續道:“這些我記不住,以後彆來問我。”
“好的。”寧夏點頭,然後這個時候才有心情打開銅管。
隻見那裡麵是一張雪白絹紙,然後以猩紅染料在上麵筆走龍蛇,寫下一個苦字。
寧夏看著那個血紅的苦字,伸手捂住嘴巴。
幾乎要嘔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