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敦儒一掌拍下,就看的八仙桌上點心亂跳,茶水翻溢,趙敬張開雙手,掌影瞬間化作萬千將整個八仙桌籠罩,將每一個跳起來的點心都扶好放在原位,也抬起每一個茶壺茶杯,以免其遭受池魚之殃。
“府台大人您生氣是生氣,也不能夠拿這桌子撒氣吧?”趙敬看著周敦儒笑嗬嗬道:“況且桌子倒也罷了,桌子是公家的,你拍壞了有公家給你賠,這點心茶水可是我的,你拍壞了我可找不了你賠。”
周敦儒原本聽得正在氣頭上,聞得趙敬這番言語,不由怒極反笑:“我這茶水點心,怎麼就成你的了?”
“它們反正也要進我的五臟府,不是我的是誰的?”趙敬理直氣壯地道:“以及您消消氣,我們去孟州縣,正是為了處理這件事情而來的。”
“況且,退一步想想,那位單挑了黃河十七盜的姑娘,既然能夠一人製服那幫窮凶極惡的河盜,那麼孟州縣那幫飯桶,又何德何能將她奈何?”
周敦儒一想,的也是,不由問道:“既然這樣,這位姑娘一走了之就行了,又何必陷自己於險地呢?”
周敦儒為官雖然清廉正直,但是他能夠做到正四品的知府,主政一方,對於官場的彎彎繞繞也是清楚的。所以聽趙敬開口這麼一,他就明白這件事底層那些烏漆墨黑的官場是真的能乾得出來。
畢竟這麼大的功勞,對象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什麼的,做點操作侵吞功勞,顛倒黑白再容易不過了。
反而是主動將自己置身險地的操作,怎麼都看不懂。
畢竟之前趙敬已經了,既然這個姑娘能夠單挑黃河十七盜,那麼定然也是武功高強之輩,普通官兵如何攔地下她?
“這就又要很長一段了。”趙敬心觀察著周敦儒的臉色:“當然,我知道府台大人不想聽我書,那麼我就長話短。”
“隻因為這姑娘藝高權大,也因為她不信這個世界有這麼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地方,所以就要一路看個究竟。”
“並且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其實她已經打倒了孟州縣的衙役,就連那位縣尊黃占,都被她激得又氣又急幾近瘋癲。”
“總之簡而言之,這位姑娘非但沒有吃虧,反而將實情向周邊百姓講述了,我們經過調查之後,發現她的句句屬實,於是就上報了朝廷,就回到了我之前所的那樣。”
“明明黃河十七盜被剿滅,但是為什麼一縣長官全被集體除名聽候發落的始末。”
周敦儒不住點頭:“這姑娘倒是真有古俠客之風,如今已經很少見了。”
“不過這些事情和你來到這裡沒有什麼關係吧。”周敦儒問道。
“其實關係可大了。”趙敬看著周敦儒:“你可知道這個姑娘是誰?”
“滾!”周敦儒一聽趙敬用書人賣關子的語氣,就不由氣不打一處來。
“有辱斯文!”趙敬揶揄一句,也就不再賣關子了:“這位姑娘,姓商名九歌。”
周敦儒聽著感覺有點熟悉,但是具體什麼時候聽過,又隱隱約約忘了。
趙敬看他神情,不由哈哈笑道:“你這就是離開江湖進官場朝堂太久了,連這麼大的消息都忘了。”
“你還記得嗎?”趙敬這次沒有賣關子,直接開口道:“大概十年之前,華山曾經出了一位師姑,號稱江湖劍道第一,鬨得沸沸揚揚有一段時間。”
周敦儒一拍大腿:“原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