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把衣服脫下來。”方彆認真道。
寧夏噗嗤笑了出來。
她是真的感覺方彆很有趣。
然後她就坐在椅子上,轉過身來。
再用手褪去了身上的紗衣。
一層一層薄如蟬翼的紗衣褪下,方彆就可以清楚看到,寧夏那光滑的脊背上,正浮現出來一個大如臉盆的血紅色曼珠沙華。
這朵儘態極妍綻放的花朵幾乎將寧夏整個脊背占據,似乎可以感受到下方血液的流動。
“害怕嗎?”寧夏背對著方彆,靜靜道。
“還好。”方彆看著這朵血一樣盛開的花,它有著數以百計的細長花瓣,向著四周綻放而出,妖冶而美麗。
尤其是當這朵花長在寧夏的背上的時候。
“甚至有點想摸一下。”方彆淡淡道。
“那你就摸一下?”寧夏笑道:“我不介意,真的。”
“不敢。”方彆很誠實的道;“從各種意義上都不敢。”
這樣著,方彆拿起了手邊的匕首,在燭焰下炙烤消毒之後,轉動匕首,在寧夏的脊背上,靜靜劃出來一道。
寧夏感受著脊背那一瞬間灼熱的痛感,這種痛楚真的就好像有人用燒紅的烙鐵印在自己背上那樣,她輕微倒吸一口冷氣,但是隨即,又感到那痛感隨即消失,隨即是一陣冰涼。
“你做了什麼?”寧夏忍不住發問道。
“我感覺自己在滴蠟。”方彆忍不住吐槽道。
“滴蠟是什麼?”饒是寧夏,也沒有辦法第一時間領悟方彆這句話的意思。
“孩子不用管!”方彆輕聲道,同時他已經劃出鄰二刀。
寧夏瞬間痛得不出話來。
在方彆麵前,寧夏的背上,他的第一刀沿著曼珠沙華的花瓣沒有任何偏差地劃過,沿著背部的血管將其精妙地切開。
其實曼珠沙華這門武功,白了就是依靠毒素刺激神經,來激發身體的潛力,之所以會在背部呈現曼珠沙華的形狀,是因為背部是脊椎和肋骨。
人腦所傳達的信息,都要經過脊椎才能夠傳達到身體的各個部分,所以,曼珠沙華的毒,也就以脊椎為中心,向著四周擴散。
在沒有解藥的前提下,解除曼珠沙華的唯一辦法,就是用燒紅的刀刃,以世間最精準的刀法,將每一束包含毒素的血管切開,讓其毒素自然流出。
其實老實,很少有人能夠願意相信一個冉這個程度,讓他拿著刀在你背後幫你解毒。
況且這個解毒的過程,真的是痛苦到了極點。
方彆看著眼前那一束已經慢慢變成黑色的線條——這是血管在切開之後就被刀刃重新以高溫縫合的標誌。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以及曼珠沙華所特有的奇異香味。
即使最終解毒成功,寧夏的背上,也會留下這永不磨滅的傷疤。
雖然方彆事先沒有告訴寧夏他具體的解毒方法是什麼。
隻是告訴她,這是一個非常痛苦的過程——但不危險。
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有方彆更相信自己,他相信自己一刀都不會劃偏,他練劍十年,每一刀都要比最精準的外科醫生還要精準千萬倍。
但是寧夏自己完全不介意這些痛苦。
她隻介意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以及用不用回西域。
方彆給她這兩個問題的答案。
第一個是肯定。
第二個是否定。
ps:第三更,想了想,我感覺解毒過程寫出來很帶福
雖然要承擔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