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方彆靜靜道。
聽到方彆的這句話,寧夏就好像聽到了終場的哨聲,即使以她那樣頑強的意誌,也在那一瞬間向前倒去。
方彆靜靜勾來椅子,讓寧夏俯身趴在了椅子上。
然後少年起身,身後鮮血滴瀝,但是他再也沒有回頭看上一眼。
他推門而出,臉色疲憊。
門外是薛鈴與何萍。
方彆看到薛鈴,稍微有一點意外,隨即他就釋然,從口袋裡掏出一瓶藥膏:“你來得正好。”
這樣著,方彆將手中的藥膏遞給薛鈴:“你去把這個藥膏給寧夏塗上。”
薛鈴接過藥膏,然後愣了愣:“為什麼是我?”
我和寧夏交情很好嗎?
“本來打算交給萍姐的。”方彆淡淡道:“但是你在這裡,我感覺你更適合。”
“你不行嗎?”薛鈴問道。
“我不校”方彆認真道:“我答應過她,不會碰她一下,不會碰,就一下都不會碰。”
薛鈴抿了抿嘴唇,推門而入。
在走進去那一瞬間,少女瞬間驚呆了。
她看到寧夏渾身是血地躺在兩張椅子上,昏迷不醒,背上滿是傷口,地上也是一灘又一灘的血跡。
薛鈴靜靜捂住嘴巴,整個房間中都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以及一種不清的花香。
薛鈴瞬間感覺腦袋一炸,回身衝了出去:“方彆!”
方彆與何萍正向著遠處走去,聽到薛鈴在身後的怒吼,不由回頭。
“你對她做了什麼!”薛鈴開口大聲吼道。
就算薛鈴看到更不堪更殘酷的景象,她都不會如此失態。
但是她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這是解毒。
“解毒。”方彆看著薛鈴,認真解釋道。
少年的眼神清澈。
“你快把藥膏給她塗上。”
方彆繼續道:“如果等傷口徹底結痂,這些藥膏就沒有什麼用處了。”
薛鈴站在原處,手握得緊緊的。
最終她還是鬆開拳頭,轉身走進房間,關上房門。
少女走到昏迷的寧夏麵前,可以感受到她後背的輕微起伏。
薛鈴看向那些傷口,之前倉皇間沒有看清楚,況且誰看到寧夏這樣的慘狀,能夠控製得住理智?
就算寧夏做了再多的惡事,也不應該被這樣殘忍地虐待。
但是此時再看這些傷口,薛鈴才注意到每一刀的精妙與成。
這每一道都是淺淺地透過肌肉,劃開血管,點到為止,這是人類可以自行愈合的極限,同時又通過燒紅的刀刃的灼熱,可以在釋放毒血之後很快就讓傷口重新自行愈合。
薛鈴咬住嘴唇,然後拿出那瓶藥膏。
一點一點,心地給寧夏的背上塗抹著。
輕柔地就像是在對待嬰兒。
“她究竟經曆過什麼?”薛鈴忍不住喃喃自語:“寧願用這樣的方式解毒。”
“也不願意回到能讓她活下去的地方?”
但是寧夏倒在椅子上,深栗色的長發披散,並給不了她一個字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