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泰來麵前的是一個戴著齊大聖麵具的少年。
他渾身穿著一件灰白色的粗布麻衣,腳上一雙草鞋,渾身普普通通沒有半點危險的氣息,隻有臉上那張齊大聖的麵具,猴臉金冠,戲謔中戴著些許的冷酷。
他雙手空無一物,就靜靜背在身後對著自己道。
金泰來所恐懼的是,對方什麼時候無聲無息潛入他這個隱秘的宅邸,並且一直到自己開口之前,他從來不曾發覺,有人來到了他的身後。
“你,你是誰?”金泰來顫聲道:“要做什麼?”
“我剛剛過。”方彆看著眼前這個有些乾瘦的老頭,去掉那個太白金星麵具和那身黑色罩袍,此時的老頭身形乾癟,頭發蒼白洗漱,不過可能是因為練武的緣故,臉色還算紅潤精神。
“人生何處不相逢。”
“我們不久前才見過麵,您就貴人多忘事,把我這就給忘了。”方彆靜悄悄,慢悠悠地道。
金泰來顫抖了一下:“你,你就是白那個……”
“對,買賣不成仁義在。”方彆慢條斯理道。
他帶著齊大聖的麵具,猴子的臉露出了那有些沒心沒肺的笑容。
“但是如果仁義不在了,買賣也就沒有繼續的必要。”
金泰來搓搓手。
他不知道眼前少年的深淺,但是至少有一點他明白,什麼東西都沒有自己的命寶貴。
“這位同道,您怎麼來我家來了……”
方彆側頭笑了笑:“我不能來嗎?”
“能來,能來。”金泰來腦海中不斷思索著,他如今最大的劣勢,就是被人直接給堵在家中,所謂狡兔三窟,可是而今剛進兔子窩就被人堵住的感覺,那是真的很不好受。
“敢問您來要做什麼?”
金泰來一邊儘量用言語拖延著時間,一邊想著自己該怎麼脫身。
其實金泰來巔峰時候也有四品武者的境界修為,但是如今隨著年老氣血已衰,再如今單單憑著龍王集市他就能夠大口吸血,再也不用做那刀尖上的舞蹈,風裡來雨裡去,此時麵對突然出現在家裡的方彆,他已經失掉了拚死一戰的勇氣。
方彆歎了口氣。
同時伸手一彈,隻見一縷勁風從方彆手中射出,正中金泰來胸口,他瞬間倒在地上,渾身抽搐不止。
“我不是來溫文爾雅地請客吃飯的。”方彆淡淡笑道。
“你聽明白了嗎?”
這樣著,方彆一步步走到金泰來麵前,抓住他的肩膀將他扶起來,就在方彆伸手觸及金泰來肩膀的那一瞬間,金泰來手刀如電,插向方彆胯下。
方彆抬腿,下跺。
由於方彆速度太快,甚至達成了那種我們看到對方火光之後就開炮了,但是因為我們的炮彈比較快,所以最後反而先於他們炮彈擊中的效果1。
總之,方彆伸手抓住金泰來的肩膀,金泰來馬上試圖攻擊方彆的下三路,結果手剛剛抬起來,方彆的腳就跺了上去,將他的手刀死死踩在地板上。
隻聽得哢吧哢吧如同踩雪一樣的聲響,方彆不動聲色就將金泰來手骨儘數踩碎。
金泰來痛極想要慘叫,但是方彆繼續彈指,另一道勁風打在金泰來胸口的穴道上,金泰來張口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你還要反抗嗎?”方彆靜靜問道。
自始至終,這位齊大聖都保持著極度冰冷漠然的態度。
金泰來想胡攪蠻纏來拖延時間,方彆就直接遠程隔空打穴將其擊倒。
金泰來打算趁其不備攻擊下三路,反敗為勝,方彆就果斷抬腳踩碎了他在整個右手的手骨。
金泰來在方彆麵前縮成一團,不再敢出手,同時也不再敢話。
他根本就感覺不到眼前人實力的深淺,隻覺得深不可測到了極點。
並且也可怕到了極點。
如果能夠重來的話,他絕對不敢得罪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