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之內,那如蘭似麝的濃鬱香氣依舊沒有消散。
兩個女子之間,寧夏長歎一口氣,出我這樣的人值得這樣做的這句話。
何萍不由低頭笑了笑,然後抬頭道:“所有願意並且勇敢活下去的人,都值得活下去。”
“沒有所謂的值不值得。”
“方彆當初答應你的是,解了你身上的毒。”
“所以你的毒還有一點沒有解,那麼你們的交易就沒有完成。”
“方彆是這樣想的,我也是這樣認同的。”
“所有沒有什麼值不值得。”
“隻有願不願意。”
何萍看著寧夏:“方彆願意這樣做。”
寧夏漫長沉默,悠悠歎息。
“我感覺你們都有毛病。”
“大概是這個世界並不喜歡完美無缺的人。”何萍笑著道。
她走到了窗前,看著窗外的一切,此時窗外正值中午,日光傾城,萬物儘皆沐浴在陽光之下。
“你有什麼想吃的東西嗎?”何萍淡淡道。
“暫時應該沒櫻”寧夏趴在床上苦笑:“畢竟,這樣的傷勢,我原本就應該趴在床上不動彈。”
“既然不喜歡做填空題,那麼就做一下選擇題吧。”何萍笑了笑:“我最擅長做的菜分彆是炙烤鹿肉,炭烤野豬豬五花,還有銀耳桂花粥,你打算先吃哪個?”
“店裡有鹿肉嗎?”寧夏不由反問。
何萍看著寧夏:“你想吃,那麼就櫻”
寧夏歎了口氣。
“我能都要嗎?”寧夏問道。
雖然從何萍列舉的這三樣菜來看,她明明更想讓寧夏選銀耳桂花粥。
“可以。”何萍笑著道。
……
……
在洛城的東城門,方彆戴著鬥笠和黑無走出城門,遠方的太陽才剛剛升起。
“我很奇怪你為什麼不在臨走之前去再看寧夏一眼。”方彆看著身後沉默的黑衣少年。
這個少年被同樣戴上鬥笠遮掩麵容和膚色,同時也穿上了粗布麻衣來掩蓋那幾乎標誌性的馬褲短衫,不過黑無刀槍不入,寒暑不侵,無論什麼裝束對他區彆都不是很大。
黑無沒有回答,隻是靜靜跟在方彆身後。
“我就是有點不喜歡你這個超長待機狀態。”方彆歎了口氣,繼續向前走去:“雖然我知道,黑魔功基本上已經把你的記憶和理智全部侵蝕,讓你的思考空間和記憶容量都變得前所未有的。”
“你卻能夠在死中覓活,依舊能夠保持一部分清楚的理智,這讓我感到敬佩並且不可思議。”
“但是。”方彆微微笑道。
“這樣真的是不夠優美。”
黑無跟在方彆身後,一句話都不。
超長待機就是超長待機,一點都不給你玩虛的。
就像黑無所的,一他至多有一個時辰可以自由思考,而大多數時間裡麵,黑無連著一個時辰都不願意浪費。
他更願意渾渾噩噩如同行屍走肉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當然顯得非常不優美。
“你和寧夏究竟是什麼關係?”方彆繼續問道。
黑無繼續向前走著。
方彆停住,黑無也停住。
方彆看著黑無的臉,黑無也在鬥笠下和方彆對視。